说着就要扇,小木紧张大喊着:“嗨,嗨,别打脸,别打脸,老板想赚钱,全靠导师这张脸。”
也对,何玉贵赶紧拦着:“对,别打脸。”
小木保住脸了,嘿嘿笑了,何玉贵看着他呵呵直笑,不料脸一拉,变了,直接道:“打屁股。”
大嘴迫不及待,吧唧就踹了一脚,一脚把小木踹到了客厅的长沙发上,小木疼得呲牙咧嘴,回头怒目而视道着:“我艹,大嘴,你特么胆比嘴还大,这身衣服好几万,可都是何老板的血汗钱……看看,踢脏了,裤开缝了。”
何玉贵生性悭吝,这算是敲到疼处了,他上前啪唧就甩了大嘴一耳刮子骂着:“真尼马蠢,衣服比人贵多了,能这样打吗?”
“哦,何总,那怎么打?”大嘴欲哭无泪道,刚动手,自己倒挨了。
“扒了衣服揍,尼马的,敢跑。”何玉贵恶狠狠地道。
大嘴大头得令,捋着袖子就上来了,小木躲到了沙发角落里,两人抓着抓着,逼到进退无路的小木猛地大喊着:“何老板,我有重要情况告诉你……咱们里面有警察的人。”
啊?张狂吓得差点晕过去。
啊?大头大嘴愣了下,何玉贵吓得心跳几下,好奇地问:“谁?”
“他。”小木一指大头,大头傻了。
“放你娘的屁,他要是警察,老子就是警花了。”何玉贵不信地道,一挥手,揍字没说出口,小木抢白着:“给警察通风报信啊,那比警察还可恶。”
“我被警察抓过,我最恨警察。”大头解释道。
“对呀,你被警察抓过,谁敢保证没警察协迫你……警察审你时候,让你交待别人的事了吗?”小木问。
“让了。”大头愣着道。
“看,有当内奸的潜质。”小木断章取义,直接唬道。
大头还没来得及说,我没交待,何玉贵倒瞪上了,吓了他一跳,小木火上浇油地道着:“那天他跟着我上厕所,告我说,赶紧跑吧。”
“胡说不是,我没说。”大头犟着。
“那你说我怎么跑的,你这么大块头,一根小指头就收拾我了,我怎么可能跑的,明显是你放水了。”小木道。
“不是不是……你嘴里那个吐什么辣椒吐我眼睛上了。”大头急切地解释着,可那辨得过小木。小木话一翻问着:“你们两个人呢,我就吐你眼睛上,之前你就应该把我放倒啊……这最起码没有尽到看护义务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大嘴看女厕所进出的女客人了吧?敢说没有?”
“这个……这个……”大头嘴拙了,看女的肯定有,可和这没关系啊,不料这也触到何玉贵的逆鳞了,一想这俩夯货平时就吃喝嫖赌办事不力,他挥手就是一耳光,打得大头眼冒金星,大嘴吓得倒不敢抓小木。
小木岂能放过他,严肃地一指大嘴道:“何老板,我觉得他也有问题……吃羊杂,我抓了一把辣椒包在餐巾纸里,他只顾吃居然没发现,您说您一天付他多少钱呢?就让他来吃来了。”
大头气着了,愤然道着:“好像你光拉不吃似的?”
“对了,何老板,他们背后这样议论您的,说您光吃不拉,才这么肥。”小木把话反过来,扣何玉贵脑袋上了。何玉贵一瞪大嘴,大嘴吓得赶紧解释着:“何总,我说他呢。”
“废话,什么你我他,何总一直强调咱们是一家人,你们根本没把何总当家长。”小木训道,大嘴嘴可拙了,急切地辨着:“谁说我没当?我当了。”
“你把你自己当家长了?还是把自己当何总了?当什么了,说呀,我看你根本就没何总当回事,就想混俩钱是吧?说呀,当什么了?”小木咄咄逼人。
大嘴那反应得过了,怎么觉得“当了”什么好像也不对呢?
表情一畏缩,何玉贵却是怒了,叭叭扇了大嘴两个耳光骂着:“艹你妈的,就知道你俩蠢货干不出好事来。”
大嘴欲哭无泪了,明明说何玉贵光吃不拉的是小木,尼马他都不敢吭声,反而挨打了。
不但挨打了,打得还不轻,连打带踹,何玉贵把大嘴和大头收拾了一通。这两位苦逼兄弟可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愣是没敢吭声。
形势急剧逆转,张狂看得目瞪口呆,他有点哭笑不得,专案组制定的一晚上,都没想像出是这种结果。又发现了小木一个优点,嘴炮比枪还厉害,栽赃诬陷泼脏水,简直是一气呵成,瞧他那无辜的样子,明显错误都在大头和大嘴身上嘛。
瞧把何老板给累得,揍了两货一通,气咻咻回瞪着小木,这像杀鸡儆猴呐,而且这猴崽子似乎不收拾一通说不过去,小木赶紧乖巧地跑上来道着:“何老板,我对咱们组织肯定忠心耿耿啊。”
“放你娘屁,跑了吓死老子了,知道不?”何玉贵怒道。
“那更证明我忠心耿耿啊,我顶多害怕跑回家,绝对不会泄露组织的秘密,再说我都有一份子呢,这不回来了么,我还得鞍前马后给您老跑腿呢。”小木说着,表情诚实到无可挑剔,语气紧张而颤抖,真是见着可怜,闻着动心啊。
这下子那种劫后余生的心态被无限放大了,而且确实证明这小伙没露组织的底不是,何玉贵神态一松,不料又想起这等事的麻烦,他气又上来了,怒吼着:“别扮个乖样,就觉得老子不敢收拾你。”
“敢,可不值得啊,何总。”小木道,那细胳膊嫩腿的,真是不够收拾。
“那你跑什么?那点亏待你了,吃得好,住得好,都把你当老的养呢。”何玉贵训道。
这个关键问题,擅自脱离组织是件很严重的事,找不到好借口,还是要挨揍的。
张狂心悬起来了,小木脸一哭丧,理由脱口而出:“我害怕。”
“害怕什么?怕警察,又没有沾钱又没犯法的,怕个鸟,我看你特么就不想真心呆。”何玉贵骂着。
“绝对不是,我害怕是有隐情啊,何总,您不了解我有多痛苦啊。”小木痛不欲生地道。
“到底怎么回事?”何玉贵一瞅孩子委曲成这样,好奇了,一好奇,心态又被人悄无息地挪移了。
怎么解释呢,小木一指张狂:“害怕他。”
“啊?我怎么了?”张狂愣了,这是剧情以外的,他可应付不来了,只能装傻。
“就是,他怎么你了?”何玉贵不信地道。
“他……他……他试图猥亵以及非礼我。”小木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地指着,那痛不欲生、瑟瑟发抖、苦不堪言的样子,真像已经被非礼了一样。
那俩被扇耳光的,噗哧笑了,张狂脸红耳赤,大张着嘴解释不出来,何玉贵怔了半天,哈哈仰头一笑,小木委曲地道着:“你还笑人家。”
何玉贵怒消了,八卦地问:“他究竟怎么你了?”
“我害怕他……就是他,半夜摸我床上,洗澡时候站在门口,老瞄我……那眼光可吓了……他还说……”小木恐惧地道着。张狂急切地喝道:“再胡说,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