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没抓我的本事。”他从榻上起来,年轻的脸庞有超出年龄的阴沉,“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沈霓还未见过如此气焰嚣张的人,没好气道:“这跟沈将军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是功臣本宫会任由你放肆!”
沈照渡丝毫不惧,直白道:“这个昏君配不上你。”
“难道你配得上我吗!”听不得旁人说萧翎一句不好,沈霓开门送客,“本宫且当你在发酒疯,再有……”
一只手从后头圈住她的腰往后一带,刚开了道缝的镂空花门被狠狠关上。
“我没有喝酒,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沈霓使劲挣扎,可禁锢她细腰的臂弯不动如山,灼热地侵略着。
“沈霓,我要你向我臣服。”
*
落日余晖,百鸟归林,沈照渡骑马领着一众侍卫下山踏着霞光穿过山门,守在入口的手下抱拳向他行礼。
“都督,我们在这里逗留多久?”
沈照渡不正面回答,翻身下马:“那要看他们伺候得如何。”
春分未过,天色暗得很快,冷清的道观在晦暗中稍显落魄,唯独处于中央的三清殿有灯火摇晃。
洗过手擦过脸,沈照渡屏退随从独自走上丹墀,伸手推开紧闭的殿门。
山风穿堂而过,香案上的三盏油灯火苗轻摆,倩影晃动。
三座高大的神像下,一声灰布道袍的沈霓跪在蒲团上,手捏三炷香,如远山的眉眼清缓阖着。
沈照渡跨过门槛,解下斗篷后反手关门:“娘娘在求什么?”
沈霓并没有睁眼,淡淡回道:“求道观上下能平安渡过一劫。”
说完她起身,卷起衣袖将香插进香炉中,再躬身三拜,而后才转身面对沈照渡。
“都督认为,我所求之事能实现吗?”
大殿内灯火通明,沈照渡向前走近一步,沈霓明艳的脸庞更清晰动人,连荡漾在眼波里的灯火也带着风情。
“臣不信鬼神。”他停下脚步,鼻尖萦绕着沈霓身上的檀香,将手伸向她发间的金簪抽走,如瀑的青丝倾斜而下,扬起阵阵馨香。
沈霓下意识去躲,然沈照渡比她更快,捏着金簪的手往前一勾,锋利的刃口霎时割断她胸前的系带。
他抬眸,眼中的掠夺比火还要灼热。
“求神佛不如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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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
沈霓没退两步就撞上香案,手紧紧攥着散开的衣襟,却也不敢和沈照渡叫板。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沈照渡将金簪随手扔到一旁,抓住她散乱的衣襟拉倒身前:“把簪子打磨得如此锋利,娘娘是想要臣的命?”
簪子发出铿锵声响,沈霓被迫仰着头看面前的人:“我还没那么不自量力。”眼波盈盈,暗□□刺,“要委身于你这种逆贼,我情愿一死了之!”
空阔的大殿里回荡着急促的娇呼,沈霓身子一轻,眨眼就被沈照渡打横抱了起来。
“臣还要赶着回宫复命。”他长腿跨过一排蒲团,倾身将沈霓压在单薄的柔软中,“就委屈娘娘在这里作祷了。”
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沈霓对上面前那双被情欲染红的双眼,慌忙要逃。
沈照渡单手按住她的肩膀,抓住单薄的衣襟用力一扯,素净的道袍顷刻变成裂帛。
“你放开我!”
沈霓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火中投入一块又一块的干柴,烧得他口干舌燥,只想寻找水源浇熄这熊熊烈火。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上十二卫还在等臣的命令,如果臣得不到想要的宝贝,他们的刀可就要出鞘了。”
出鞘的刀没有不见血的道理。
沈霓立刻停止挣扎,愤恨地看着运筹帷幄的沈照渡:“无耻!”
沈照渡仍在笑:“臣从来没有逼迫娘娘献身,只是娘娘把臣的箭搭在弦上,臣不得不发。”
沈霓越过他的肩膀看角落处的金簪插在梁柱上,木纹裂开,锋刃深入,藏紧攥在袖下的手骤然松开。
全道观的人命都捏在沈照渡手上,她还能挣扎些什么?
就当被狗咬了。
她别过脸紧闭眼睛,强忍着屈辱柔顺道:“望都督怜惜……”
目不能视,听觉更灵敏。
沈霓听到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属于晚间山中的清凉拂过她下身,沈照渡低哑的笑声比从窗缝中吹入的呼啸还要刺耳。
“臣还是头一次,有多得罪,还请娘娘多多包涵……”
声音忽然变近,连鬓角的绒毛也被气息拂得战栗。
官袍上的麒麟被抵开,沈霓抓住自己身上的手臂,指甲深嵌,毫不服输。
“看来都督没有骗我。但凡有过那么一次,也不会叫人如此难受。”
“娘娘现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难受。”
他举起苍劲的二指,沈霓羞愤难当,猛地收紧。
诡计得逞,沈霓眯起双眼轻嗤:“原来都督不止杀敌神速,投降也一样。”
粗布麻衣掩盖不了她脸颊的桃红,越是喑哑越能衬托她娇艳,一笑便能倾倒众生。
欲望是火,恼羞也是火。
“那个昏君给娘娘传达了错误的信息。臣杀敌不是快,而是猛。”
想到沈霓躺在那昏君………………,他怒火更盛,骨子里那些破坏欲开始叫嚣。
沈霓睁着眼睛,三清尊神肃然危坐,嘴角含笑,俯瞰众生。
可她看来,这笑容无比讽刺。
这半年里,每日她跪在此处念经,祈祷萧翎能平安归来,让他们夫妻团聚。
而现在她却在神像底下与其他男人…………………………
她忍着不适扭头避开,…………………………平静道:“现在沈都督愿意放过长生观上下了吗?”
沈照渡一顿,旋即起身看她。
明明脸上………………,眼睛里却冷冰冰一片。
“当然可以。只要娘娘跟着臣回侯府,臣自然会放过那些牛鼻子。”
指甲下的肌肉再次绷紧,沈霓四肢并用挣开他的圈锢。
“你这个出尔反尔的骗子,得寸进尺!”
沈霓早已精疲力尽,这一脚于沈照渡来说不过挠痒,难伤大雅,那纤细的玉足反被他拿捏住,裹在掌心细碎地吻着。
“由始至终,臣不想放过的只有娘娘一个,这怎么算得寸进尺,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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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没顶的软麻让沈霓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沈照渡的手按在她的背上引导。
萧翎非重欲之人,她又何尝试过这种折磨,不过几次戛釜撞瓮只觉死去活来。
有温热的水滴落在他肩头,沈照渡在二人底下作恶的手一顿,殿里便只回荡着细碎的啜泣。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滴落的泪水越来越多,饶是再大的兴致也被浇熄了。
沈照渡停下所有动作,托起沈霓埋在他颈窝处的脸,桃腮泪痕斑驳,长长的羽睫上还挂着露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垂着眸微微抽气,断断续续道:“仗你们赢了,战利品你也□□了,你到底还想要些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这席怨怼听得沈照渡直皱眉头。
他承认起兵谋反是大逆不道的事,但他何时□□战利品了?
“你不要哭了。”
说完这句,沈照渡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十岁剃度当武僧,十四岁加入靖王军,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打打杀杀,能用刀枪解决的绝不开口,哄人这件事于他来说比登天还难。
可他舍不得沈霓哭得这样可怜。
“或许你觉得这是□□,但于我来说是欢爱,没有一点要折辱你的意思。”他僵硬地交着心,一边留意沈霓的表情,“我说的不放过你不是要你的命……”
他轻轻揩去沈霓脸上的泪痕,低声温柔道:“我要你成为昭武侯夫人。”
“放肆!”沈霓一改柔弱之态,挥臂打掉那只帮她擦泪的手,“我已嫁萧翎为妻,十年前是,今后十年二十年都会是,你少痴心妄想!”
妥帖落在指上的泪滴被无情推坠,沈照渡脸色一沉,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是沈霓装可怜的戏码。
又听见她提起萧翎这名字,极易点燃的怒火冲天而起,再次按住沈霓的肩膀让她坐下去。
“嫁他为妻?”沈照渡捏住她的后颈逼她抬头直视自己,“若他真把你当妻子,为何你入宫十年都坐不上中宫之位?”
“与你无关!”
被打中七寸,沈霓也露出凶狠的一面,挣开拿捏自己的手,张嘴一口咬在沈照渡的颈脉处。
常年养在深闺的女子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沈照渡任她啃咬,手上揉捏的动作不断加重。
“那昏君就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对你许再多的诺言有什么用!他为什么不立你为皇后,那是因为你堂姐娘家手握十万兵权,你在他心里连兵权也不如!这就是你爱了十年的废物!”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