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禧身上自带一股子冷冽的气息,一看就是个上位者。
刀疤男把到了嘴边的质疑都咽了回去:“那明天早上,尽早收拾干净跟我走!”
“那这样我们就能一起走了!”
西燕喜笑颜开一拍掌:“霍望,你们是打算去西南方没错吧?”
霍望傻了吧唧的朝她笑了笑。
正要说话,霍禧一把将大衣拢起盖住他整个脑袋:“冷,不要乱动。”
对别人笑得这么开心……真过分!
*
深夜,整个工厂办公楼一楼空旷且安静。
待在楼里的人都躲在避风的角落里,燃起火堆,围着火堆睡觉。
几个守夜的的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像蚊子似的,嗡嗡吵。
郎鸢把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的郎渊圈进怀里,裹着厚厚的被子,体温互相侵染,睡眠轻浅。
紧闭的大楼外,风雪凛冽,呜呜作响。
张羌打着哈欠在守夜。
哈欠打到一半,身后侧“当啷”轻响。
他连忙警觉起身:“谁?!”
“给老子去死!”
见被发现,沈虎子干脆不躲,恶狠狠挥起大刀从黑暗处冲出偷袭。
开了刃的刀锋直冲张羌命门。
“当”的脆响。
“你他妈!”
张羌猛地挥起大刀挡住他的进攻,倒退几步,低声怒骂:“你有病啊?!我他妈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上来就要杀我?!”
沈虎子满脸怨毒:“你们他妈还活着,害死了我们整个沈家村的村民,你们凭什么活着!”
靠!
张羌连忙叫醒众人:“危险,都快醒醒!”
沈虎子不是一个人过来偷袭的!
郎鸢倏地睁开眼,一把将偷偷摸进他帐篷的沈锡困在绝对空间领域里,五指一合,空间领域瞬间成为真空。
沈锡手中尖锐的利器落地,飘在真空领域里,痛苦的捂着脖颈。
郎鸢小心翼翼松开沉睡的郎渊,给他拉好被子,面无表情起身,将闯进帐篷里的人都带了出去:“……你们想干什么?”
沈锡几乎要窒息,脸色憋涨红。
郎鸢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手一挥:“说!”
沈锡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地,疯狂咳嗽。
“老大?!”
沈虎子眼底掠过疯狂,扭头挥刀冲向郎鸢:“我他妈杀了你!”
他的声音太大了,整个办公大厅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睡着的人纷纷惊醒。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哪个傻逼那么大声,不要命了?!”
郎鸢眉头一皱,直接给他下了一个真空领域。
沈虎子躲闪不及,在里面疯狂挣扎,骂骂咧咧的声音穿不出来,围观的人就着昏暗的火堆光亮,看到他大张大合的嘴唇和越来越狰狞的脸色。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吵什么?”刀疤男挤开人群走过来。
沈锡已经被张羌制服。
他们带来的五个沈家村的小弟,也被夏讯虐得体无完肤。
郎鸢脸色难看。
“不是,一群脑子进水的玩意儿!”
张羌满嘴脏话:“他妈的,老子特么跟你们无冤无仇,你沈家村的村民被怪物咬死吃了关我们什么事?!”
是他们咬死的?是他们吃的?!
凭什么这帮神经病就认为沈家村的村民是他们害死的?!
窦娥都没他们冤!
“就是你!你们这群王八蛋,狗东西,害死我们家人,你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怎么不去死!?”被放出来的沈虎子凄厉怒吼。
他的声音太大了,甚至有余声在大厅里回荡。
围观的人群惊了,慌忙低吼:“你他妈有病?!你想死别害我们!”
“再大声点儿,待会儿把怪物引来,你他妈十条命都不够赔给我们的!靠!”
“给老子小点儿声!”
沈虎子被围观的人指责,怨毒的瞪着郎鸢:“杀人偿命!你去死啊!”
霍望气笑了:“你是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嗓门儿太大引来了怪物害死村民们的事实啊?所以你把仇怨都赖在我们头上?”
“妈的,来来来,拿出我们害人的证据来!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大家就都别想善了!”
张羌软化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金属武器,防备着,一肚子气。
这些人不讲理,把错都怪在他们头上就算了,竟然还想暗杀他们。
叔叔婶婶能忍,他忍不了!
“要不是你们贸然闯进我们藏身的地窖,还将怪物引来,我们藏得好好的,所有人都不会死!”沈锡冷冽开口。
他盯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毒蛇,怨毒冷戾,仿佛恨不得将他们剥皮削骨……
但是天地良心,他们进入地窖后,一段时间内都是安全的,甚至地上还走过许多拨怪物,都没发现他们!
当时还正当月度审判降临,到处危机四伏,地窖里本就人味儿十足,一不小心就能招来怪物。
本就惊险的事儿,他们鹌鹑似的安安静静,话都没敢大声说。要不是沈虎子那贪婪激动的一大嗓门儿,他们也不至于后面逃命。
就是说破了天,沈家村村民死伤的事儿都怪不到他们头上,更不至于到了多次追杀他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