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步甲钻出砂层,仰望着这个无助的孩子。
片刻后,钻回砂层黑暗中。
艳丽的蝴蝶在林间飞舞着,下船的红发小女孩伸出了手,蝴蝶灵性的落在小女孩的手指上,少许惊慌的眼瞳深处,露出一抹惊喜与希望。
逃亡结束了。
接下来是新的生活了。
回头看去,海的另一面,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
希望能够团聚,年幼的女孩已经理解了何为死亡。
指尖的蝴蝶飞舞而起,向着阳光飞去。
“妈妈,木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让我们重新生活,没有危险的地方。”母亲的眼中露出一抹憧憬,怀抱着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城市的街道上,一名男孩乘人不备偷走店家的面包,夺路而逃,暴怒的店家追出,虚弱身体根本跑不赢常年劳作的成年男性,不出百米被抓住,一顿毒打。
四周的路人见怪不怪,稍显嫌弃的躲开。
毒打后,男人拿着肮脏的面包离开,男孩半死的趴在地上,迷糊的视线中,一只小虫子停留在眼前。
它在看着他。
不知道为何,他升起了这样的念头,但太困了,渐渐闭上了眼睛。
车水马龙,繁华依旧。
艳丽的女性在街道上与阳光下体面的男性嬉笑打闹,阴暗的小巷中,浑身恶臭的乞丐倚着墙壁昏睡,成群结队的男人做武士装扮,轻佻的言行时,四周的路人躲避,或害怕或鄙夷。
一声怒吼时,武士拿走了钱,踢翻了小贩的家当,挨打的小贩在地上痛苦的蜷曲。
武士们嬉笑着离开,谈论着去哪个勾栏找哪位相好。
不远处的赌档,输的精光的男人被打手扫地出门,片刻后,红着眼睛的男人抓着哭喊的妻女返回,拿着换来的钱重新踏上赌桌,他幻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一名流浪忍者走来,遇见的街痞武士忙不迭的让开道路。
忍者走进换金所内,完成了一个任务,宰掉了某个人,收成还不错,足够挥霍一段时间,出门时,另一些流浪忍者不怀好意的盯上他。
彼此对视后,默默的跟了上去。
城外发生了一场厮杀,无头的尸体倒在树下,某位忍者大人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像极了争夺骨头的恶狗。
“所谓忍者啊,丢出一块骨头,就会跟狗一样围上来。”装扮华丽的胖男人肆意的大笑着,周围的男人女人露出附和的笑脸,灯火酒绿的酒吧中,舞女在暧昧舒缓的音乐中起舞,周围的客人轻佻的吹起哨音。
“只有有钱,什么都能办到,真是最好的时代了!”
某处庄园,歌舞升平,宴会正在举行,举止优雅的人们面含笑意,他们不止来至一个国家,讨论着这个国家的未来。
一张张和煦笑脸下是狰狞吃人的面孔。
窗台上,一只甲虫扇动着翅膀,看着宴席中没人碰触的丰盛食物,轻轻振翅飞舞而起。
“诸位,让我们一起为忍者的时代干杯。”
“干杯!”
男男女女举起酒杯。
他们是忍村的重要资金来源,即支柱。
这些香软丰盛的食物最终会出现在某个阴暗的下水沟之中,泛着恶臭,沉没在恶臭之中,成为老鼠们的狂欢之宴。
来至不同国度的老鼠,凶恶的为此大打出手,尸体铺满阴暗的下水道,更显恶臭。
某处远离尘世的寺庙,彷如方外净土之地,山下,虔诚的善男信女在祭拜。
山上的和尚在诵经。
一只小甲虫飞舞而过。
山上的和尚,膀大腰圆面色红润。
上下的信徒,面色蜡黄身体瘦弱。
手持剃刀的武僧守护着山门,面露凶狠杀气,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苦海无边。
为了往生成佛与来世美好生活的期盼,地里的农夫与贫贱的城市手工业者等人,向心中的救世主献上仅有的钱粮,证明着自己的诚心。
“真是奇怪,这些贱民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拿出钱呢。”和尚笑道。
“这说明,榨一榨还能有更多油水。”另一名和尚笑道。
寺庙中,宝相庄严的佛像,抬头仰望时,阴影下的隐约面孔狰狞的令人望而生畏。
烈焰在两处不同的村子里燃烧。
忍者在其中为了各自的信念厮杀。
飘飘荡荡的幻影,背负着可悲的宿命,在迷途中徘徊。
无尽的恨与被恨,在破碎的镜面结合重叠。
从无尽的黑暗之中交错而来,交织的血线彼此缠绕。
人世为缘,相连的恨不停缠绕。
脆弱又惹人怜的彼岸花,盛开凋零,轮回不休。
愤怒、悲伤、憎恨、怨念、泪洗满面,血流全身。
一直,一直,一直以来。
只是看着,也仅是看着。
虫儿在飞舞,自由的飞舞,她只是个匆匆过客而已。
“太笨了吧你!水门!”提高了八个音调,纲手抓狂的揉着自己的头发。
面前摆放着一条鱼,水门无辜又委屈的看着纲手。
医疗忍术超级难的好不好!水门求助的看向瞳。
“确实挺简单的。”瞳说道,不忘给一个鼓励的眼神。
“下手轻一点,晚上还要吃。”治里微笑道。
水门硬着头皮看向美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