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排轮射,放!”
“……”
伴随着一阵呼喝,枪声响起。
啪!啪啪!
啪啪啪!
联军的线膛枪射手们纷纷扣动了扳机。
一阵阵枪响声之后,当面的缅军骑兵倒下去了一大片。
战马被铅弹命中,发出一阵阵嘶鸣倒地,马背上的骑士被甩飞出去,甚至被战马压到了身体上,瞬间骨断筋折,发出一声声哀嚎。
隔着二三百米的距离,联军的火枪兵已经开始打起了齐射。
密集的排枪射击之下,战场上倒满了尸体。
硝烟弥漫间,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是在迅速扩散。
随着缅军骑兵距离联军阵列越来越近,联军的火枪命中率越来越高,缅军骑兵的伤亡也是在不断的扩大。
就在缅军骑兵进入联军阵前一百五十步的时候,那些被推到阵前来的转管机枪也开火了。
哒哒!哒哒哒!
恶魔的低吟再次响彻战场,一些经历过仁安羌之战的缅军老兵响起了曾经那不堪回首的记忆,混乱瞬间便不可避免的滋生了出来。
一阵阵密集的枪声之中,联军阵前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死亡禁区。
不管是谁,只要进入了这一范围之内,便都只有死这一下场。
密集的弹链扑面而来,将一名名缅军士卒连人带马一起撕碎,变成了漫天的碎肉。
与此同时,联军的各种火炮也在全力开火,打着急速射。
开花弹,霰弹,实心弹……
各种炮弹在战场上肆意飞舞,收割着生命。
这就是火器时代战争的残酷!
整个战场上,仿佛都只剩下了枪炮声,甚至就连缅军士卒的惨叫哀嚎声,都被枪炮声给压了下去。
终于,那些前来冲阵的缅军骑兵承受不住伤亡,选择了转身逃跑,想要撤下战场。
就在这时候,联军阵中鼓号一变,原本还在肆意倾泻火力的枪炮瞬间停下。
随之响起的是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联军的骑兵从己方大阵的阵列中掠出。
一队队联军精骑如同洪流般,向着当面的缅军溃兵席卷而去。
“杀!”
“杀敌破阵,报效皇恩!”
“大明万胜,吾皇万岁!”
“……”
呼啸声中,联军骑兵开始对着缅军的溃兵衔尾追杀,撵着溃兵,一路向着缅军的本阵掠去。
莽白见此一幕,脸色漆黑的下令。
“传令火枪手,准备三排轮射,给本王击溃来犯之敌!”
莽白的命令传达,缅军前排的火枪手纷纷给火枪装填,将火枪举起。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前方!
只是,这些缅军的火枪手大多都是新兵,看着向己方大阵呼啸而来的骑兵。
看着那些在狂奔的高头大马。
他们的腿脚发软,身体都在颤抖,心中的畏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根本完成不了齐射。
啪!
缅军的败兵,以及追在缅军败兵身后的联军骑兵,距离缅军大阵还有三四百米的距离。
不知道是谁,已经承受不住骑兵所带来的压力,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之后,瞬间便引起了跟风,无数人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直接扣动了扳机。
一阵阵散乱的枪声响起,双方相隔还有三四百米,大量的缅军士卒便打空了手中的火枪。
一时间看起来打的热闹,但却并不能给当面的骑兵造成什么杀伤。
距离太远了,缅军的滑膛枪的杀伤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莽白见此一幕,脸色漆黑的吓人,但也只能传令缅军继续装填,准备下一轮齐射。
只是,看着那些距离己方越来越近的骑兵,缅军士卒一个个都慌了。
一个个都是手脚发软,面色惨白,根本完成不了装填。
一个缅军士卒手抖的厉害,如同帕金森患者一般,火药被撒的到处都是,可就是没能塞入枪管。
有人光是装填火药,却将铅弹给忘记了。
有人装填了双份的药量,在扣动扳机的瞬间火枪炸膛,被炸了一脸的血。
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一时间,缅军的火枪手打的非常热闹。
但一看伤亡,给敌人造成的伤亡还没他们自己的伤亡多。
哦对了,那所谓的敌人,也只是被联军骑兵赶在前面的缅军败兵。
联军的骑兵还在缅军的败兵的后面躲着,压根没有损伤。
反而是缅军的败兵在承受联军骑兵和己方火枪手的两面夹击,溃败的越发迅速了。
伴随着一阵阵的呼喝声,联军骑兵急催战马,将马速提了起来。
一队队联军骑兵呼啸着冲杀,将手中的马刀横在身侧,继续催动战马,在战马掠过缅军的同时,锋利的弯刀也是借着战马的冲速,砍在了缅军士卒身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砍翻了数名缅军士卒。
整个战场上,仿佛只剩下了喊杀声。
联军骑兵就这样,追着缅军的败兵,一口气灌入了缅军的大阵之中。
那些缅军的败兵一个个皆是面露惊惧之色,慌不择路的纵马撞入己方阵列。
战马踏死了大量的战友袍泽!
而联军骑兵则是紧随其后,马刀翻飞,弓弦颤响,撵着缅军的溃兵,以及被他们冲散的缅军步兵阵列,不断的扩大着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