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传扬出去,她还怎么用婚约和晏行舟做交易,她又要怎么去争大乐宝座。
“怕了?晚了我告诉你,既然你狠不下心退婚,我今日便帮你一把。”褚谦任由她骂,拽着她就是不松手,“我说过的,我不介意亲自出手,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在大御的时候他就说过。
“我给你三天时间,若三天后你还未退婚,我不介意亲自出手,真要到了那个地步,恐怕就不只是退婚这么简单了。”
“皇妹好好考虑,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言如在耳,褚楚拼了命地反抗。
她当初拖着不退婚,以婚约和晏行舟做交易才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知道这个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一直拖下去。
可谁知道褚谦会这么早爆发。
褚楚拼了命地撕咬、踢打,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的气力在她面前完全不够看。
“褚谦,我要杀了你,你个疯狗,我一定会杀了你。”
褚谦怎么会惧怕她这等没什么攻击性的辱骂,哈哈一笑:“我是不是疯狗,你刚刚不是已经确认了吗?”
一边说,他的眼睛一边往褚楚的唇瓣上瞟。
因为刚才那一番动静,唇脂晕染不见颜色,取而代之的则是鲜红的血液。
而那血液当中,咬痕尤为明显。
褚楚被他这么一看,恶心感又袭上心头,疯狂捶打着褚谦让他放开自己。
见她实在闹腾,褚谦直接把人扛在肩头:“我劝皇妹还是省些力气,免得待会儿见到了你心心念念一心要嫁的未婚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第75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
褚楚气急, 拔出发髻上的簪子向他腰间胡乱扎去。
她不懂功夫,只知道能把人刺伤就行,把人刺痛就行, 把人刺死她就不乞求了,她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
簪尖锋利, 扎破衣料落在身上, 褚谦几乎是倒抽一口冷气。
把人狠狠摔在桌案上, 褚谦一把抢过她手里带血的簪子扔到一旁:“倒是长本事了。”
上次用碎瓷片划伤他的脖子,这次用簪子刺伤他的腰,下次是不是要用刀抵着他的心口?
褚楚被撞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疼痛席卷全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口气还没上来,双手就被褚谦用腰带给捆束起来。
“褚谦, 你个疯子, 放开我,放开。”
“本来还想着给你留几分体面,现在看来你也不需要什么体面了。”褚谦把腰带打成死结,同时不忘把褚楚头上剩余的珠翠都给卸了, “晏行舟今天你是见也得见, 不见也得见。”
没了朱钗盘绾,发髻松乱, 缎子一般的青丝散做一肩。
褚楚张嘴就要去咬他, 然而才张口就被手帕给堵个正着。
做完这一切,褚谦拽着人风一般出了驿馆。
为求速度, 他这次就连轻功都用上了,没走正门, 直接翻墙出去的。
褚楚不住地挣扎反抗,褚谦到底中了毒,强行压制也不过只能撑一时片刻,更何况现如今他又运功带人,这般下来也经不住褚楚的扭打挣扎。
以至于到宋府门口时,他身形微微踉跄,再度吐出一口血来,连带着撞倒了一旁赵断鸿堆的雪人。
守在周围的将兵从他们二人一出现就注意到了,一个个竖起手里的长枪剑戟,眼神锐利如刀。
来人一个阴沉着脸浑身带血,神色看上去很是阴沉。
一个被捆住手堵着嘴,头发散乱看不清形容。
守门的将兵一时也没认出来是谁,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这宋府本身就是大齐数一数二的高官府邸,平日里也没谁敢擅闯,如今大御明昭太子又住进了宋府,就更没人有那个胆子敢在府前闹事。
突然出现这么两个人,将兵们意外之余也很是慎重。
毕竟事关太子安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真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们恶客担待不起。
听到他人的声音,褚楚也不再挣扎乱动,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瞧了去,多年来的经营就全白费了。
忍着恶心把脸死死压在褚谦胸膛,褚楚蹭掉嘴里的手帕,用只有褚谦能听见的声音道:“褚谦,回驿馆,你不要太过分。”
因为长时间被手帕堵着嘴,又是惊惧又是恐慌,现下的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见到她这个样子,褚谦郁闷的心情总算畅快了些,同样压低声线在褚楚耳边说:“过分?皇妹都能给皇兄下毒,我这又算什么过分的?”
“我再说一遍,回驿馆,别逼我鱼死网破。”褚楚压抑着情绪,尽量不让自己在人前露出端倪。
褚谦挑了挑眉:“回驿馆也行,求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褚楚这下没再说话了。
求他,除非她死。
没听到怀中的人说话,褚谦不住冷笑。
到现在都还和他叫板唱反调,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机会我已经给了,既然皇妹不屑一顾,那就鱼死网破好了。”褚谦敛了神色,眸中危险意味非常。
反正今日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各自脸皮都已经撕破了,他不在乎火烧得更猛一些。
就是要让她吃些教训,这样她才会乖,才会不妄图攀附别的男人来逃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