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喻安才下定决心地攥住轻软的布料。
    那道冰冷但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仍在，喻安脸有些发热，手攥着上衣的下摆却怎么也脱不下来：“你为什么不出去？”
    “我在这里看着你，防止你逃跑。”楚钰立在镜子旁，手指在白瓷的墙面上敲了两下。
    男人气质矜贵，说着话时神色也如常，天生冷淡的双眸只是盯着人，却平白显出一种炽热。
    喻安觉得浴室似乎热了很多，他快被看的化掉了，鼻尖也泛起一点汗珠，他抿了抿唇，又闭上眼睛，羞愤到无可奈何。
    最终，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楚钰，开始脱起衣服。
    楚钰抱臂站在一旁，用绝对审视猎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去少年的身体。
    像是在观看一件艺术品。
    而如他所想，少年的确像是一件漂亮的瑰宝。
    喻安捏住上衣的下摆往上拽，细韧而雪白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两个腰窝浅而小，随着脱下衣服的动作，突起的蝴蝶骨颤动两下。
    他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忘记背后还有一个紧盯着自己的“人”。
    楚钰的目光则一点点从脊柱骨的位置往下滑动，瞳孔的暗红像是在翻涌和流动，在尾椎处细腻釉色的皮肤上停留。
    像在欣赏美好的景色。
    喻安睁开眼睛，眼尾被蒸汽熏得发红，像是要哭了般可怜。
    在手指搭在裤子边缘的时候，他还是停顿了一下。
    不沾阳春水的手指蜷曲一下，喻安咬着唇，快速地把最后两层衣服也脱了下来，光着脚踩在白瓷地砖上，修长而匀称的双腿又直又长。
    即便是背对着，喻安也能感受到楚钰的目光，将他包裹，让他无法呼吸。
    白皙而鼓起的小腿肚又紧了紧，横着曲起，透着初樱般的粉。因为抬起的动作，而让青涩的花苞更显得诱人。
    让人想要看到它绽放的样子。
    楚钰的眼睛不曾移开，垂眸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来回扫动，看着那青色血管明显的雪足沾上水珠。
    身材单薄的少年像是只急着入水的美人鱼，抬起腿将自己没入浴缸，直到水淹没到胸口才微微松了口气。
    热水簇拥着身体，喻安在水里抱着腿，把自己当成自暴自弃的小河豚。
    因为楚钰还在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像是监视。
    目光冰冷而炙热。
    喻安白皙的脸被水汽蒸红，连颈子都透着一层粉，泡在水中的身体也自然是一样，锁骨处盈着一点水，薄粉蔓延。
    浴室里很安静，一直看着他的楚钰也没有说话，似乎就只是看着他而已。
    热水的温度也逐渐让喻安绷紧的肌肉放松。
    他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觉得有些太热了才站起来，喻安抿着唇，半遮掩着身体，圆滚滚的水珠从身上滑落下来。
    还没等喻安开口要浴巾，楚钰却已经走上前来。
    喻安身体一僵，那只冷白的手伸到他面前，似乎是捻了一下空气，接着身上的水珠和湿意全部都消失了。
    喻安光脚站在地上，有些惊讶地抬眸看向楚钰，差一点忘了害怕。
    也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
    镜中少年单薄的身影被模糊，线条修长，皮肤白皙，腰下鼓起的弧度圆润饱满，在镜中有些看不清。
    初喻安反应过来，缩了缩脖子，讷讷地开口道：“有替换的衣服吗？”
    “楚……先生。”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忍了。
    楚钰像是早有准备，从身后拿出一件白色的衣服递给喻安。
    白色的睡袍很长，丝绸材质轻柔，滑溜溜的触感却让喻安有些别扭地脸红，白皙的皮肤透着莹莹的粉。
    他抬起头，不知道自己现在像块可口的甜点。
    “这是裙子吗？”
    “是睡袍，穿上。”楚钰言简意赅，声音和体温一样冷。
    少年咬了咬下唇，有些无可奈何地蹙着眉，自己又张牙舞爪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像是拿睡袍没办法。
    一向被捧着娇纵惯了的校霸初喻安，终于在绝对的压制面前放弃抵抗，红润的脸庞像是喝醉了一般，带着些难以启齿的犹豫。
    “可是……”
    “我没有内裤可以换了。”
    他说完就低下了头，踩在雪白瓷砖的脚趾透粉，蜷缩了两下，像是在害羞。
    属于吸血鬼的声线冷淡，楚钰的眼中依然平静：
    “那就不穿。”
    初喻安瞪大了眼睛，像是眸中含着水光的小兽，他咬了咬唇，羞愤出声：“你是变态吗？！”
    少年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柔软热气，手中的白色浴袍半遮住青涩的身体，像是一颗含苞的果实，半熟的地方透着薄粉。
    这时正像是刺猬一样竖起还没长好的刺。
    楚钰抬着暗红的眼眸淡淡一瞥，喻安立刻就又怂了。
    没有就没有！
    怎么还瞪他！
    喻安耳垂发烫，忍着心里的羞愤，迅速把白色睡袍往身上一套，丝绸布料垂在小腿中部，正是鼓起柔韧线条的地方。
    这感觉太奇怪了。
    滑滑的，还紧贴着身体，就像是穿着裙子一样。
    越想越让喻安头顶冒烟，脸上也涨红起来，他低着头，整个人都像是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