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头?亲昵地?搁在她的肩膀:“对不?起映娘,声音太?大吓到你了,别怕我,我现在很乖的。”
怀中的人因害怕在不?断颤抖,并未被他的话安抚到。
沈映鱼被他这样的语调冷得牙齿发颤。
不?知?为何,如今的他给她一种莫名的不?安感,但她对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往日中。
以为他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少年?,所?以她抓着?横亘在胸前的手臂,压着?莫名的惧怕,开口问道:“忱哥儿,孩子呢?”
本是想问他为何会寻来,又觉得这句话问出来会有什么失控,故而她选择先询问孩子。
而且令月前几日泛红疹,现在她实在难以放下。
“孩子?”他含着?疑惑的声音传来,似根本不?理解这两个字般跟着?呢喃。
“孩子啊……”
沈映鱼连忙点头?:“对,孩子呢,就?,就?是你来的时候,我抱的那个孩子。”
苏忱霁目光缓缓移至她的脸上,喉结轻滚动,视线停驻在她的空空无聚焦的眸,无声的纯粹与媚态糅杂。
她比以前还好看,卷翘的眼睫颤啊颤,勾着?他抛弃所?有的理智,只想要俯身含住,舔舐她的每一寸。
他顺着?本意含住她的眼睫,气息沉重潮湿地?道:“我在这里?,被你抛弃的孩子在这里?,映娘。”
她毫不?留情的将他抛弃在这里?,日夜守着?空荡的房间,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但他很乖,一直等着?她回来看看他。
可这一等真的过去太?久了,久到他快疯了。
“映娘,抱抱我,不?要再?抛弃我,我很乖的,你的话我都?在听。”他哽咽着?往她怀里?钻。
哪怕挨得这样近,近到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他还是不?安。
理智紧张地?崩成一条无形的线,只要她一句话就?能全盘崩溃。
沈映鱼被挤压得呼吸困难,偏过头?想要躲开,可又被他禁锢着?下颌,强行被迫地?扬起头?。
她感受着?越发明显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眼上、鼻尖、双腮,唇上辗转大口吞吐。
“映娘,抱抱我,求你不?要再?抛弃我。”他急促地?喘,语气含着?哭腔乞求。
她看不?见?他漂亮眼眸中抛洒的泪珠,顺着?脸庞往下滑落,流进贴合的纠缠的唇角吮吸着?,搅着?不?知?道去了谁的口中。
亦分不?清究竟是香涎,还是他流下的泪水,唇舌勾出晶莹的丝线。
冷白的手隐入雪白的小衣中,似想要握着?那颗跳动的心,揉捏着?从指间四溢。
“求求你,映娘。”他不?断刻意将出口的话拖成勾人的腔调,喘得比女子还娇,宛如勾人所?有心神的妖。
他在竭尽所?能的让她脑中只有他这一个人。
“唔。”她被吻着?有些窒息,更多的却是因为他此刻的行为而惶恐。
很奇怪,但又不?知?道究竟是何处奇怪。
她此刻在他的怀中成了一团软泥,醉靡地?启着?檀口任由他纂夺呼吸,面色涨得通红。
“孩、孩子。”寻着?空隙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她现在很不?安,因为他在刻意避开着?话题。
唇上勾缠的人顿了顿,沈映鱼看不?见?,只能关?注他的呼吸声来判断。
耳畔响起他似轻‘嗤’的冷笑声。
他含住她的耳垂啮齿着?,用缥缈诡谲的温柔说道:“映娘想要孩子?”
冷白冰凉的手指按在柔软的唇上,顶开皓齿,往里?搅着?湿软的唇壁。
“你忘了吗?我就?是啊,我自幼便开始唤你阿娘了,她比我晚十年?,不?应该霸占你,映娘若想要孩子,我白日当,晚上再?当你夫婿伺候你……”
沈映鱼感觉有股热气窜到脸上,无言以对他的话。
他一届读书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还是那个她看着?长大的少年?吗?
或许不?是了,可也才仅仅分离两年?。
沈映鱼茫然地?攥着?他的衣摆,唇上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移开了,掌中忽的被塞进了似冰凉的玉瓶。
他还在用温柔的声音蛊惑:“用这个,知?道怎么用吗?”
“就?是当时你受伤那夜,我给你的那一瓶,染在手指上,然后放在这里?面。”
苏忱霁握住她的白皙的手,让她的食指放进玉瓶中洇得湿漉漉的,然后又一步步地?移向另外的地?方?。
此刻沈映鱼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空荡荡的寝衣,他轻而易举的就?能牵引着?她的手碰到。
“不?,不?行。”
碰上后她先是产生了羞赧,然后便是用力的抗拒。
虽然她不?知?道手指上沾的是什么,但他怎么可以用她的手去碰……
“可以的,就?差一点,我们就?永远不?离开了。”他咬着?耳廓,似在压抑恶兽出笼。
要用。
他的目光幽暗地?盯着?,往前一推,那如同染珠的花蕊吞下了半截指。
沈映鱼倒吸一口气,即便看不?见?也知?道手碰到了何处,脸倏然涨红。
幸而他未曾再?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甚至还松开了她。
沈映鱼还想要询问令月,刚支撑起身便感觉不?对,一阵阵如翻腾的海浪猛烈袭来。
她蓦然软下了身,瘫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使不?上力气了,千虫百蚁般在嗜咬着?雪肌,然后渐渐泛起比海棠醉日,更加绮丽的颜色。
从内心深处泛起渴望的痒意,她喘着?抬起手,抓住他的衣摆,茫然地?眨着?杏花雾眸。
沈映鱼颤栗着?开口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她现在好想……似每根骨头?都?酥麻起来,需要被人一寸寸拂过。
苏忱霁没有回答她的话,跪坐在她的身边,失神地?看着?她将娇躯弯曲成诱人的弧线,如同黏人等待人去顺毛发的雪白狸奴。
从未见?过她动情得这样厉害。
他眼底也洇了湿润,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后背。
娇艳,美?丽,正赤如丹。
沈映鱼察觉身体涌上难言的软和热,尤其?是忍不?住产生想要拥抱他的想法。
她的语气微变:“苏忱霁,你弄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上!”
听见?她唤了全名,苏忱霁回过神,收回即将要触碰她的手。
他垂下鸦青眼睫,遮住下睑浮起的红晕,殷红的唇扬起固有的弧度,整个人似空荡得毫无灵魂的木偶。
“离不?开我的药,他们说最适宜女子用。”
其?实不?是,这不?过是寻常闺趣的调.情药膏罢了。
当年?留下的那个玉瓶,他至今都?还有执念,需要得她诚心诚意,主动用。
可他此刻真的难忍,想要迫不?及待感受被她爱着?,想要将自己奉献给她。
沈映鱼还未反应过来他说言的药是什么,便又听他的语调温柔空洞,无起伏地?响起。
“映娘想要我吗?”
“说你爱我,永远不?会离开我,便给你。”
青年?垂着?头?,如绸质感的乌发披于身后,红裳如血般绯糜,衬得皮肤胜雪却过分苍白,如同待采撷的尤物。
哪怕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勾人的气息。
第76章 晋江独发
沈映鱼未曾料到有一日他会这?般做, 僵了片刻,俄而将头别至一旁,咬着下唇抵御涌来的感觉。
见她情愿的将下唇狠咬着, 也不愿意说一句爱他,苏忱霁自心间泛着密密麻麻的痛, 轻眨眼眸便洇湿了眼睫。
骗骗他也可以,只要说了他就会信的。
哪怕她拿砍刀将他剁碎, 他也会原谅。
可她并不说, 甚至将唇咬得死死的, 也不肯说一句爱他。
俯下身将她罩住, 苏忱霁吻住柔白的后颈,乞求她:“映娘, 说你爱我,说啊。”
说一句就可以了。
“求求你了映娘, 救救我好不好, 将给旁人的爱,分我一点……”
他比谁都需要她。
没有她, 他便活不成?了。
沈映鱼身子轻抖,理智随着热气?涣散。
“不如你杀了我罢,吃了我的血肉好不好?”苏忱霁蓦然说到此处, 浑身都似在兴奋。
映娘吃了他,他在映娘的体内, 看?似血腥的暧昧,实则是他最好的归宿。
这?样,这?样他便不用嫉妒旁人了, 因为他成?了映娘的一部分。
“你,疯了?”沈映鱼听见这?句话, 不可置信的被吓得一颤。
是的,他疯了,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疯了。
他想要留下沈映鱼,永远不分开,但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该如何做,她才能永远不离开。
是不是融入他的骨髓,亦或者他融入她的骨髓,这?样才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映娘呐,成?全我好不好?”他对她继续可怜地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