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用的是什么？”
    “可能是他老师约翰菲斯研究的新药吧。听说他最近是在联邦救治中心的一个组里参加试验。”
    “新的治疗液吗……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那像这种困扰联邦多年的急性病也能有救了吧。”
    “是啊。急性病发作的太快，之前病人都来不及赶到医院就不行了。就算赶到了，现有的治疗液也根本没用。”
    “我更好奇那个小姑娘给病人喂的是什么？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
    白栀子注意到患者呼吸和心跳已经开始恢复，腾出一只手伸进口袋里，通过精神力空间摸出了她之前准备的药。
    一杯深褐色的水。淡淡的味道在会场内飘散开来。在前排围观的人可以闻到。
    欧文也闻到了。他看向旁边，轻哧，“这种诡异的东西都能救人的话，我倒立吃/屎。”
    白栀子按道理来说应该听到了，但她没有反驳。
    这更加让欧文确定了她就是在瞎搞，根本就没有真本事。
    一碗药下肚，她的患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面容变得和缓。
    至此耗时四分钟左右。
    “两位都结束了？”老者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动作都停了。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开始宣布结果。
    因为是虚拟的人，所以一切生命征象都会同步传到系统之中。
    “假人一号，死亡。”
    “假人二号，存活。”
    老者直接念出了屏幕上的结果，同时他身后的大屏幕上的也同步出现了操作板上的画面。
    “谁是一号谁是二号？”
    “我感觉欧文的是二号。”
    “我也觉得，他的假人安静得很快。”
    薛简元看着那两个假人，心里感觉二号的假人不像是欧文的那个。
    “二号假人是我的吧。我用的药可是我老师最新研发出来的新型治疗液，注射便携版，可以有效治疗所有疾病。”欧文胜券在握，已经准备站起来接受荣耀了。
    白栀子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假人，没说话。
    “输了也没事，毕竟我的老师约翰菲斯的实力确实不是你这种野路子可以比的。”欧文睨了眼她，傲慢得不行。
    “两位假人的编号就在他们脖子的侧面，两位自行查看吧。”老者笑眯眯道。
    欧文自信低头，然后愣在原地。
    白栀子没有检查，直接起身，头都不回道：“你什么时候倒立吃/屎？记得通知我，我很想看老八现场。”
    她最后半句话别人没听懂，但前半句他们都听懂了。
    原来她还记得啊。
    “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应该不会反悔吧？约翰菲斯的徒弟欧文先生。”白栀子语气带笑，杀人诛心。
    事实胜于雄辩。
    她的患者还活着。
    无须多言，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栀子的身上。
    薛简元心中一动。他总感觉这个年轻女孩的行为作风有股熟悉的味道。
    “怎么样？还要看我的后台吗？”白栀子的视线扫过其他人，双手插兜，拽得不行。
    现在没有人会在出声质疑了。
    几秒后，很多人一窝蜂地围了上去，笑着和她攀谈。
    “小姑……大师，请问您师从哪位大家啊？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可以和您交流一下？”
    “大师，莫非您的师父是救治中心中的某位前辈吗？刚才您的施展的医术实在是精妙。”
    “大师……”
    白栀子推开眼前的人，轻笑道：“不敢说是大师，我所学的各位看不上。”
    “本以为会遇到什么真的医术大家才来的这个交流会，现在看来在场的都……”她没说完，但意有所指。
    这里也就小蛋糕还不错了，再顺几个准备回去吧。
    白栀子晃悠到甜品台旁，没理会身后那群人呢五颜六色的颜艺表演。
    “拽什么。不就是救了个病例么。”
    “就是，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又有议论声响起。
    “你们几个，交流会对你们来说已经结束了，麻烦你们离开吧。”老者出现在议论的人身后，双手搭在他们的身上。
    他语气和缓，但脸上已经不见笑容。
    几个人突然都不出声了，脸色惨白。
    正在这时，角落里又传来动静。
    “今天的交流会真精彩，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绝妙的医术。”
    夸赞的话伴随着鼓掌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顺势望去。
    “是春山集团的人！”
    惊呼声响起。视线中心一个身穿酒红色礼服的女人慢慢走到了白栀子身前。她礼服的胸前还佩戴者一个黑色的胸针，像是什么的徽章。
    “您好，我是春山集团的负责人。”女人向白栀子伸出了手。
    这个声音之前没听过。白栀子想了一瞬，才有点不舍地松开了手里的蛋糕，慢吞吞伸手和她握了一下。
    旁边看到她动作的人脸都气歪了。
    “她知不知道春山集团的负责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