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思绪涣散的沈映鱼察觉他的亢奋,手撑不住池壁,忍不住手腿又开始胡乱挣扎。
她被体格健硕的青年完全桎梏在怀中,像发了疯的莲花杵。
真的快坏了。
他脸上洇着一圈红,急促地喘着道:“但我就爱沈映鱼对?我的坏。”
骨节分明的手指强行挤进白皙的柔荑中,十指紧紧地相握,耳鬓厮磨的汗顺着下颌滴落在水中,荡起剧烈的涟漪。
到了最后,沈映鱼已经不知他在后面说了什么话,柔腻骨被捣成了泥,玉山峰上全是暧昧的吻痕。
疯狂至日薄西山,霞光照雪,骤雨临歇。
她连手指都懒得动,玉净白的面上带着欲求不满的绯红,理智混沉的由苏忱霁抱着自己出汤池。
缙云山的雪夜很凉。
里面并没有带丫鬟婆子,苏忱霁亲自生?火做饭。
灯火通明的小厨房中,身?着华贵衣袍的出尘青年似落入了俗世,冷瘦的读书手熟练地执着锅铲,神?情?认真地翻炒。
氤氲的光线跳跃在他乌黑的发上,精致的眉宇上,沈映鱼裹得厚厚地蹲在火堆旁边,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
须臾,菜香四溢,钻进沈映鱼的鼻翼,勾出的馋意?分泌出口涎不断咽下。
已经许久没有看过他做饭了,她有一瞬间好似回?到了陈家村。
昏暗狭窄的厨房,穷得连灯都舍不得点。
“忱哥儿!”她突然想起一桩往事。
苏忱霁轻‘嗯’着回?头,看见女人蹲坐在火堆前,双颊被烤得通红。
“没问过你,以前我给?你买回?来的糕点你为何都不吃!全丢在床底下。”她说这话时表情?略带不满,看似质问,实则是想问其他的。
苏忱霁微挑眉:“映娘又忘记刚才我在汤池中和你说的话了。”
他当时说了很多?话,沈映鱼仔细在脑中搜索,确定没有说。
“我说映娘很‘坏’。”他好心?地复道。
把不喜欢的塞给?他。
“啊——”沈映鱼顷刻顿悟,眼睛瞪圆了:“你不喜欢吃干嘛不和我说!当年我们真的很穷,早知道就不花钱了。”
忆起当年她连自己都不舍得花钱,给?他买了那般多?零嘴儿,最后若是收拾房间,她都不会知道那些东西他全都丢了。
“小白眼狼。”沈映鱼垂下头,拿着棍子戳火堆,可见是恼了。
说起这茬他突然想起,当年从陈传忠手中买来的假药。
其实他不傻,药是提前试过了,吃不死人的。
从一开始,他便未想过要杀她。
苏忱霁微叹,将饭菜端在她面前的小桌上,柔眸凝望摇曳火光中的女人,轻声道:“其实,我早就后悔了,但东西已经丢了,后来我去寻,发现已经被你清扫了。”
沈映鱼迫不及待拿起勺子,先舀了一勺热汤,吹凉后浅尝一口,舒服得眯着眼,玩笑道:“我可不会给?你再买了,后悔也没有用。”
苏忱霁将鱼翅都挑干净,鲜嫩的肉放在她的碗中:“无碍,我吃旁的,总归映娘不会让我饿死。”
说完还抬头对?着她眯着眼无辜地笑。
女人果?然不说话了,不自在地轻哼几声,然后埋头小口地吃着鱼肉。
用完晚膳后,沈映鱼浑身?暖得发汗,她将裹着的大氅脱下,身?旁的人自然接过挂在臂弯。
“消消食吗?”他问道。
沈映鱼忙摇头。
“不是。”苏忱霁看着她警惕的模样?失笑,屈指叩了叩她的下唇,漫不经心?地哄骗道:“我又不是恶鬼,真消食。”
“今日缙云山脚下有雪灯节,现在去还来得及去看。”
雪灯节?
沈映鱼心?中好奇,疑惑地看着眼前眯眼浅笑的青年。
他殷红的唇微勾,“就是用雪雕刻的灯,想去吗?”
“……去罢。”沈映鱼犹豫不决地点头。
不知为何,总觉得狐狸是不怀好意?的。
果?真。
他执起她的手,低头吻着手背,“那映娘要给?我上妆。”
再次来到换衣的小室中。
地面被染脏的地毯不知在何时已经被换了,白如雪的地毯铺陈,雕花烛台上光将室内照得恍如白日。
沈映鱼看着眼前的漂亮的青年,伸手将身?上的衣裳褪去,换上她本以为是给?自己准备的衣裙。
苏忱霁披散着乌黑的发,如艳丽的鬼魅盘着修长的腿坐在妆案前,浅笑晏晏地对?她招手。
“映娘,过来给?我上妆。”
沈映鱼霎时回?神?,不受控制地拾步过去,坐在他的面前目光上下环视。
他容貌生?得姣好是毋庸置疑,但从未想过他穿上女装竟会半分违和都无,清冷中透着媚态。
“映娘,还记得上次给?我上妆吗?”他伸手轻点着她的眼皮,视线贪婪地落在她的唇上。
是真的很喜欢沈映鱼玩弄他的感觉,好似被她把握在掌中。
冰凉的手指游走在面上,沈映鱼有种身?处兰若寺的诡异错觉。
男扮女装的鬼又想吸精气了!
第91章 温泉山庄3
她?的头皮发紧, 神色仓惶地躲开?,拿起桌案上的灰黛,屈指端起他的脸:“闭眼, 我、我给你画眉。”
苏忱霁也没问她为何画眉要闭眼,垂下眼睫轻笑, 将自己交给她?。
没有勾人的视线,乱跳的心渐渐平静, 沈映鱼悄悄吁气, 神情专注地描画他的眉尾。
珍珠齑粉轻柔铺上, 玉面?越发白得无暇, 纤细的眼睫卷翘浓密,石榴般艳丽的唇朱色轻点。
沈映鱼染着胭脂的食指还按在仰月唇上, 眼神艳羡地痴看这张脸,美得雄雌模辩。
他颤着眼睫睁开?, 乌木的瞳孔顷刻盛满了她?的面?容, 唇齿微启,含住沾着胭脂的手指, 吞吐勾勒,似做着晦涩的行为。
濡湿的舌尖打着圈舔。
吞进去吮吸,又顶住往外推, 轻轻啮齿着指腹的软肉,呼吸都是带着渴求的热意。
指尖滚烫得发麻, 那感觉敏感的顺着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都酥酥麻麻的。
她?竟忍不住先泪水蒙蒙地喘出?声,身体软得不可思议。
他眉眼的笑越发浓, 漫不经心地勾着人,但?又点到为止地吐出?她?被含弄得晶莹的手指。
沈映鱼好半晌才回?过神, 看着眼前规整坐着的青年正咬着发簪替自己挽发。
他挽发也很快,简繁的堕髻便在指尖成了,眉心一点红,完全看不出?男子的容貌。
苏忱霁画完后侧身透过镜面?,他的目光落在面?色潮红的女人身上,带着不经意地痴缠:“映娘上的妆容真好看。”
沈映鱼眨着洇红眼看向铜镜,两?人一样的妆容,一样的发髻。
就当她?看得入神时突然被撞了一下,陡然倒在妆案上,瞳孔惧缩地转头。
他眼瞳黢黑得周围的光似乎都融不进去,沉得诡谲,无端让人联想到凶残的恶兽。
但?他神情?却格外冷静。
“苏忱霁,不是说出?去看雪灯吗。”她?磕磕绊绊地推着身上的人。
“映娘……”他低垂下头,喉结轻滚,白日的正常和斯文都消失了,被勾勒得媚态的眼尾微翘,神色痴迷地轻嗅她?的侧颈。
刚抹上的石榴口?脂全蹭在白胜雪的冰肌上,伸手掰开?合紧的膝盖,隔着软绸重蹭,把声线柔细成尖锐女子的吟音。
沈映鱼张口?要说话?,却被他抢了过去。
“嗯……映娘,别?这样……”他的理?智亢奋地胡乱叫着,似欲拒还迎的良家女郎。
沈映鱼霎时涨红了脸,因他突然的变态而无助地抓着妆案边沿,眼神不知看向何处,搭在他臂弯的腿虚空地蹬着。
“快放我下去。”
可怜的话?并未被人听?进心里,反而越发嚣张地擒住柔腻的腰肢,疯狂地吻着她?的脖颈,流连在脖颈,吮吸出?暧昧的水渍音。
她?被彻底圈住,随手扯下的发带将纤细的手脚束缚在空中,玉足骤然绷直,所?有的情?绪堆积在喉咙。
想要尖叫。
“苏忱霁,再、再不出?去,出?去就晚了。”声线带着被蹭舒服的轻哼声。
他停下动作,喉结剧烈地滚动,下颚微态从高处觑,目光占据着她?所?有表情?:“映娘还没发现,现在出?不去了吗?”
天色早就晚了,外面?究竟有没有雪灯,其实他也不知,只是想哄她?放松警惕进屋罢了。
这一整日的忍耐,都是为了这一刻。
拽住纯洁的兔子,一口?吞下。
他俯下身,湿润地吻着腻白的锁骨,舔着脖颈上点漆黑痣,指尖从她?泛着微雨绯红的面?上划过。
她?在颤栗,如即将干死的红尾鱼,胸膛起伏剧烈地呼吸。
枣红的上杉被挑开?,如春笋的雪肌显露山水,跳跃的烛光落在圣洁上,晕红生花。
“映娘。”他的呢喃似喘吟,咬着尾音亲昵地颤出?她?的名字。
长臂将她?整个揽住,一点点挤入,很快撑得薄得泛透明状。
“子菩……”她?意识涣散地微喘语调唤着,无意识地想将他包裹进来。
从汤池,再至适才的含弄手指,他都是将碰未碰地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