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秦瑜、沈临和林爵几个发小都在观景台上,正趴着栏杆往下望。
    黑色的伞下,两道修长的身姿挺拔,两种不同的风姿卓绝,正并肩而行。
    从侧面看,伞下露出陆卓勋一节好看的下颌弧度,薄唇忽的向上扬起,像极了电影中的画面。
    林爵眨眨眼,“我怎么想起了小红帽的故事。”
    话落,雨伞一偏,陆卓勋刀削斧凿般的侧脸显现。
    他抬起头,准确无误的锁定林爵的位置。
    林爵倒吸一口凉气。
    勋哥也太邪性了,敏锐到这种程度,这还是人吗?
    一个两个的,能不能尊重一下现代医学。
    “勋哥应该听不见吧?” 林爵小声问旁边的秦瑜。
    秦瑜:“隔这么远呢。”
    林爵放心了,冲他勋哥挥挥手,咧嘴一笑。
    沈临拉着张哈士奇脸,不忿的瞅着秦瑜。
    因为被叉出60栋的原因,他对秦瑜一直怀恨在心,时时伺机报复,立马开口喊道:“勋哥,秦瑜说你像大灰狼。”
    秦瑜上去捂他的嘴:“我说的是小红帽的故事,不是,明明是林爵说的,谁说勋哥是大灰狼了!”
    三个人打成一团。
    陆万钧:“嚯嚯嚯......”
    观景台在三楼,正对山坳。
    恰逢月中,一轮明月悬在山坳之上,挂在竹影枝头,山间傍晚的凉风吹来,吹散了仲夏的燥热。
    两口火锅咕嘟咕嘟的冒出热气,一口白色的粥底锅,刚刚下的鲍翅参肚在里面翻腾,还有一口通红的牛油锅,肥美的肉片在咕嘟的红油泡里面欢快跳动。
    各式涮菜旁摆着冰啤酒和碳酸饮料,都是冰镇后拿出来的,瓶身上满是凝结的水珠。
    温焓吸吸鼻子,好香啊!
    见陆卓勋和温焓上来,三个发小停止扭打。
    陆万钧招呼众人落座。
    沈临打开瓶啤酒,咕嘟咕嘟灌下好几口,舒爽的哈出一口凉气,看得温焓也想喝。
    沈临一抹嘴,“小学弟,你不能喝啊,对胃不好。”
    林爵顺手把一瓶酸奶放到他前面。
    作为医生,林院长在温焓这儿说话很有分量
    温焓看着酸奶,扁扁嘴。
    嘭呲——!
    陆卓勋开了罐啤酒,放到温焓面前,“这个度数低,慢点喝。”
    林爵沈临:“......”
    不是勋哥立的规矩,说温焓得喝酸奶的吗?
    陆卓勋又给人夹来个晶莹的虾饺。
    温焓眼里立马盛满小星星。
    秦瑜:这熟悉的配方......
    小李:这熟悉的味道......
    萨代岛是地中海里的一座小岛,与c国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一行人吃完火锅,带上行礼,慢悠悠来到机场。
    *
    夜间飞行,温焓还担心陆小望和陆万钧受不了,上了飞机才知道,完全多虑了。
    他们坐的是陆卓勋的私人飞机,内部布局与民航客机完全不同。
    飞机前面是主卧套间,里面摆放着松软的大床,甚至有私人浴缸。
    几间次卧同样宽敞,全部配有单独的浴室。
    中间是公共休息区,有茶吧和餐桌,两边摆着宽大的长条白色真皮沙发,上面放着浅色系的绒布靠背,还配备了电影放映设备。
    再往后走有容纳8人的小会议室,里面会议桌椅、投影仪和电子白板一应俱全。
    机尾还有几间房间,作为工作人员的休息区。
    陆万钧带着陆小望住主卧,温焓和陆卓勋分配到同一间次卧。
    这次随行的,除机组人员,秦瑜他们三个,还有大李、小李几个保镖,以及李叔和刘婶。
    空间有限,大家都要挤挤睡,温焓不可能要求单独睡一个房间。
    他之前不是没和陆卓勋睡过,但那是大白天,晚上睡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次卧没有单独的更衣室,陆卓勋背对温焓,正脱身上的衬衫西裤,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两条大腿笔直修长,动作之间,肌肉线条明显,大师手下的大理石雕刻不过如此。
    陆卓勋已经穿好睡裤,正往身上套睡衣。
    “不换衣服?”他转过来,一边系扣子,一边问温焓道:
    温焓别开眼,看向窗外,“我一会儿换。”
    陆卓勋看着他清秀的侧脸和小巧精致的下巴,目光在薄而柔软的唇上流连一瞬,“我去看看陆小望。”
    说完,轻轻带上门。
    温焓悄悄呼出一口气,抓紧时间换睡衣。
    空间有限的原因,这张床比总裁办休息室的小很多。
    其实大小也无所谓,按照陆卓勋睡觉的毛病,他都要抱点什么睡,两个人最后总要挤到一起去。
    大家上飞机前都没少吃,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沈临开始组牌局斗地主,温焓跃跃欲试。
    他身上就是有这么股子热情劲儿,好像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兴致勃勃的想尝试。
    陆卓勋有时候觉得他像个好奇宝宝,在他身边时,不禁意间就会被感染,觉得日复一日的生活重新充满新意。
    “会玩吗?”陆卓勋把人拉到牌桌前坐下。
    温焓摇摇头。
    沈临奇道:“小学弟,这可是咱清北学生的保留技能。”
    陆卓勋一个眼刀过去,沈临讪讪闭嘴。
    陆卓勋道:“你抓牌,我教你。”
    温焓抓牌,陆卓勋在旁边给人讲解斗地主的规则,温声细语,有问必答。
    等抓完牌,陆卓勋又往人身边靠靠,指导他理牌。
    沈临几个互相使眼色。
    看看!看看!
    这俩跟连体婴有什么区别!
    哼!秀恩爱!
    我熏~!
    在陆卓勋的指点下,温焓几乎把把赢,输的沈临哭爹喊娘。
    “不行,不能带勋哥,我们以前玩牌都不带他,勋哥会记牌!”
    林爵是干什么都认真的那种人,包括打牌,可谓赌、场无父子的终极拥护者。
    当年他曾坚定的站在沈临一方,要求陆卓勋退出斗地主界。
    沈临附和道:“就是,勋哥,人家已经会了,温少有新手光环,你又会记牌,这还怎么玩!要不我兜里的钢镚直接给你俩算了!”
    温玩正玩的起劲,眨眨眼睛,小声冲陆卓勋道:“我自己来。”
    两个人侧身并排坐着,几乎脸贴着脸。
    陆卓勋上去和他咬耳朵,“你也能记住的吧?”
    温焓目光落在沈临他们三个面前剩下的钢镚上,“能。”
    陆卓勋:“沈临那小子最喜欢凑一条龙出,因为他觉得那样比较帅,你先出对子,逼他拆牌。”
    “好。”温焓忽然感觉到几股强烈的视线,若有所感的看向对面,登时吓一跳,“陆,陆卓勋,你看,他们三个脸上是不是有阴影?!”
    对面,沈临、秦瑜和林爵坐一排沙发。
    三人皆是双手举牌,下巴内扣,面容阴沉,唯有一双眼睛射出犀利的光,死死盯着温焓和陆卓勋,一个个咬牙切齿。
    温焓惊奇!
    他们居然这么在意输赢!都输出怨气来了!
    陆卓勋嘴角一勾,带出点得意的味道,在怨念丛生的发小们的目光中,伸手搂住温焓的肩膀,“乖!不怕!接着赢他们。”
    *
    在发小团的强烈抗疫下,陆卓勋从善如流,没再教温焓打牌。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勾着嘴角看温焓赢了一把又一把。
    看着对面时不时眉来眼去一番的两人,沈临歪嘴龇牙,把牌一摔,“这牌没法玩了!”
    林爵拿着牌往沙发上一靠,眼神空洞,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秦瑜盘着面前仅剩的三个钢镚,斟酌开口道:“得让勋哥玩。”
    沈临有气无力,“秦狐狸,你是不是输傻了?让勋哥上来玩,你不如现在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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