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意喃喃自语着。
得到想要的结果,她明明应该高兴才对。
但心里却又忍不住会浮起几分失落。
“算了,他走没走,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已清醒过来。
但刚一回过头,身后就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晚意,你是在找我吗?”
陆晚意被吓得一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却不想撞上了窗台,脚下踉跄着险些摔倒。
谢行简眼底的笑意一滞,甚至都顾不上腿上的伤。
他想也不想地就杵着拐杖健步如飞地走过来,稳稳地搀扶住她。
温热的大手轻而易举地就将纤细的手臂握在掌心,他垂眸看向陆晚意,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忧和关切。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俊朗的面容在视线中不断放大,陆晚意瞳仁微微一颤。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近到,她甚至都能闻见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刚缓和下来没多久的耳根,瞬间又红了个彻底。
“没有!”
陆晚意摇摇头,慌忙避开。
随着她将手甩开的动作,谢行简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女人宽大的病号服下露出的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臂,自然也被他尽数收入眼中。
垂落的指尖微微动了下,仿佛还残存着一丝温软绵滑的触感。
谢行简的眸底不受控地染上一抹暗色,却又很快被克制。
“抱歉。”
他拄着拐杖,一点点回退到了一个安全范围。
“我没有想冒犯你的意思,只是怕你摔倒,就下意识想要扶你一把。”
谢行简的动作和语气并不逾越,但看向陆晚意的眼神,却满是遮掩不住的炽热和神情。
单单是和他对视上一眼,陆晚意就仿佛有种要被烧化了的感觉。
真是要命。
她心里叫苦不迭,但毕竟如谢行简所说的一般,他过来扶她也是出于好意。
她要是再跟防贼似的防着他,像什么样子。
陆晚意无奈地叹了口气,旋即扬起一抹温柔又疏离的笑来。
“谢谢,我没事。”
第六感提醒着她,要是再让谢行简继续留下来,局面会变得更加失控。
陆晚意这么想着,便故意打了个哈欠。
“我有点困了,想休息一下,谢营长,你还是先回去吧。”
为了赶人更彻底一些,她也算豁出去了,直接当着谢行简的面躺到了床上,将被子扯过头顶。
片刻后,果然听到了一阵拐杖敲在地上发出的轻响。
还没等陆晚意松口气,就感觉到床尾轻轻塌下了一块。
谢行简轻缓的嗓音,紧跟着响起。
“睡吧,我守着你。”
顿了顿,又带上了几分悦耳的低笑。
“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生疏,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可以继续叫我小简。”
“……”
陆晚意没吭声,只默默咬住了唇瓣。
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简直都快要羞没了。
面对着一个一米八好几的大男人,她哪里还好意思叫他小时候的昵称啊。
谢行简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尤其是那视线,专注的像是能把被子看穿似的。
别说是忽略他的存在了,陆晚意连淡定都淡定不了。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尖叫。
谁能来教教她,这种类型的男人该怎么应付啊!
-
开回京城的路并不全是走高速,难免会有点颠簸。
南漾出发的时候还很精神,甚至还准备了些半路上打发时间和填肚子的小零食。
但没想到闻着闻着陆忱宴身上的味道,她居然就睡着了。
军用吉普车的座位比较宽大,南漾坐在上面越发显得娇小。
她睡着睡着就忍不住蜷起了身子。
陆忱宴看着女孩子不太安分的睡姿,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笑意。
他用大手抱过她的脑袋,让她躺在自已怀里睡觉,以防不小心磕碰到。
温暖的气息一包裹上来,南漾就十分自觉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让她即使睡着都笑得特别甜。
“陆忱宴……”
“嗯,我在。”
陆忱宴同样勾了勾唇角,抬手替她理了理鬓发。
收回时,又下意识地把手护到了她的身后,动作格外贴心。
“睡吧,辛苦你了。”
一路上南漾睡了多久,他就护了多久。
南漾迷迷糊糊醒过来,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陆忱宴搭在她背上的大手。
她顿时心底一暖,顾忌着还有司机在,动作没敢太放肆。
只是轻轻戳了戳枕在身下的一双长腿。
“谢谢老公。”
陆忱宴低笑一声,让她拉着自已的手坐直了身子。
这才一边帮她整理发丝,一边低声道。
“马上就到家了。”
南漾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已居然一觉睡到了傍晚。
远处落日的余晖下,隐约已经可以看见家属大院儿的影子。
一收到小两口要回来的消息,程惜卿和江流意早早地就带着孩子们等在了大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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