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谢见状赶紧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是运动会多下来的，正好放在教室饮水机附近，有需要的同学可以直接喝。
周衍拒绝了丁谢的好意：“不至于不至于。”
丁谢好奇道：“怎么说？”
周衍还买了个关子：“你们知道，这次月考，数学最高分多少吗？”
“就这？”丁谢对他翻了个白眼，“舟神，满分，这有啥好卖关子的。”
周衍：……
“那第二个问题，你们知道这次数学有几个满分吗？”周衍坚持不懈，这个关子他今天卖定了。
丁谢没好气的回答道：“两个，安哥和舟神。”
周衍惊讶：“这你也能猜到？”
丁谢很为乔一安感到高兴，一脸骄傲，仿佛这个满分是他考的一样：“还能有谁？”
周衍见丁谢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激动道：“安哥诶？安哥！安哥数学考了满分！”
丁谢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不正常？”
周衍把目光投向当事人乔一安，乔一安也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根本没有把考满分当成一回儿事，“哦”了一声后，继续看他的漫画书了。
周衍又看向了言舟，舟神得有一些危机感了吧？
但言舟也在若无其事地做他的题目，似乎他播报的不是乔一安考了满分，而且乔一安考了倒数第一一样，大家都毫不惊讶。
周衍一时有些怀疑自己。
————
晚自习下课，回宿舍的路上。
言舟：“恭喜你，数学考了满分。”
乔一安停下了脚步，语气略微有些嚣张地说：“等所有成绩出来之后，你就要恭喜我成为年纪第一了。”
言舟笑道：“这么有自信？”
乔一安：“嗯。”
言舟忽然道：“你不是以前的乔一安吧？”
乔一安：？
第95章
学校小路旁的路灯, 原本就忽明忽暗有些闪烁，“呲啦”两声，这下彻底报废了。
乔一安站在昏暗的校园里, 只有头顶的月亮撒了微亮的光下来，十月的夜晚, 吹过的晚风逐渐有了秋天的味道。
“喵~”
被一声猫叫吸引了，乔一安下意识地转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茫茫夜色中, 他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乔一安吓得一激灵,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饶是他平时再淡定，再告诉自己要情绪稳定，这一刻，他也吓得不轻。
学校里的流浪猫似乎也被他的反应吓到了, 又“喵~”了一声，转身往草丛里跑了出去。
乔一安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只黑猫, 它的毛色和黑夜混为一体, 只有异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因为反差, 突出的明显。
乔一安不知道刚刚，自己是被猫吓到了，还是被言舟的话笑到了, 他只能强装镇定, 压抑自己紧张得快发抖的心情：“上一秒的我和下一秒的我都是不是同一个我, 我当然不是以前的乔一安。”
言舟轻笑一声：“幸好以前的乔一安没有选文科，不然现在的你这个哲学水平, 政治肯定得扣很多分吧。”
乔一安听懂了言舟的言外之意，但他只想“打哈哈”把这个话题快速过掉：“舟神不愧是舟神，选了物化，但政治学的也很好。”
言舟：“当然要好好学，下学期就要会考了。”
“会考？”乔一安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一时被言舟扯到了另一个他也不熟悉的领域，没有转过来。
言舟挑了挑眉：“恩，你不知道吗？”
乔一安被问懵了，他当时查高考政策的时候，只注意了他们现在是没有小高考的，但会考，他确实没有看网上有人提起。
乔一安按自己地理解，随意地说道：“嗐，会考还不是随便考考，能过关就好了。”
言舟听了这话，意外不明地对着乔一安笑了笑。
“回宿舍吧，时间不早了。”
乔一安虽然觉得言舟的笑容很诡异，但回宿舍这个提议很符合他现在的需求，他松了一口气，“哥俩好”似的上前勾着言舟的肩膀：“走走走，还要洗澡呢。”
言舟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被乔一安带着回了宿舍。
晚上，洗漱完的乔一安，照例在睡前做完了四篇英语阅读后，躺到了床上。
却辗转反侧，平时躺倒床上就秒睡的他，今天迟迟无法入睡。
他的脑海里满是言舟刚刚问他“是不是以前的乔一安”时候的样子。
言舟，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吧？
虽然这个认知，他早就已经有了，但言舟真的问出来的时候，乔一安还是被吓到了。
在默数到了第一百只羊的时候，乔一安终于如愿入睡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来，经过言舟书桌是，他看到言舟桌上放着一本《金钢经》。
乔一安：？？？
这本《金刚经》是一直都在言舟桌上的吗？言舟桌上为什么会有这本书？
是言舟故意摆在这里，想提醒他？试探他？
可是，提醒他什么呢？
总不能是，言舟以为这是一个玄幻修仙世界，他是上了“乔一安”身的孤魂野鬼？
虽然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可言舟这个年级接触到的物理，应该还不至于深入到这个地步？
就在乔一安在脑子里迅速推演，猜测言舟桌上的这本《金刚经》的时候，刚刷完牙洗完脸的言舟，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