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宅子是我们自己住,我们自己找起来也方便,便没有叨扰杭大人。”沈清淡笑道:“所幸,让我们找到了一处,各方面都很合适的宅子,便想早些定下来。”
    杭大人闻言,下意识地问道:“不知娘子选定的是何处的宅子?”
    沈清回答道:“就是曲阳学馆侧门不远处杏花巷尾的宅子。”
    “杏花巷……”杭大人捋着胡子,思忖起来。
    旋即,他朝旁边的师爷看了看,“我记得,杏花巷那里没什么新宅子吧?旧宅似乎早就都卖空了,只有一处闹过鬼的宅子?”
    师爷对这些也很是熟悉,他仔细想了一下,点头道:“似乎是这样的,大人。”
    他说着,瞥了瞥沈清身旁的赵兴武,扬眉道:“赵兴武?我记得,那宅子早些年就是你接手过去的,对吧?”
    尽量降低存在感的赵兴武,突然被点名,躲无可躲,硬着头皮地笑了下,“正是……”
    “你怎能将鬼宅卖人?”杭大人面色登时一沉,“是不是你诓骗了他人,隐瞒了实情?”
    师爷也道:“我记着,前几年你就闹出过为了卖宅子隐瞒事情被他人告官的事情,怎么又故态复萌了?”
    赵兴武没承想师爷还记得他,连忙辩解道:“不是的,这次这位小娘子,一眼就看出了那宅子有问题,小人也没有隐瞒,都同她说了的,但这位小娘子非要买,小人也退让了,只收三十两,这已经很划算了啊!”
    三十两?
    杭大人和师爷都挑了挑眉。
    那处宅子在曲阳城内很是出名,杭大人和师爷都听说过,不少关于那宅子的事迹。
    而且宅子在建成、后续换主,都会在府衙留下一份底档存档。
    这宅子内都出过什么事情,经过几个人手,他们都是知道的,自然宅子的面积大小和地理位置,他们也清楚。
    不说别的,单单是地处曲阳学馆旁边,这一点,就足以让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三十两。
    这价格,确实低廉。
    杭大人不由看向沈清,转念一想,沈清是什么人?
    她可不是一般人,连鬼差都不怕的,又遑论一处鬼宅?
    沈清既然要将那宅子买下来,必定是早就想好的。
    对她来说,那鬼宅没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三十两,就买下来一处曲阳学馆旁的宅子。
    于她而言,这可是捡了大便宜。
    杭大人心里想明白了,便笑道:“那鬼宅对娘子而言,确实不值一提,娘子既然选定了,那就进去过户吧。”
    沈清会心一笑,“多谢杭大人。”
    赵兴武闻言,顾不上刚才的肉疼,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一行人很快便进了府衙。
    在杭大人的帮助下,沈清和赵兴武很快做了过户。
    第一百五十四章 至今还未找到
    所谓过户,就是在府衙,写一份银货两讫的文书,再将房契和地契上的名字,做了更改,由府衙盖章,一式两份,一份留存府衙,一份沈清拿回去。
    这便算是过户了。
    在过户的时候,沈清想了一下,还是在房契和地契上,填了陆泾的名字。
    她对住处没什么要求,这宅子一开始买来,也是为了满足陆泾读书的需求。
    而她,也不肯定自己会在这里住多久,没必要写她的名字。
    杭大人也没多想,毕竟在他们看来,宅子写男主人的名字,并没有什么问题。
    府衙盖了章后,杭大人将新的房契和地契,交给沈清,又道:“等到沈娘子和陆公子真的搬过来时,再来府衙重新做一份户籍档案,便算是入了曲阳城了。”
    大庆朝对于人员流动的规矩很多,一般情况下,是禁制旁人随意走动的,从一个城池到另外一方城池,需要有通关文书,还要有人作保。
    要定居在一座城池,更需要重新整理户籍。
    并不是想要住在哪里,就可以住在哪里。
    当然,若是战乱时,便没有那么多说法了。
    沈清接过房契和地契,对杭大人道了声谢。
    “娘子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杭大人将另外一份银货两讫的文书,递给赵兴武。
    沈清也在这时候,给了他三十两。
    她身上本来没散钱的,前几天买了不少香烛之类,她当时便直接将金条换开了,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赵兴武接到三十两真金白银,总算是松下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能够收回来三十两,他都是赚的,总好过那鬼宅砸在手里。
    赵兴武赶紧将三十两揣起来。
    杭大人瞥见这一幕,转头望着沈清,温声道:“沈娘子是有才之人,那鬼宅对你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但娘子既然来这了,我还是想同娘子说一说,那鬼宅的情况。”
    他说着,又打量了赵兴武一眼,颇有深意地问道:“该说的,你之前都曾说过?”
    赵兴武连连点头,“我知道的,都跟小娘子说过了。”
    “不知道他所说是否详实。”杭大人看向沈清,缓声道:“还是想同娘子仔细说说。”
    沈清微微一笑,“洗耳恭听。”
    杭大人和师爷对视一眼,两个人将历年来那鬼宅的情况,同沈清说了说。
    “这鬼宅前后经过三个主人,头一个主家,原先家境还可以,但早些年父亲去世后便败落了,由着一个童养媳撑着家里,她的丈夫便是那家的儿子,据说是个秀才,才学好像还不错,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外,家里还有个老夫人,后来家里出了意外,家里人一死一疯,只剩下那个秀才,随后他就搬走了,后来便没人知道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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