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共死几年,两人关系自然而然变得亲近。
kin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清楚他家具体位置,以及知道他本名叫赵林木,而不是冬青的人。
……
费慎再一次,拒绝了赵林木的报答之意。
“老太太每年都得吃药,钱自己留着,别以后又要借钱还债。”
赵林木还想说什么,他率先截住话头,坦白道:“钱不是我还的,我接了新任务,买家已经把违约金付了。”
赵林木瞪大眼,不可思议:“哪个买家出手这么阔绰?不对,你接什么任务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小队任务。”费慎说。
“那是什么?不行, 我也要跟你去,哥,你不能抛下我走单线。”
费慎合上帆布袋,丢进柜子,不由分说提溜起赵林木后衣领,把人拎出房间。
“别多管闲事,总共那么点佣金,没你的份。”
赵林木坚持道:“我不要佣金,只要跟着你去。”
费慎懒得费口舌,用莲雾塞住了对方滔滔不绝的嘴。
第11章 野玫瑰号
乌勒海海岸码头,停靠了一艘银色巨型轮船。
几百米长的船体肉眼看上去极其壮观,船身侧面印了一句花式字体的西wild rose,野玫瑰号。
船杆上飘扬的蓝色旗帜中间,隐约能看见一个单词“cooper”,提示这是来自远方大西洋、库珀家族的私人巨轮。
清晨的码头本该如市井一般热闹,今日却异常安静。
码头主限了流,周边井然有序地停着十几辆黑色轿车,打头的几辆车旁守了不少身穿军装的人,氛围庄重又严肃。
不远处一家早餐便利店里,费慎喝完杯子里剩的牛奶,观察了眼墙面钟表盘,七点一刻,离约定时间还剩五分钟。
叮地一声,手腕震动,眼前弹出来虚拟面板。
设定的闹铃响了,闹铃标题备注显示,今天是去疗养院的日子。
费慎视若无睹,点了关闭。
拎着桌面鸭舌帽叩上脑袋,略微压低帽檐,出了便利店。
出门后朝右拐,码头外不起眼的一条小道上,单独停了辆低调的商务车。
驾驶座的秦一舟再次询问:“老大,您确定不带其他人上去?”
邵揽余说:“你问第三遍了。”
“我这不是担心么,”秦一舟表情凝重,很是不理解,“别人也就算了,怎么我也不能去?让那小子单独跟着您,我是真不放心。”
邵揽余打趣道:“你还怕他对我图谋不轨?”
秦一舟较起了真:“他就是图谋不轨,一脸坏相。”
车后座另一边门被打开,费慎侧身坐进来,接过话茬:“秦助理什么时候还会看相了?”
秦一舟:“……”
商务车的隔音果然不行。
邵揽余抽出胸口丝巾,擦了擦手,赞赏道:“还挺准时。”
费慎抱胸,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
“费家人也要上这艘船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说?”
码头上都是科谟政府军,只有费家才敢光明正大让政府军护送车队,车头插的旗帜也表明了是费家人无疑。
邵揽余将擦完手的丝巾又叠好,目光落在费慎压低的帽檐上。
那双浓眉大眼被遮盖了部分,一身黑的装扮,肩上背了个大号斜跨旅行包,像位远渡而来、行踪神秘的游客。
“怎么,你认识费家人?”邵揽余明知故问。
费慎一噎,突然有点领会到,平常小队里那几人和自己相处是什么感受了。
秦一舟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说:“费家如今可是地位尊贵,想认识他们没点背景还真不行,k先生人脉广泛,哪天也给我介绍介绍。”
费慎气定神闲反击:“看来邵老板给的待遇不行,让秦助理这么快就想跳槽了,正好,费家还缺个扫地的,你去正合适。”
论不要脸,秦一舟认为自己终究略输一筹。
索性不吭声了,免得气坏了身子。
两人的斗嘴被邵揽余当成乐子听,拌嘴声停止,他对费慎道:“该不会因为船上有费家人,所以你心软了?”
费慎直视他,神情平淡:“我最看重的是钱,不是吗?”
扔下这句话,他打开车门,径自离开。
前座秦一舟没好气地嘟囔了句“臭小子”,点开虚拟面板,查看传输过来的码头监控视频。
“费家人全部上船了。”他提醒道。
“嗯。”
清晨的海岸风凉,邵揽余穿好大衣外套,也随之下了车。
秦一舟在背后喊:“注意安全!有事及时联系。”
邵揽余没回头,朝后挥了下手,表示自己听见了。
“野玫瑰”号登船口守着几位安检员,把控严格,会对每一位登船的乘客仔细搜身。
邵揽余出示的是贵宾票,安检员眼神扫量他片刻,尽管身后没带一个随从,穿着也十分简单低调,但他们仍旧不敢怠慢,客气地将邵揽余请进去,安排专人带路。
库珀家族是大西洋洲际赫赫有名的贵族,其名望极高、受人尊敬,且不像别的贵族们那样自视甚高。
他们十分热爱出门社交,经常举办各种各样的宴会,邀请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前来参加。
这一次同样,以促进两洲和谐交流为名,举办了这场带有公益性质的游轮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