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家家主见到亲儿子被抓了,眼神都没变一下,让郁尧都有些怀疑这招好不好使了。
路重冠感受到身上一轻,他手上的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夺了过去。
郁尧一拿过这把弓,就觉得简直沉得跟背着一座山......如果不是他还动用了魔气,即使光靠他大乘期的身体力量,恐怕都没法自如搬动这把弓。
路重冠想开口,可他的嘴被法术封住了,只能用双目瞪圆,用力地挣动着束缚着他的魔气。
“这弓不错,归本座了。”郁尧说完就抬眸看向了路家家主,“本座再说一次,路剑离呢?”
路家的三位公子模样都不差,而身为路家家主虽然上了年纪,脸上有略微细纹,可却依旧不减其清俊淡雅。
路微仪在一旁道:“父亲,此事必然有误会,虽然残留的是大乘期威力的魔气,可不一定是魔尊。”
路家家主盯着那红衣人看了一眼,刚好同那双赤眸对视上。
路微仪眼看着对方迟迟不发话,也猜不准父亲究竟是如何想的,正准备再说什么,就见对方摆了摆手。
“微仪,带他去剑离失踪的地方。”
路微仪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就多出了一丝喜色,心里也重重地松了口气。如果路家真的和魔尊打起来,他们路家必然讨不得好。
而且能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为什么不去避免?
郁尧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手往路重冠身上重重一拍,像是推一个不要的东西一样,直接把人推出去。
他这副仿佛懒得多看一眼的姿态,让路重冠怒中火烧。
旁边的路家弟子见家主发话了,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双方少了点剑拔弩张的感觉后,不少路家弟子都顶着那红衣人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一些人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怒意,毕竟魔尊刚刚还挑衅了他们路家。他们用自己最挑剔的目光盯着对方看了几眼,想努力挑出一些毛病来。
看了半天,看着看着突然发现红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对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让这名路家弟子不由得面色爆红。
等红衣人和路微仪离开了,才木着一张脸对旁边的弟子道。
“衣服太......太红了,刺眼!”
路重冠解开了身上的禁言法术,这才看向那一声白衣腰佩金色玉带的中年男人。“父亲你为什么信了那魔尊郁尧,他分明没把我们路家放在眼里,三弟的事也未必跟他没关系,说不定他就是想趁此机会......”
路家家主看着路重冠道:“魔尊郁尧修为已是大乘,自然不用将路家放在眼里,而且他若真的有心为难路家,对你就不仅仅是禁言那么简单。”
路重冠咬了咬牙,想起了自己那把巨弓:“父亲,还有我的金雨......”金雨是他那把弓的名字,还是他的本命武器。
路家家主看了他一眼道:“修为到了自己去拿。”
“父亲......”路重冠听了对方的话,却也不敢再反驳。
路家家主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向了掩映在玉兰花树中的路家祠堂。在花海的掩映之中只露出了一截牌匾。
剑离如今性命垂危,这是对方的死劫,而这死劫的起因,正是应在这位魔尊身上。
路家先祖,还望护佑剑离平安无事。
*
郁尧跟着路微仪来了后山,等到了一棵树下时,郁尧能明显在这里感受到一道强烈的魔气残留。
而且他不可能忘了这道魔气,分明就是那个魔域大王子。
对方把路剑离带走了......
路微仪一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道:“你知道是谁了?”
郁尧看了他一眼,路家那么识趣他就算背着一个反派人设,都不太好意思为难路微仪了。
“本座好像没有告知你的必要,人本座会带回来,至于其他的,你也不必知道。”
路微仪听了微微一愣,就见对方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显然离开了,一点都是拖泥带水。
不由得说了句奇怪,明明对方是魔尊,可这声承诺倒是让人听了莫名心安。
*
郁尧走在临崖城内,在城内还找到了几处孟寒生残留下来的气息,说明对方必然在临崖城活动过,掳走路剑离的事想必就是对方干的。
而且看样子还在临崖城有什么大动作。
临崖城以北是镇魔崖,镇魔崖内有上古的镇魔碑,是维系界壁的几处重要封印之一,而镇魔崖再往北,就是极北之地,深处就是界壁所在。
“他肯定在镇魔崖......”郁尧暗道。
他一边想事一边走得太急,不过神识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着周围的变化,也不会让他干出突然撞到了柱子上这种糗事。
不过他没撞到柱子,而是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对方的胸膛很结实,在撞上去的那一刻手就环住了他的腰把他往旁边轻轻一带。鼻尖缭绕着熟悉的气味,清冷得像是寒山落雪。
不过这手就跟对方清冷的气质不沾边了,一直在他身上不安分地乱摸。
郁尧愣了一下,用力推了蔺玄泽一把,迅速跟他拉开了距离,脸色还有点微红。
系统还在呢......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蔺玄泽,到底能不能注意一点啊。
【哈哈哈哈魔尊害羞了,绝对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