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数人还计较着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大部分人对这个结局非常认可。
毕竟大唐的贵女蓄养面首成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一点儿也不稀奇。
况且苏将军最后不是知错就改了吗,没有必要拿着人家过去的错误说事呀。
大多数人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对许乘月的下文也不那么期待,觉得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没看到月明大家也在上面写了评语吗?说明他本人是认可这个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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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汉看着锅中凝固成一团的红色的糖唉声叹气。
他按照书上说的方法试了许多回,可是都没有成功。
也不知道错的地方在哪儿了,不知道是火的大小不对,还是所谓的黄泥土其实并不是黄色的泥土,而是专门指的某一个地方的土。
要不然放弃吧,再试下去也是浪费钱和时间。
薛老汉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坚持下去。
不行,他已经试过这么多遍了,岂能半途而废,更何况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最开始弄出来的是黑褐色的一团,压根儿不能入嘴。
现在这玩意儿尝起来有点像红糖,好歹是能吃的。
薛阿婆从大门外走进来,不屑中又带着一丝不满地说,当初挣不到钱的时候一个个落井下石,现在挣了钱倒是上赶着巴结了,他们也不嫌寒碜。
她的目光一转,看到了在厨房里忙活的薛老汉,他手中正拿着一些薛阿婆没有见过的奇怪工具操作着。
薛阿婆瞬间明悟过来他是在做什么。
他在鼓捣那叫白糖的什么东西,却压根显不出白来。
薛阿婆气不打一出来。
你这糟老头子糟蹋钱一点不心疼,已经是弄的第几锅了?你真当把我们家当成什么大户人家吗?经得住这么糟蹋。薛阿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木勺,只想将他给扔出去。
哎,你再等等再等等,叫我多试几次。薛老汉连忙拦住她,生怕她将他好不容易做好的工具给丢了。
你还做,知不知道大郎媳妇已经对你有意见了?她不敢直说,背地里可没少念叨。我都听见了,她是专门故意说给我听的。
说就让她说去,只要她没来阻止我就行。薛老汉心里也有点虚,但仍是嘴犟。
你个老头子,非要把这个家弄散了不成。薛阿婆更生气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糟老头子现在死犟死犟的,就算他真的把什么白糖研究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家不照样还得种地,不还得过活,还能鸡犬升天,做官了不成?
薛老汉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信心和念头,觉得自己能一定成功。但这是他从幼到老第一次坚持做一件事情。
既然糖已经慢慢得浅,说明方法确实是有用的,只是可能哪里操作不当,所以才没有产生白色的糖。
在反复的试验中,他总结了许多的经验,对这一套操作方法已经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认识。包括文中说的什么沉淀分层滤去杂质。
薛阿婆见他又陷入了沉思,摇头叹息着走了。
夜里躺在炕上,薛老汉想了半宿,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第二天的时候,他重新操练起工具,按照昨天的某些念头再试了一下。
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得出来的糖虽然更浅淡了一点点,但并没有像书中所说的洁白如雪。
薛老汉心中不是不失望的,他原本抱着很大的期望觉得能够制出白糖。
家里人不赞同的声音他都没有在意,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试验都做不出来,他的信心遭受了接连打击。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许白糖的做法是书的作者随意写的,为了凸显出主人公的能耐。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薛老汉心里挫败极了。
唉,算了算了,原本这玩意做来就费钱,也不是他们这样人家该弄的。
看着盆中黑红色的糖膏,他叹息一声,准备试最后一下,如果再不行他就真的不做了。
他将瓦溜(形如漏斗)下面的小孔用干草塞住,将糖膏倒入瓦溜中,在稍微冷却凝结后,拔出干草,将先前准备好的黄泥水缓缓淋下。
他灰心丧气,觉得这次大抵也是不成了,可当黄泥水倒完之后,瓦溜里竟然剩下了一层浅浅的白糖。
薛老汉不可置信,伸出一根手指在瓦溜中浅浅的蘸了一点那白色的粉末,放在口中品尝了一下。
果真是甜的!薛老汉喜出望外,抱着瓦溜的手微微颤抖。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真的做出来了。
尽管不知道白糖到底有什么用处,薛老汉也不明白它出现的意义,但仅仅靠自己的努力做成了一件事情,并且取得的成功,已经足够让他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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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的气氛有些严肃,往日里站出去也是一方大员的官员们缩在背后讷讷不言。
顶在最前头的几个穿朱着紫的,神色冷凝,皆是气愤非常。
脸上长满了络腮胡,让人看不出喜怒的兵部田尚书,率先上前一步,抬起笏板道,圣人,每年我大唐向天竺购买石蜜,都要花费许多钱帛,给他们了不知多少好处。如今派王将军去天竺学习他们制作石蜜的方法,他们不但不友好相待,反而出兵掳掠,此举是对我大唐的挑衅,万万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