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爱民一瞅,这货眼睛有点斜,敢情瞄了他不少时候了,他一动脸上的表情,堆着笑道着:“大哥,能帮个忙么?”
“你看老子长得像好人吗?”大葫芦怒了。
“哦,是不像……那你看我像吗?”党爱民笑着问,这个烂人对他没威胁,更何况他知道,这是小木的兄弟。
大葫芦走得更近了,左瞄瞄、右瞅瞅,冷不丁喷了句:“赌一百块,老子知道你干什么的?”
“是不是?赌了。”党爱民笑了,掏了一百块扬了扬问:“你说,我干什么的。”
嗖声大葫芦出手如风,钱抢走了,往兜里一揣道着:“警垩察!”
呃……党爱民吓了一跳,这眼光,似乎比小木有过之无不及啊。
嘎嘎嘎哈哈哈……看看,猜中了吧。
“谁教你的?”党爱民示好地问,不提那一百块了。
“这还用教么?像老子这号烂人,除了警垩察就没人找……说吧,谁犯事了?你可以问我,我不一定告诉你啊,那偷鸡摸狗的事多了,哥现在是宏远土地开发公司副经理,没时间管你那么闲事。”大葫芦拍着胸脯道着,大有我是烂人我骄傲的派头。
岔了,估计这货和警垩察打交道已经太熟稔了,除了警垩察没人和他打交道。党爱民拍拍额头,被这诨人给整住了,他道着:“是这样……没人犯事,我找你,有点事,那个……”
他犹豫了一下下,而大葫芦警惕地看着他,这中间的沟通不是那么容易的,党爱民瞬间想到办法了,指指问着:“手机……你有手机吗?”
“有啊……”
“告诉多少号?”
“13911**……哎不对,我凭什么告诉你?”
关键时刻,大葫芦警惕地刹住车了,党爱民本待一句诈出来,没想到又没如愿,反而把他问语结了,他反应极快,一转话头道着:“你告诉我手机号,我把照片传给你,你就知道了。”
大葫芦愣了两秒钟,告诉他手机号了,然后党爱民发给了他一张照片,却是一位女人的照片,大葫芦看着是嫌疑人拍张的那种,看得他摇头道着:“哎……这么水灵的妞你们都舍得抓,太没人性了。”
“认识吗?”党爱民故意问。
“你这不废话么,能认识么?我连你也不认识。”大葫芦道。
“小木认识,把这张照片给他,他知道怎么联系我。”党爱民蓦地说出来了。
大葫芦浑身肥肉一颤,话一打结,瞪眼了。
知道在哪儿!党爱民笑了。
知道来意了,大葫芦好像被踩着尾巴了,好难堪的表情。
“看来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那我们就不是敌对关系了。”党爱民道,话里不无示好的意思,大葫芦盯了他半晌,点点头道:“哦,这么说我倒是有点相信你了……长你这么挫的警垩察不多见啊,丑是丑了点,不过好像挺对哥的口味。”
党爱民被大葫芦气得肚了直抽,不过再抽也只能忍着,谁让有求于人呢?他笑着问着:“那……看来我们能做朋友了,你联系一下小木,告诉秃蛋来找他,他一准就会出现的。”
“哦,警垩察也有艺名啊?秃蛋……哈哈哈……我艹,这名字形象……哈哈哈……”大葫芦开始笑抽了,抽得浑身肥肉得瑟。
党爱民笑着,没去理会他,等他笑完了,党爱民突来一问:“他一定经常回来是不是?”
这次没诈到,大葫芦早有防备了,笑眯眯地看着他,像嫖客瞄小垩姐那等鬼崇表情,不过,反了,应该像小垩姐瞄嫖客那种窃喜表情,党爱民可理解不了这号人的心态,恐怕这位比陕省那个夯货马土锤还愣点,他好奇看着,盯了好半天不理解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看我?”
“哄小孩也得拿颗糖吧?”大葫芦怒了,实在为对方的智商担忧。
党爱民心里一喜,赶掏钱包,大葫芦乐滋滋要拿,他闪过了,抽了一叠钱道着:“一个问题一百。”
“行,那你多问点。”大葫芦盯着钱,兴奋来了。
“最近一次见他什么时间?”党爱民问。
大葫芦搓搓手,小心翼翼的抽走一张,然后笑眯眯地道着:“上上个月。”
“具体,几月几号?”党爱民问。
大葫芦搓搓,抽了两张,伸着指头提醒着:“几月是个问题,几号又是一个问题……年前,大年二十四。”
“哟,你不傻啊?”党爱民反应过了,这货不好对付。
蹭,大葫芦又抽了一张回答:“对,不傻……在钱的问题上,也不能犯傻不是。继续问……”
傻不傻的问题都要了一百?气得党爱民直咬下唇,他想想问着:“他现在干什么?”
大葫芦又抽一张,摇头道着:“不知道。”
“不知道也拿钱?”党爱民怒了。
“这又是一个问题啊。”大葫芦又去拿钱,党爱民一闪收起了,大葫芦不悦地道着:“不给钱,不知道也拿钱的原因,就不回答了……还有吗?”
嗨……这是明知道警垩察也放手调戏呢,党爱民瞪着眼,开始重新认识大葫芦了,这扫眉斜眼的货,看样不仅仅是个烂人,而是个相当烂的烂人,这一犹豫,大葫芦可不客气了,装着钱,扭头就走。
党爱民急了,一把拉住他了,直拦着:“好好,继续。”
这次他学乖了,提前告诉大葫芦,你回答不知道的不给钱,大葫芦点头道,嗯,可以。
继续,党爱民单刀直入了:“他知道现在在那个城市?”
“哦,这个我不能说不知道对吧?”大葫芦不客气地要了一百才开口道:“知道!”
“哪个城市?”党爱民问。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大葫芦道,伸手了。
党爱民气得直拍自己额头,给了他一百,大葫芦往兜里一塞道:“滨海。”
“在滨海?”党爱民惊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