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黑斯礼也精通天魔大手印和大天魔刀,他还精通天魔真身,这不是找死吗?”
魔门有流通甚广的武功,名为——天魔五绝!
虽然不是尽人皆知,但至少六大魔宗都有传承,只是各家功法略有区别。
这天魔五绝就是——天魔大手印,大天魔刀,天魔轮回,天魔真身,魔皇剑玺!
黑斯礼精通天魔大手印和大天魔刀倒也并不奇怪,他一旦极乐魔光大成,灌注在天魔大手印和大天魔刀之中,威力就能骤然翻出十倍。
这两套寻常的魔门武功,就能呈现爆炸式的威力增长。
天魔真身号称魔门最危险的功法,这门魔道大法是以魔染为根基修炼。
道化魔染!
天下修士避之唯恐不及。
魔染之威,更甚道化十倍,便是魔君之流,被天魔染化,也要化为邪物,更何况修为更次之辈?
天魔真身却是魔染为根基,讲究控制魔染,让魔染遵循自身意愿变化。
据传说,天魔真身一旦修成,就能身化天魔,区区越级挑战,简直如吃茶饭一般简单。
换句话说,一旦修成天魔真身就能生造出来一个宛如欧阳图,应扬,王崇,项情,梁漱玉,白莲花童子……之流的绝世魔孽。
这是何等强横之法门?
只可惜这门魔门秘法,自古以来,至少有十余名天才横溢,又复运气逆天之辈炼成,每一个也都横行一世,但却没有一个能够在炼成之后,活着超过五十年。
便算是炼成天魔真身,寿命最长的一个,也不过活了四十七年,就彻底化为了魔物,死状惨不堪言。
王崇对此魔门秘法倒是兴致勃勃,反正这只是一具妖身,就算魔染成了魔物,一剑斩了就是,能有什么问题?
但朱红袖听闻他要学天魔真身,苦口婆心劝了半日,让王崇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天魔轮回乃是魔门的渡劫之法,此法有近乎十成十渡劫之能,故而魔门六大正宗,几乎都有传承门人,只是绝少人用。
此法乃是把所有功力连同道化魔染之危一并褪去,劫数是没了,但毕生的功力也都没了,故而非是注定十死无生,魔门绝没人用此法渡劫。
王崇也用不着这门渡劫秘法,他已经学了天魔大手印和大天魔刀,又跟朱红袖把魔皇剑玺学了,凑齐了天魔五绝的三大攻击法门。
又借请教极乐魔光之名,从朱红袖身上,把太上魔宗的这门秘法学到了手。
他虽然把黑斯礼杀了,可就如当年使用白枭妖身一般,只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凭本能运用雷霆霹雳剑诀,这番学了极乐魔光,才算是能完美驾驭这具妖身。
黑斯礼本来功力就不俗,王崇吞了自己随便炼的第五品天魔金丹,这具妖身的功力,又复突破了三成,隐隐触摸到了金丹三灾。
王崇也没得闲空给一具妖身渡过三灾,故而感觉到三灾将临,就把功力收敛,维持在了某一个玄妙的境界。
这也是他有天魔五识,才有这般本事,换个人,就算黑斯礼自己都控制不住功力,不能把道行法力压制在如此精妙的层次。
王崇和朱红袖,每日除了驾驭火云赶路,就是由朱红袖指点王崇的魔门三绝。
如此数日之后,王崇自觉这具妖身的功力,已经超胜当年黑斯礼。
朱红袖也借这番指点王崇魔功,看清了这小贼魔,根本就不太精通魔门秘法,不但天魔五绝这种寻常通行的功夫都不大懂,连极乐魔光都十分懵懂。
她也不知道王崇在魔门的功法上,就是个棒槌,还以为他贪恋吞海玄宗的功法,疏于修炼魔门妙法,心下还有些鄙夷。
只是为了照顾王崇的面子,不但没有表现出来,还特意耐心指点,解说的十分详尽。
王崇完美掌握了这具妖身,朱红袖的好姐妹洞府,也将将不远。
这位女修也是太上魔宗出身,只非是九渊和天恨两大魔君的传承,师祖辈以上,尽数都死绝了,只有几个师叔伯,平日也不在万魔堂修行。
至于这位女修所要炼的宝物,名为——如意天魔金钩!乃是魔门的一种飞剑,配合的剑术便是魔门的魔皇剑玺。
魔皇剑玺虽然远不如朱红袖精擅的天上天下魔意剑,却也算是魔门第一流的剑术了,并不下于玄鹤道人所学的化龙剑经。
修习化龙剑经之辈,虽然出过玄鹤道人这等软脚道人,面团仙师,可也出过玄叶这等凶霸天下的人物。
凌飞正御遁飞行,忽然心头某根“线儿”就绷断了。
那是他下在某人身上的妙法,人活线儿在,人死线儿断!
凌飞忽然就驾驭不住一身魔功,一头栽入了汪洋大海。
再过一个顷刻!
大海的深处,忽然生出一个极大的旋涡,凌飞虎目含泪,一身魔气生出璀璨电芒,无声咆哮,亿万吨海水都被绝世神通激上半天空。
就如一头长有千里的巨鲸,猛然喷出了冲天水柱一般,只是更狂野了百倍千倍不止。
凌飞双目尽赤,狂吼一声,冲出层层海浪,不断的拔升高度,他不断嘶吼:“颜儿怎么死了!?颜儿怎么死了?你怎么能死了……”
“若非是白胜,应扬……季观鹰这些王八蛋阻我,我早就把全天下所有的销魂子都抓来给颜儿疗伤,她又怎么会死?”
“白胜,应扬,季观鹰,我要你们不得好死!我要你们给颜儿偿命!我要你们满门灭尽,我要你们也品尝我一样的痛苦。”
凌飞不断的咆哮,似乎不如此,就不能发泄心头郁结难消的怨气。
他遁光一直升到到了无可攀升,才入石头一样摔落下。
这一次凌飞没有堕入大海,在距离海面还有百十丈的时候,就猛然一个转折,饶是他魔功厉害,金丹境堪称难逢敌手,如此高空坠落,硬行转折方向,也还是激得五脏六腑都一起皲裂,全身都有血迹。
凌飞却再也没有管一丝身上创伤的心思,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回去见颜儿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