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陆大人,老夫上门为何,你是心知肚明,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左席笑呵呵的一拱手。
“前辈这话,晚辈就不明白了,明明你我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陆乾一脸疑惑,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左席一听,脸色微微一僵,肃然道:“陆大人,老夫身为沧海派掌门,肩负门派传承的重任,一直想要找个好弟子继承衣钵。今日你领来的那三位天通之体,资质好得惊世骇俗,老夫动了收徒之心!此番上门拜访,就是为了收徒而来!”
“收徒?既然前辈开门见山,那我也不藏着捏着。收徒之事,只需过三关便可。”
陆乾笑呵呵说道。
“过三关?”左席眉头皱起。
“没错!第一,这三位天通之体乃是被拐卖的稚童,本官算是他们的临时监护人。你要收徒,第一关,前辈你得向本官证明你是个好人,正派人士,是真心想要收徒,并不是包藏祸心,另有所图。”
陆乾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道。
“居然是这样?陆大人说得确实有道理。”
左席点头表示赞同,但一双灰白长眉立刻皱了起来。
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这怎么证明?
左席沉吟思索片刻,抬头肃然道:“三百年前,沧海派被灭门,老夫在外侥幸逃过一劫。后来四处躲躲藏藏,躲避大幽朝廷追杀,期间绝没有做过半件伤天害理之事!此话若有半句虚假,老夫愿遭五雷轰顶,刨心挖腹而死!”
他发誓的样子很认真,感人肺腑。
然而,陆乾摇摇头,面露为难之色:“这可不行啊。发誓有用的话,天下就没有那么多负心汉薄情郎了。再说,本官以前天天发誓当饭吃,也没见有什么灾难降临到我头上。不行不行。”
“……”
左席闻言一时语结,眉头绞成一团。
陆乾也没要催促,优哉游哉的吹着茶杯里的热茶。
突然,他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前辈,本官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大人请说!”
左席一抬头,微微一拱手。
“前辈太客气了。”
陆乾哈哈一笑,斜了一眼挂在左席腰间的黑玉令牌:“这掌门令牌,想必对沧海派,对前辈都很重要吧。”
“没错!掌门令牌乃是沧海派的传承之物!非掌门不得拥有!”
左席点点头回道,说到一半,他突然双眸爆亮,不敢置信的瞪着陆乾:“陆大人,你不会是想……”
“哈哈哈哈,前辈你还真是与本官心有灵犀!这掌门令牌既然如此重要,那不然先压在本官这里。”
陆乾清笑一声道。
瞬间,左席看到了陆乾身后露出的狐狸尾巴,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直接拒绝:“不行!掌门令牌向来是掌门佩戴,人在牌在,人亡牌亡!”
“哦。”
陆乾闻言,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端起茶杯,喊了一声:“孙黑,送客。”
“是!前辈,请!”
孙黑如僵尸一般猛地一下蹦跳进来,黑着脸庞,直勾勾盯着左席。
“……”
左席看了看孙黑,又看了看陆乾,最后低头看着腰间的掌门令牌,脸色变幻,陷入犹疑纠结之中。
“唉。”
最终,他叹了一声,摘下黑玉令牌,万分不舍地递给孙黑:“陆大人,这可是我沧海派的掌门令牌,你可得小心保管。”
孙黑立刻抓住令牌,走到陆乾身旁,递出去。
“哈哈!前辈请放心!我陆乾是个爱宝之人,这东西一定会好好看管的!”陆乾瞬间笑脸如花,无比自然地将黑玉令牌塞进怀里。
看到这一幕,左席突然胸口一阵绞痛,仿佛这一块掌门令牌再也不属于他了。
这……应该是错觉吧。
陆乾应该没有这么厚脸皮,再说,他是飞天境高人,陆乾还敢贪墨他的东西不成?
想到这,左席按了按胸口,心中担忧散去。
这时,陆乾微微笑道:“好了!既然前辈给了本官掌门令牌当凭证,那第一关算是过了!不过,强扭的瓜不甜,前辈想收那三位绝世天才为徒,还得他们自己答应,愿意才行。前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此言在理。”
左席点点头,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多担心。
他可是飞天境高人!并且是飞天境巅峰!只差一步,就能凝出法相,登顶法相外景境!
那三个绝世天才,一定会心甘情愿拜他为师的!
“孙黑,去带苏璎珞他们出来吧。”
陆乾转头吩咐一声。
“是。”
孙黑领命,一蹦蹦出去。
趁着这段时间,陆乾又笑问道:“敢问前辈,当年沧海派盛极一时,与当时四大宗派比肩,为何会遭到大幽朝廷攻打?”
“这……”
左席神色一僵,沉默熟悉,眸中闪过一道黯然光芒:“也没有什么。就是当时的掌门脑子抽了,居然跟东海的云泽国勾结,想要借兵攻打覆灭大幽,自己当一国之君。”
“原来如此。”
陆乾恍然大悟,又问道:“那怎么会输?沧海派不是有十八个法相外景境高手么?”
听陆乾提起这个,左席摇头苦笑道:“十八个法相外景境高手,有三个是大幽的卧底,有两个是玄黄宗的卧底,还有一个是云泽国那边的。大战一起,他们倒戈偷袭,沧海派瞬间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