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是不是要提前拉拢此人。
可是上世两人在朝上也算是各据一方,私下相处不多,再者,上世的离修一心保家卫国,对打压政敌这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也没有刻意去了解过温扬此人的脾性。
以沫笑眯眯的说:“我还以为哥哥和他很熟呢!今天他还夸了乐儿,看样子挺欣赏乐儿。”
“是吗?”离修心里想着事情,随意答了一句。
两人说着,才总算说到了白天见义勇为的事情。
离修倒没有责备乐儿,只说:“看样子,你身边只有落夏一个丫鬟少了些啊!”
以沫面色羞红的故意歪解,“哪里只一个,明明还有书白她们,有四个人贴身侍候我呢!够多了。”
离修睨了以沫一眼,也不多追究。
次日,以后一早起来
后一早起来跑步的时候,乐儿也顶着寒风跑来了,把以沫倒是吓了一跳。
“你不是都是下午训练吗?”
乐儿努努下巴说:“不了,我要和你一样,上午训练体力,下午读书写字,女将军在朝我招手呢!”
以沫失笑的说:“不错,有这样的大志很好,但是要坚持啊!不然下午我们一起学习好了。”
“我正在此意!”乐儿找以沫,本来就是这意思。
中午的时候,程氏在下人口里,听说了乐儿的决定,高兴得把乐儿和以沫叫到了院里,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食给她们吃。
午后,两人还没有开始学习,又事先把下午茶点都端了上来,而且十分丰盛。
以沫笑着打趣的说:“你看你一说要认真学习,伯母多高兴!这一天下来都是笑眯眯的,你就是不为了你的女将军梦想,为了伯母,你也该多努力才是!”
“这倒是!我娘很疼我的!”乐儿喜滋滋的吃着程氏准备的爱心糕点,一脸得意的回答。
以沫学习,一直不是死记硬背,带着乐儿在屋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乐儿倒也沉住了气。
只是临近傍晚时,临阳侯府的人上门了,且拖着五花大绑的离旭。
这事惊动了周边几处住宅的人,而这条巷子里,住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这消息一下就传得沸沸扬扬,就是离修在宫里也听到了这消息,急急忙忙的回了府。
以沫和乐儿两人坐不住了,急忙跑到了前院,就看到离修大冬天里只穿了一件里衣,脸被打得鼻青眼肿看不清模样,一声不吭的缩在地上。
乐儿一见最爱的小哥被打成这样,当下火大的冲了上去,朝着临阳侯府的人叫嚣:“你们什么意思,竟然把我小哥打成这样。”
临阳侯府这次来的是容世子本人,他脸色阴阴沉沉,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一脚用力的踩在离旭的胸口上,疼得他一声嚎叫。
容世子不抬脚,反而又用力的踩了两下说:“就这禽兽所做的事情,本世子打死他都是手下留了情。”
以沫和乐儿同一时愣了下,讷讷的看着紧咬牙关的离旭,难道在国安寺后山的事情,被容世子知道了吗?
但若是这事的话,以离旭的性格,他不可能默默承受容世子的羞辱啊?
☆、100、拒绝提亲
“就算我小哥做了什么,你就不能好好说吗?一定要动手动脚吗?你真当我们将军府的人这么好欺负吗?”乐儿想到国安寺的事情,明显底气不足了。
程氏站一边,倒没有多心疼离旭,只是平静的声音满是强势的说:“容世子,就算小儿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难道你这样打他一顿就能解决事情吗?有什么我们去厅里说清楚,或者说容世子想就在门口解决,让街访邻里都听听发生了什么事?”
程氏比乐儿也就早出来一步,但是容世子除了殴打离旭也没有说其他什么,就是离旭本人也是闷不吭声受了这些折磨。
看离旭这样,程氏心里就清楚,他不单闯祸了,而且祸事不小,否则的话,以离旭的性格,早就跳起来反抗了。
容世子眼神阴鸷的瞥了一眼程氏,却是什么也没说,率先往将军府正厅走去。
乐儿立即上前将离旭扶了起来,他难受得轻咳了两声,程氏蹙眉问:“没伤到内里吧?”
离修扯着嘴角,轻语:“没有!容世子下手比较重,也只是挑着疼的位置打,并没有内伤,都是一些皮肉伤,看着吓人。”
“没有内伤就好!”程氏放下心的同时,不免责备的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惹得容世子发这么大的火?”
一般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容世子不会绑着离旭打上门,这摆明了就是两家要撕破脸的意思。
在京都这种地方,一般很少人会明面上撕破脸,就算是政敌,见了面也是乐呵呵,只会在背后捅三刀。
离旭瞥开脸,一副不自在的样子说:“娘,你就别问了,容世子打我是我活该。”
程氏蹙眉沉吟。
乐儿忍不住在一边轻声嘀咕:“是上次在国安寺后山发生的事情被容世子知道了吗?容雅怎么这样,一边对我们说事情就此揭过,一边告诉她哥哥,让她哥哥来揍你。”
以沫记得当初容雅说话时的决绝,她绝对不想和离旭扯上任何关系,所以不可能是她说出来。
便对乐儿说:“先听听离旭怎么说,我觉得容雅不是那样的人。”
乐儿嗔怪的瞪向以沫,“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向着容雅,你到底是我将军府的人还是临阳侯府的人啊?”
以沫无辜的闭上嘴。
离旭羞愧的说:“不是上次的事情,上次的事情容世子不清楚。”
乐儿猛眨了几下眼睛,纳闷的说:“小哥,你有病吗?上次不就说得清清楚楚了吗?你为什么又要去找容雅的麻烦啊!”
离旭一脸尴尬的说:“我也不是去找麻烦,我就是听说上次他被我吓到后,一直睡眠不好,为此病了几日,我就想偷偷去看一下,哪里晓得……”
“晓得什么?”乐儿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
离旭却是抿紧了嘴巴,一句话都不肯再说。
程氏虽然听得不算详细,但也猜到了大致,这件事情和容雅有关系,她一个大小姐,按说和离旭这样的外人是不可能扯上关系的。
“你们要拖拖拉拉到什么时候?”容世子一脸不耐烦的站在前面朝着程氏几人质问。
程氏故意走慢,就是想听听离旭会说什么,但现在见他一副倔强的样子,也知道乐儿再问不出什么了,便快步朝着正厅走去。
正厅里,容世子笔直的站在正中间,一身阴郁,给人极强的一股压迫感。
程氏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后才吩咐丫鬟上茶。
容世子摆手说:“不用,我们先说正事,你让他们都先出去。”
程氏大致猜到了某种可能,便顺着容世子的意思,让所有的丫鬟下人都退出了大厅。
容世子又看向乐儿和以沫两人。
以沫想了想,便扯着乐儿说:“我们也先出去吧!”
乐儿倔强的说:“为什么要出去,他打小哥打成这样,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以后也见容雅一次就打她一次。”
容世子眉宇一皱,强势的说:“你敢!”
乐儿胸一挺,不怕死的呛回声,“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敢打我小哥,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妹妹,真是笑话!我打了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容世子阴郁的看着乐儿,一副分分钟要撕裂她的表情。
但细琢磨下,容雅已经十四岁了,正是说亲的年纪,这一两年她肯定不能再待在府里,以后和乐儿碰到的机会多。
别看乐儿小容雅两岁,但是两人真打起来,也只是乐儿单方面殴打容雅,而且会对容雅的名声有污。
“行,你们留下!”容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然后将脸一瞥,一副不愿意多瞧两人一眼的嫌弃样。
程氏出声:“容世子请坐吧!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好好说,该我们将军府承担的责任,我们绝不推托。”
容世子一脸傲娇的说:“本世子站着就行!”
程氏也不多劝,毕竟人家打上门,他们在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也不可能太摆低身姿,平白让将军府矮人一截。
“你自己说!”容世子望向离旭时,眼里布满了深深的恶意。
以沫看到他的眼神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若不是容世子尚有理智的话,说不定就直接杀了离旭。
以沫心里忍不住猜测,离旭到底犯了什么错,能让容世子恼得要杀
,能让容世子恼得要杀人?
他是去看容雅的,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离旭应该是偷偷溜到了临阳侯府,然后中间出了一些事故。
毕竟以离旭的身份,他是不可能光明正大见得到容雅的。
离旭眼角抽了抽,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说:“容世子你就看着办吧!要杀要剐随便你。”
乐儿紧张的摔倒了离旭的后背一下,惊讶的说:“小哥,你傻了啊!容世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让他随便对付你,他肯定要你的命。”
厅里也就程氏他们几人,乐儿所谓的小声,也不是这么小声,至少说容世子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当下眼尾不自觉的抽了两下,仍旧阴郁着脸对程氏说:“离夫人,这话是他自己说的。”
程氏看了离旭一眼,对容世子说:“既然他不说的话,就请容世子代劳吧!不管容世子想做什么样的决定,起码得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的话,我们将军府也不会任人搓圆搓扁。”
离旭立即出声说:“娘,这事你别插手了,看容世子是想怎么样?切断我一条胳膊或者斩断我一条腿都随你。”
“小哥你疯了,断了手脚,你以后怎么上战场啊!你不是说,也要像爹一样,上战场保家卫国的吗?”乐儿紧张的拉着离旭,一下拦在他的前面。
一副惟恐容世子突然冲上来砍人的模样。
以沫虽说和离旭不对付,但也不想看他缺胳膊少腿的样子,忙对容世子说:“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谈,容雅心地一向善良,她肯定也不愿意因为她的事情,惹得两府间结下死仇。毕竟不管离旭做错了什么,我们将军府现在的态度很诚恳,也愿意努力化解,但是你若真的伤了离旭,那我们两家可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了,还望容世子三思啊!”
乐儿满意的看了一眼以沫,附和的说:“对啊!不管我小哥做了什么,我们都会努力去弥补,但是你想再伤害我小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弥补,怎么弥补?”容世子一脸难看的反问:“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被登徒子爬了窗,也是一句弥补就能没有这事了吗?”
“爬、爬窗?”乐儿瞠目结舌的看着容世子。
不信的猛偏脸,看向离旭质问:“小哥又不喜欢容雅,没事爬她的窗做什么?”
容世子听到这话一脸阴郁,有股郁结在胸难以消退的感觉。
但又不能反驳什么,毕竟在他看来,离旭就算喜欢容雅也不是什么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我……”离旭难堪的偏开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爬窗,就是上次事情后,他脑海里偶尔会想起容雅的脸,打听到容雅请大夫看诊的事情,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他就头脑发热的打算去看一看。
他青天白日跑去,哪里晓得就会看到一副仕女出浴图啊!
乐儿着急的推着离旭的后背,“小哥,你倒是说清楚啊!”
离旭有点烦躁的说:“说什么说啊!”
难道要他亲口说他自己是一个变态,没事爬人家姑娘墙头,去偷看人家姑娘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