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出息,邓布利多,他在心里嘲讽着,这种场面不是你最熟悉的吗。
他深吸了两口气,按下了珀西瓦尔的手走了出去。
“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阿不思的脸色冷淡的像是西伯利亚的寒冬。
“如果你们再打扰我和我的家人,那我不介意与你们在巫师法庭上见”
他猛地推开了围堵着的一大群人。
“走吧,爸爸”
记者们都有些发愣,但却没有追上去,身后的胶片声咔咔的响着,邓布利多一家加快了步伐拐进了一条小路。
“总算摆脱掉这些记者了”坎德拉摇摇头“我们先去巴西达家接下安娜,这段时间真是麻烦她的照顾了”
阿不思听见了妹妹的名字,心里又是一紧,一家人在夕阳落下前赶到了巴西达巴沙特的小屋。
老妇人打开了门,阿莉安娜立刻冲进了他的怀里“阿不思哥哥,你好起来了吗”
“我很好…”阿不思有些哽咽。
他紧紧的抱着,面前这个活泼,健康,正常的,十岁的阿莉安娜。
阿不思退开了两步,他不断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似乎少看两眼她就会化作黑烟而消散。
阿莉安娜的眼眶也泛着红,显然已经从巴西达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女孩又转向了旁边的阿不福思“哥哥”,两个孩子拥作一团开始大哭起来。
“唉,好了好了,快进来吧”巴西达叹了口气,又冲后面的邓布利多夫妇说道。
“留下来吃晚饭吧,孩子们都饿了,你们走了这么多天,家里也没什么食材”
几个人走进了屋子,珀西瓦尔和坎德拉都在沙发上安慰着幼子幼女,巴西达示意阿不思跟她来到了二楼。
以前盖勒特的房间。
“坐吧,孩子”老妇人心疼的看着他“这段时间你也受苦了”
阿不思五味陈杂的环顾了四周,在床边坐了下来,巴西达颤巍巍的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他“给你的”
阿不思接过了信封,背面的火漆印十分的显眼,是格林德沃家的族徽,他摸了摸,里面似乎还有硬硬的东西。
少年疑惑的看向对面的老妇人。
“盖勒特应该没什么事了”
巴西达缓缓说着“这里面是个门钥匙,我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但如果你想去找他,那么它会带你去,你们…”
老妇人的眼睛似乎洞悉了一切“看上去发生了一些事情”
阿不思捏着信封没有回答,而巴西达也没有再问,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直到暑假快要结束,阿不思也没有打开信封,他替坎德拉操持着家务,把花园里的花草修剪的整整齐齐。
他和阿不福思去放了山羊,看了他最喜欢的话剧演出。
他陪安娜逛了商场与游乐园,甚至参加了安娜学校的开放日活动。
整个暑假邓布利多家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只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阿不思才会看着抽屉里的信封发呆,他伸手摸了摸火漆印,终于把它拿了出来。
这是他两个月里无数次打开抽屉了。
他拆掉了信封,里面是一个柠檬雪宝样子的门钥匙和一张纸条。
上面是娟秀的花体字。
亲爱的阿不思,
希望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如果你有时间,可来看看盖尔吗?
他从醒来后每一天都吵着要去见你,我和他父亲头痛无比,他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快把房子给炸了。
爱你的,瑟琳娜。
阿不思的手抖了抖,麻木的把门钥匙和信封塞回了抽屉,他刚坐上床,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探出了两个脑袋。
“怎么了”阿不思温柔的说“进来吧”
阿不福思拿着一本书,而阿莉安娜抱着一只熊,一股脑的窜上了阿不思的床。
“阿不思哥哥,我和阿不今晚可以在这睡吗”女孩乖巧的说着。
“当然”阿不思向里面挪了挪,挥手把床加大了点。
“我们还想听你讲故事”安娜抱着熊躺在了床上。
“多大了,还要听故事”
阿不思好笑的道,但却还是从阿不福思的手里拿过了书。
诗翁彼豆故事集。
“想听什么”他询问着,却不由自主的翻到了三兄弟的传说,一张泛黄的照片飘了出来。
“怎么还有照片”
阿不福思拿了起来。
“天,我小时候怎么那么胖”
阿不思有些疑惑的从他手中拿过了照片,安娜也凑了过来。
三个人挤在一起看着。
皱巴巴的照片上是四个只有几岁的孩子在动着,他和阿不福思还有安娜。
最右边还有个穿天鹅绒短裤,长大衣,过膝袜子和皮鞋的金头发男孩。
“我们那时候可真小”阿不福思感叹着
“你现在也不大”安娜说着笑嘻嘻的指向了照片“那时候我们还笑盖勒特哥哥大冬天的穿短裤,我还记得他腿都冻红了”
阿不思听着弟弟妹妹的聊天,怔怔的看着照片,这似乎是盖勒特来戈德里克山谷的第一个圣诞节前照的。
还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
红头发男孩满脸开心的拉着板着一张脸的金发男孩,阿不福思拿着棉花糖奋力的想要挤在他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