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天天待在熹微院里也容易胡思乱想,多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饭间,阮氏说:“你请的那些朋友都回了消息,说明天会准时到的。”
以沫好奇的问:“容雅呢!她有没有说要来?”
下午她和乐儿去了一趟院子,准备摘些花瓣泡花瓣浴,恰巧就听到丫鬟碎嘴,才知道原来昨晚康王府和临阳侯府就退亲了。
而且临阳侯府将事情闹得极大,所有人都知道康王世子的品行有问题。
男人在婚前有一个女人甚至十个女人都不成问题。
但是却不能让这个女人怀有身孕,抢在嫡妻前生孕,否则的话,就不是风流的问题了,而是这男人脑子拧不清。
现在康王世子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
虽然不少人对容雅有些唏嘘,甚至说着自以为是的怜悯话,但更多的还是看不上康王府的所作所为,短时间内,康王府想再替康王世子说一门像容雅这样出身的媳妇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她也回了信,就会准备到的!”阮氏一笑,懂以沫特意问的意思。
这旁人不清楚,将军府上下可是心里明白着。
只等临阳侯府松口,容雅就会成为将军府的准三夫人。
“永平呢!皇后那边有回信了吗?”乐儿急急的看着程氏问。
说话间,夹菜的动作都停顿了。
程氏也不逗乐儿,直白的说:“皇后倒是没有直言答应,只说知道了。”
乐儿不满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程氏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阮氏笑说:“肯定是同意了的意思啦!要是不答应的话,肯定就直接拒绝了,没有一口就应下来,肯定是借此要警告永平公主一些事情。”
乐儿悬着的心放了一半,紧张兮兮的问:“大嫂,你确定吗?”
阮氏讪笑着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乐儿嘟了下嘴,以沫夹了筷子菜放到她碗里,安抚说:“行了,以永平的性格,她要是听说我们邀请了她,肯定会想办法出去的。毕竟皇后的心思,哪里是我们左右得了的。”
“也是!”乐儿极好哄变了脸,露出无奈的笑容。
次日上午,以沫和乐儿还在练武场的时候。
永平公主就朝气蓬勃的跑了过来。
一张大大的笑靥,热情的上来,一下就将两人抱住,问:“快说,想我了吗?想我了吗?”
乐儿喜得拉住永平又蹦又跳的说:“你傻了吧唧的,要是不想你,能让我娘帮忙找皇后娘娘求情。”
永平得意的翘着嘴巴说:“算你有良心,其实我也一直算着你的生辰,求了母后好多天,就怕她今天也不让我出来。”
乐儿后悔的一声长叹说:“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们当初就不去那家寺庙了。”
以沫在一边插嘴:“话也不能这样说,至少我们捣毁了那个窝点,无形中可能救了不少姑娘,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就是说啊!母后他们也真是的,不单不表扬我们,还一直禁我的足,不许我出宫,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为了出宫,各种借口都找了,但是母后就是不上当,我也是好累啊!”永平说着,一声长叹。
以沫笑着安抚说:“不管怎么说,今天也算是出来放风了,就不要提这些郁闷的事情了,我和乐儿先回屋里梳洗一下,待会坐下详聊。”
“行啊!”永平挥手,示意跟她来的宫女都离她远一点。
乐儿也在这时候叫来南珍,要她将这些宫女安顿好。
然后她们三人便一脸笑吟吟的去了华芳苑。
以沫晨练完了,一般都是来华芳苑,两人一起用早膳,所以华芳苑里也有她的衣裳,两人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围坐在一起吃起了早点。
永平一脸羡慕的说:“你们俩真好,干什么都在一起,我一个人被憋在宫里,可郁闷啦!”
乐儿使坏的说:“你可不是一个人啊!你哪次出去后面不是跟了十几个宫女啊!”
永平娇嗔一眼说:“这能一样吗?”
乐儿哈哈大笑,一副看永平受苦,她很高兴的样子。
两人打闹了几句,永平突然凑近了问:“我听说临阳侯府和康王府的婚事黄了?”
以沫和乐儿同时诧异的说:“不是吧?这么快连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吗?”
永平嗔怪的说:“不要以为我们天天像金丝雀一样被困在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
以沫和乐儿又同时说:“我们可不敢这样想。”
自古皇权掌有者的掌握**都强烈。
不说他会每府安插眼线,至少京都及各方势力的大事,他是一清二楚。
更何况康王府和临阳侯府的婚事,闹得街知巷闻。
“到底怎么回事,看你们的样子,好像知道内幕似的。”永平凑近了,再次追问。
以沫捧着双颊,微微揉了揉,问:“你哪里看出我们像晓得内幕的样子啊!”
永平斜着眼睛,怀疑的问:“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你和容雅的关系还不错。”
以沫翻了翻白眼
翻了翻白眼,正欲开口的时候,乐儿已经心直口快的问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容雅的事情告诉永平。”
以沫傻眼的问:“你现在这样说了,你觉得你不说清楚,永平能放过你。”
都说乐儿专业卖队友十三年,这话是一点也没有错。
乐儿嘿嘿一声傻笑的说:“好像是这样。”
永平一下挽住了乐儿的胳膊,哄说:“说吧说吧!”
乐儿说前,倒机智了一次,威胁说:“这事你不准说给其他人听,包括皇上和皇后,你若是做不到,我就不告诉你。”
“行行行,我保证!”永平举着三根手指头做出发誓的样子,并说:“我们俩每次有点什么秘密,都是你说出去的,你与其怕我说出去,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好像是这么回事!”乐儿努力回想了下,觉得还真和永平说的一样。
乐儿口没遮拦,以沫怕她来说,会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都说出来,她便主动接过话,将事情娓娓道出。
其中自然掩去了离旭无意看了容雅全相的事情。
毕竟这种事情,关系再好,也要打落牙齿吞到肚中,不可和旁人多提一句。
永平恍然大悟的说:“这倒是你小哥无形中做了一件好事啊!”
乐儿耸耸肩,坦率的说:“还不是为了他自己。”
永平窃笑说:“你小哥也是贱骨头啊!竟然因为容雅射他一箭,就看上了容雅。”
乐儿微微用力,有节奏的拍着桌面,问:“喂喂喂,你觉得你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小哥,我会开心吗?”
永平大大咧咧的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
乐儿扯了下嘴说:“看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要是别人敢这样说,我肯定打得她满地找牙。”
“行了行了,我谢谢你!”永平捧腹笑了起来。
稍晚,三个人就在华芳苑里用午膳。
乐儿宴请朋友是下午开始,正餐也是晚上。
所以中午来得积极的宾客,其实也就永平一人。
餐后,乐儿特意让古婆婆做了三碗豆花端上来。
乐儿一脸得意的示意永平喝,还说:“你尝尝,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永平一脸古怪的挑着豆花问:“难道你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吗?”
乐儿没好气的说:“你想太多了啦!我是问你能不能猜出来是谁做的。”
“切,早说嘛!”永平说罢,低头喝了两口。
接着又喝了两口,才一脸狐疑的说:“我们俩都认识,会做豆花的,也就豆花婆婆啊!你今天特意把她请到府里来做豆花了吗?”
乐儿得意的说:“才不是呢!是她现在就在我府里做事。”
“怎么会?”永平边喝边问。
乐儿又把当初英雄救美的事吹捧了一遍。
在永平的提议下,三人一起去看了古婆婆,也见了小花。
古婆婆和小花有点傻眼,原先觉得乐儿的身份就够高贵了,没想到和她一起去了几次豆花摊位的另一个姑娘竟然比她还高贵一些。
永平和古婆婆她们不像乐儿和古婆婆那样熟,闹扯了几句,三人便去了花亭。
花亭前的戏台已经搭起。
戏子也已经在后台准备起来了,只等待会客人到齐了,便开始上演大戏。
永平好奇的往后台里钻,并问:“你今天不会是点的麻姑献寿和八仙贺寿这样的戏曲吧!”
乐儿呸了一声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用得着吗?都是大家喜欢看的戏啦!”
“这还差不多!”永平答了一句,正好看到挂着戏服。
回身问:“原来是女将啊!”
“嗯咯!你也喜欢看的啊!”乐儿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永平斜着眼睛说:“这明明就是你最喜欢看的!”
乐儿侧目指着以沫,说:“你也喜欢看,是不是?”
“对!你今天是寿星,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以沫极其配合的说道。
三人正说着的时候,南珍过来禀告说:“小姐,程府的表小姐已经到了。”
以沫说:“我们出去吧!让她们等我们就不好了。”
乐儿一边往门口移步,一边说:“有什么关系,反正来的都是几个亲戚而已。”
走到花亭,程家姐妹便笑着把礼物拿了出来。
乐儿大方的一接,直接将礼物拆开了。
以沫不免觉得有些无语,好在程家姐妹并不介意,还兴致勃勃的凑上来说:“怎么样,够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