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哈哈纪初禾废话文学】
【今天上班好累,应该是上班累的】
熊雨倩停下来休息,作为她队友的谢思睿自然也要等她。其他人却不想浪费时间,毕竟组与组之间还有竞争。
骆亭菲眨了眨眼:“听说前面有个算命的大师,我想去看看。”
“算命?算什么的?”纪初禾问。
“好像姻缘财运都能算。”
这句话触发了纪初禾的关键词,她噌地一下站起来:“走。”
眼见他们四个人走远,熊雨倩焦急地想站起来,但腿实在累得酸痛。
谢思睿见状,安慰道:“没事,累了休息一会儿吧,胜负没有人重要的。”
【33人好好啊!】
【能不能别拖少爷后腿啊,知道要爬山还穿这种鞋】
【你们主子都没说什么,丫鬟粉倒是急起来了,难怪内娱没有人敢跟你家互动】
【这边真无聊,我去隔壁直播间看看】
谢思睿和熊雨倩停下后,直播间就分成了两个分镜头。
纪初禾他们走出没多远,远远地看见路边有个小老头,面前的地上摊着一块布。
“就是他了!”骆亭菲眼前一亮,兴冲冲地往前跑。
算命先生一转头,看见四个戴着绑匪头套的人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吓得一个激灵,抄起地上的工具就开始往反方向跑。
骆亭菲边追边喊:“诶你别跑啊!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她拽着头套想拉下来,扯到一半却卡住了,算命先生一回头就看到她略显狰狞的表情,两条腿跟踩了风火轮一样,抡得都快冒烟了。
眼见要追不上了,纪初禾站定,气沉丹田地吼了一句:“你再跑一下试试!”
算命先生一个急刹,两条腿直打哆嗦。
纪初禾对已经把头套重新戴好骆亭菲道:“你看,还是得大点声喊他才听得见。”
“……”
祁北墨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这两人,又偏头去看谢黎。
谢黎看起来很淡然。
【吗的我要是算命先生我也跑啊】
【说真的建议严查一下纪初禾,她看上去像是道上混的】
【菲菲少跟纪初禾玩,你面相都要变了啊】
几人走到算命先生的摊位前,纪初禾蹲下来,看了眼旁边的牌子,礼貌地问:“李扒瞎,听说你很会算命?”
算命先生不敢看他们:“会,会一点,不敢说精通。”
“那你给我算算财运吧,要看面相吗?”
纪初禾说着就准备将头套摘下来,算命先生两只手噌的一下捂住眼睛:“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你们长什么样!”
祁北墨看不下去,出声解释道:“她开玩笑的,我们在录节目,不是绑匪。”
算命先生岔开指缝,半信半疑地抬头看了看,见到后面跟着的摄像之后,松了一大口气。
他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对纪初禾心有余悸地说:“不用看面相,你把生辰八字写给我就行。”
他展开摊位,从里面拿出纸笔。
纪初禾刷刷几笔写上原主的出生年月,递还给他。
算命先生接过一看,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又抬头瞧了瞧跟骆亭菲说话的纪初禾,犹豫再三,道:“其实命数这个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说的也不全然就是对的。”
纪初禾抬抬下巴:“你先说。”
“你这八字中食太过而无财,印可用,简而言之就是命里无财,且短寿。”
纪初禾:“哦,我不信。”
“……”
纪初禾算命主打一个微信和随信,信一点,选择性相信。
结果好的时候她深信不疑,结果不好那就是封建迷信她嗤之以鼻。
“到我了到我了。”骆亭菲兴致勃勃地挤上前,“我算姻缘,算算我多少岁能脱单。”
纪初禾冲祁北墨打了个手势,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继续往山上走。
骆亭菲正在算八字没有注意到,谢黎转头瞥了一眼,只见纪初禾撒丫子狂奔,几秒后,他收回了视线。
“你不等骆亭菲?”
“等她还怎么拿第一?”
纪初禾跑得飞快,饶是平时经常锻炼的祁北墨想要跟上都有些费力。
冷风呼呼地吹,灌得嗓子眼都疼。
就这么跑了十多分钟后,摄像突然在身后远远地喊:“两位老师,你们走错路了!”
纪初禾脚步一顿,回过头,黑黑的头顶似乎浮现了几个问号,愤怒的眼神隔着头套都能清晰看到。
“你不早说?”
摄像呼哧带喘:“我跟着跑,太,太累了,喘不上气。”
纪初禾闭上双眼。
祁北墨说:“不就是走错路了,再走回去呗,犯得着这样?”
“你不懂。”纪初禾心肌痛,“我现在就跟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大太阳去村头浇菜苗,回来后发现浇的是别人家地一样的感觉。”*
祁北墨唇角微抽:“这是什么形容?”
“心累,就好像徒步去南非挖矿走了三分之二发现导航的终点是缅甸一样的绝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懂形容的】
因为走错路一来一回耽误了二十分钟,纪初禾他们到山顶的时候,骆亭菲和谢黎已经率先到了。
“谢思睿他们还没到?”听到pd的话,纪初禾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
只要不是第三,不用做饭就行。
“听说雨倩姐摔了一跤。”骆亭菲拿着红绸走过来,“给,据说这个很灵的,想要什么写在上面,然后挂到那边那棵树上就行。”
纪初禾顺着骆亭菲手指的方向看去,姻缘庙前的古树上挂满了红绳,风一吹过,红浪翻涌。
节目组从庙里买了六根红绸,一人发了一个。纪初禾拿着笔在一旁刷刷写下几个字,找了块空处挂上。
几分钟后,谢思睿扶着一瘸一拐的熊雨倩到达山顶。她右腿膝盖上蹭破了一点皮,还好来得及时,要不然伤口都要愈合了。
pd清点人数,数来数去都只有五个。
“咦,纪老师呢?”
几人四下张望,不见纪初禾的身影。
谢黎提醒:“刚刚看到她往那边走了。”
“那边,好像是——”
一行人带着摄像往谢黎指的方向走去,只见视线里出现一间殿堂。镜头往上,牌子上赫然写着财神殿三个字。
殿门敞开,一道姣好的身影跪在财神像下的蒲团上,求神拜佛的姿势老练诚恳,磕头磕得飞起。
走近之后,收音设备清晰地听见纪初禾嘴里念叨的话。
“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时时刻刻来,铺天盖地来,我加油,我努力,可以没有爱,不能没有钱,钱来,钱来,钱来!”*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一开始是谁说纪初禾冲着姻缘来的?她对财神爷的衷心天地可鉴!】
【有没有大佬把她这段话打出来,我印在纸上天天念一遍】
【刚刚算命的时候她还说不信来着】
【她那哪是不信命啊,她是不信自己命里无财】
【封建迷信我嗤之以鼻,财神殿前我长跪不起!】
第10章 第十章
纪初禾从财神殿里出来,见外面乌泱泱聚集了一堆人,拍拍手掌上的灰:“你们也要拜财神爷?”
祁北墨轻嗤一声:“封建迷信。”
纪初禾当即反驳:“你还是不通人性。”
在寺庙里吃了顿素面,一行人步行下山。正午天气逐渐暖和起来,上下山的人也变多了。
熊雨倩膝盖疼,被骆亭菲搀着,走到半路开始腿打哆嗦。
旁边一个大姨不住地往这边看,自以为小声地跟同行伙伴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爱运动啊,帕金森都挡不住对爬山的热爱。”
这话传到熊雨倩耳朵里,她面色骤然一臊,低着头咬紧后槽牙,加快了步子。
扶着她的骆亭菲正在憋笑,一下子没跟上她的速度,松开了手:“诶!雨倩姐你小心!”
“啪唧”一声,没刹住车的熊雨倩往前一扑,四肢匍匐跪在地上。她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才颤着声音嚎起来。
这下膝盖是真的摔破了,随行人员慌张地将她扶到一旁坐下。
“我们给山下的工作人员打了电话,待会儿会有车来接熊老师,其他老师继续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