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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主母被评论区教做人(穿书) 第53节

    沁夏知道自己不能再不开口了,也小?声道,“是啊,奴婢之前听夫人说过,慈宁宫那位不喜欢晋王殿下的。”
    可她更不喜欢李庭兰,胡蕊华哪里不知道郭太后的用意,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你们说好端端的长?公主为什么要算计沈芊雪?”
    “外?头?不是都?是谣言吗?为这个沈姑娘还……”自尽以证清白了。
    沁夏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嗐,沐秋你也信那些?最初可不是这么传的。我?表姨的儿?媳妇就在兴平王府当差。”
    “她亲口和我?表姨说的,是那个姓楚的宗室子,想攀高?枝才潜入香山庄子的嘛,恰好沈姑娘酒沉了,便?倒了霉。后来晋王殿下帮着说和,两家都?要定亲了,不知怎么的那沈姑娘愣是想不开,也可能是看不上姓楚的吧,就在家里悬了梁。”
    “说沈姑娘是因为被长?公主府下人传了谣言才自尽的,”沁夏给了沐秋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还不是为了脸面上好看。”
    “我?猜肯定又是宁寿郡主嫉妒那沈姑娘了,才出手对付她,对了,晋王殿下不是也在吗?”
    她拿余光瞄了一下胡蕊华,大?着胆子道,“肯定是那沈姑娘勾/引晋王殿下被宁寿郡主发现了,才使出那样的法子暗算了她。不然皇上也不会惩治长?公主的。”
    沐秋那胳膊肘狠狠捅了沁夏一下,什么叫“勾/引晋王殿下”,自家姑娘也被宁寿郡主对付,难道也是因为“勾引”?“叫奴婢说,宁寿郡主就没个皇家贵女的样子,但凡看到个比她强的,她就想着下黑手,皇上圣明,不然这京城里怕得有一半儿?贵女要遭她的毒手!”
    “对对对,沐秋说的没错,”沁夏已经醒悟过来,连声附和,“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她夸张的双手合什,“真希望她一辈子也别出来了!”
    宁寿郡主再也不可能进晋王府了,可这是祖父出手的缘故吗?自然不是,据她所知,祖父是主张晋王拉拢静安长?公主的,甚至觉得可以用一个侧妃之位换的长?公主和周驸马的支持。
    搞垮长?公主的恰恰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而像静安长?公主那样的天潢贵胄,暗地里行的不也是阴谋诡计吗?
    “走吧,咱们该回府了,”胡蕊华站起身,理了理衣裙道,“沁夏,明日让你母亲过来见我?。”沁夏并不得胡蕊华的心意,但她有个在府里做二总管的祖父,父亲则管着祖母在南市坊的铺子,有些事交给他?们去办正合适。
    ……
    隆恩伯府的寿筵预备连开七日,提前半个月杜氏便?带了两个女儿?到伯府帮忙来了。
    被隆恩伯江涛特意请过来的忠义?侯夫人韩氏其实也就是担个名头?,真正过府帮着隆恩伯夫人黄氏张罗的是韩夫人的儿?媳,黄氏的大?嫂忠义?侯世子夫人小?韩氏。
    先前在娘家的时候黄氏并不得韩夫人的喜爱,所以才会被她嫁给了已经年?过三旬的土包子江涛,但架不住黄氏运道好,过府没两年?便?连生了两个儿?子,而宫里的娘娘圣宠不衰,连带着忠义?侯府都?沾了这位姻亲的光。
    这让韩夫人心里无比郁闷的同时,还不得不帮庶女做足脸面,真正将?隆恩伯一家当成姻亲走动。
    已经在隆恩伯府忙活半个月的小?韩氏,心里更是有酸又涩。曾经那个小?心翼翼看着所有人的脸色,因为要被嫁给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当续弦而哀哭不止的庶妹,现在成了自己要小?心巴结的对象。
    也只有在回想韩氏曾经的风光和忠义?侯府的爵位时,小?韩氏的心情?才会好上一些。也因为这份不平,小?韩氏办起这桩大?喜事的时候,下手尤其狠,什么贵什么稀罕她就用什么,反正江家不差银子,她顺手为自家攒一些体己也没什么不应该的。
    韩氏婆媳的小?心思哪里瞒得过杜夫人,但她并没有去提醒黄氏,一来疏不间亲,若因她的提醒,黄氏和韩氏婆媳闹出什么不和再坏了正事,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二来么,江涛虽然已经做了近二十年?隆恩伯,但他?的两个嫡子娶的妻子门第都?不高?,继夫人黄氏又肯让大?房二房媳妇当家,偏她是庶女出身,人也不十分聪明,在家里的时候连如何?打理家事都?没有学过。这些年?能将?掌家权握在自己手里已经很不容易。
    而她生的两个儿?子大?的也才成亲,儿?媳妇孟氏虽然出身不错,但还是新妇,黄氏若要让儿?媳出来主持,那大?儿?媳和二儿?媳势必也要抬出来才成。
    也是因着这个缘故,黄氏宁愿请娘家人过来帮忙也不愿意两个儿?媳出头?。
    看透了黄氏的心思,杜夫人便?也就不多嘴,只管将?分给她的事务仔细办好便?告辞回自己府去,余事一概不听不问。
    到了正日子这天,隆恩伯夫妻早早就起来,领着儿?孙先给老夫人请安磕头?,恭祝老夫人松鹤延年?,才一家子浩浩荡荡奉着老夫人丁氏驱车去了畅园。
    “唉,得亏咱们家将?畅园给买了,不然就咱们府上那小?地方,客人来了都?没地儿?站的,”因着女儿?入宫二十多年?第一次回娘家,丁老夫人特意命人抬着自己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儿?,她虽然已经六十岁了,但多年?的辛苦养成了个爱操心的性子,这大?事小?情?她不过个眼还是不放心。
    韩夫人笑道,“可不是么,当年?皇上给伯爷赐宅第的时候,光想着地段儿?了,这宅子到底是小?了些,还是伯爷出息,陆续将?周围几?家都?买了下来,也就是这样的伯府,才配得起咱们娘娘的身份。”
    丁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买田置地了,儿?子能把个三进的院子扩建到现在五进大?小?在她眼里已经是极有出息的表现了,何?况现在又买进了一个近三十亩的园子,这还不提儿?子在城外?和老家置的千倾良田,如今老家来的人,谁不说江家是大?户人家?
    “他?当年?日子过的苦,也没有机会好好读书,好在是个会过日子的,”丁老夫人嘴里谦虚着,心里却是无比自豪的,她睨了一眼跟在黄氏身后的两个孙媳妇,心里多少有些不满意,“保良和保成都?是好孩子,你们两个也得当个贤妻,别的我?也不指望你们了,没事的时候好好在院子里照看孩子,别成天拈酸吃醋的,没个大?家奶奶样子。”
    隆恩伯先夫人留下两儿?一女,女儿?早早定了亲,成年?后嫁在了老家,并没有跟着隆恩伯一家子来洛阳,长?子江保良和次子江保成当年?一个跟着父亲照看家里的几?十亩地,另一个在县里跟着个老夫子读书。
    第72章 v章
    等一家?子到了洛阳,两兄弟登时被繁华迷了眼。江保良还记得母亲临终时的话,要好好帮衬着父亲,同时也看劳家?产,他是家?里的嫡长子,隆恩伯府的一切都会是他的。而江保成因为年纪还小,到洛阳城后去学堂读书又因为是乡下来的老被人欺负,渐渐就不去了,只在家?里吃喝享乐混日子
    但隆恩伯却不这么想,在他眼里,只要他活着一天,他的东西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也别想肖想,儿子帮着他打?理外务可以,但每旬都要先他交账,两个儿子开支只要超过十两,都得经他的同意。
    日子久了,江保良和江保成都灰了心,他们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即便将来江涛要把?爵位给?黄氏生的江保俊,他们这两个大儿子凭着分到的产业日子也过的比以前强得多。心气平了,两人将母亲的交代丢到了脑后,干脆撒开了手,每日在家里混吃等死养小老婆生孩子,外头的事一概不闻不问。
    偏这位丁老夫人还觉得孙子们这样挺好,多子多孙人丁兴旺才有大家?气派,她不但不拦着两个孙子,自己还时不时的挑一些宜生养的丫鬟赏给?两个孙子,而两个时不时和孙子怄气的孙媳妇,在她眼里便是不懂事不贤德,抓住机会她都会教训敲打她们一番。
    见两个儿媳妇灰了脸,黄氏心里得意,脸上却堆出温婉的笑,“今天是母亲的好日子,咱们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母亲,媳妇扶您到荣华堂吧,一会儿客人们都该到了。”
    对于?这个侯府出身?的儿媳,丁老太太自然是极满意的,尤其是这个儿媳不但出身?高贵,还进门就给?她添了两个大孙子,“嗯,听你的,我不生气,我啊,只管享儿孙们的福就行了。”
    黄氏颇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转头对两个儿媳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到二门处迎一迎吧,”她又拍了拍儿媳孟氏,“你两位嫂子平时不怎么出门,认的人少,你多照拂着些,我一会儿就过去。”
    孟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大嫂高氏和二嫂钱氏一眼,这两位嫂子年纪和她母亲差不了多少,是标准的“长嫂”,她在她们面前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妾身?知道了。”
    杜夫人自问是个讲规矩的人,她极不喜欢丁老夫人这等偏心的老人,干脆站出来道,“不如我陪着保良媳妇她们过去吧,保俊媳妇到底年纪小些,又是新?妇面子嫩的很?。”
    宫里有多倚重江澜黄夫人自是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和杜夫人走的这么近了,“那我谢谢弟妹了,有你带着她们,我就放心了。”
    因着知道女儿有意让江静入王府做侧妃,丁老夫人对杜夫人自然另眼相看,何况她自来敬重读书人,江澜可是他们江家?最有学问的人,“去吧,有你看着我最放心了。”
    她招手叫过江静,“静姐儿就在这儿陪着我便是。”这可是她江家?的血脉,比外孙府里的那一群女人,还有将来要娶的继妃可要亲的多。
    ……
    “把?腰挺起?来,头抬起?来,”梁夫人看着一直沉着脸的孙女,“晋王殿下已经和你祖父说清楚了,这王妃之位只会是你的,你何苦还这副模样?”
    这一套她真的都听腻了,胡蕊华眼眶微红,“我本来就不喜人多之处,你和祖父非要逼我……”
    为了撇清自己,胡蕊华一直是不想随着梁夫人赴宴,可梁夫人却以为孙女是因为在宫中受辱才不肯见人,越发的要孙女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人前。
    胡家?对晋王临时反悔很?生气。胡祭酒筹谋了数年,一直在帮着晋王延揽人才,现在眼看要成事了,晋王却要求娶李显壬的孙女为继妃?这种赤/裸/裸的利用和背弃是胡祭酒绝不能?忍的。
    因此他干脆称了病,不久便有御史弹劾隆恩伯在老家?强占民田,逼死?人命的事,连江贵妃也被人弹劾不敬皇后,杖杀宫人,至于?投在晋王麾下的朝臣,也多多少少的被波及,这还没?完,晋王强夺人妾的事又被人揭了出来,那御史更是竹笔似刀,将晋王骂成了好色无耻不堪大用的小人。
    这份弹章一出,附和者如云,甚至连沈阁老之女的死?也有人扣到了晋王头上,说静安长公主?和楚哲云都是在给?晋王顶缸,侮辱沈氏女未遂,害其自尽的元凶是晋王楚珩。
    至于?证据也是明?摆着的,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宗亲,将儿子的妾献给?晋王就能?连晋三级?开什么玩笑?楚望江是因为儿子替晋王背锅,才得了辅国将军的爵!
    至于?静安长公主?为什么选择隐忍就更简单了,谁不知道曾经的宁寿郡主?,现在的宁寿县主?对晋王情根深种?静安长公主?是为了保女婿,才不得不将罪名认下的。
    这时候晋王才慌了,以前但有弹劾他的折子出来,必会有另一批人为他说话,而现在胡祭酒却按兵不动了。
    更让他心慌的是,李显壬虽然没?少在人前夸他,但同时却也放出话来,要将孙女留到十八岁再议亲!李庭兰如今还不到十五,他能?够等她及笄,却没?办法等上四年!这分明?是在变相拒绝自己的好意。
    无奈之下,晋王只能?先顾着眼前,毕竟远方?的天鹅比不上眼前的红烧肉实在,他亲自去了胡家?和胡祭酒解释。
    言道外头那些都是谣传,他是为了博得李显壬的支持,才向其示好,但他无意于?李氏女,他府里更没?有别人的妾室。为了表示决心,他还将建昭帝在他封王时赐下的黄玉龙纹佩解下奉于?胡祭酒,作?为小定之物?。
    胡祭酒并不关心外头的那些传言是真是假,他要的是晋王的态度。狠狠给?自己出了口气,胡祭酒才销了假重回国子监,随之那些弹劾晋王的折子也渐渐消无踪迹,为晋王鸣冤张目的折子则如雨后春草,霎时就漫山遍野。
    虽然“解决”了晋王的困境,但胡祭酒并没?有接晋王的玉佩,经此一事他也算是看清楚了,晋王不是个可靠的,要想让他听话,这教训得狠一些才行。
    但教训只是教训,胡祭酒并没?有不结这门亲的打?算,在他看来,儿子孙子是来继承家?业延续胡家?的声望的,女儿孙女则是用来广结姻亲,为儿孙们增添助力用的。
    既是这样,这世上还有比皇家?更好的助力吗?何况他还发现,他的那一系列操作?其实得到了李显壬的暗中支持。对此胡祭酒很?理解,这些年李显壬一直被宋旭涛压的得不起?头来,他不信李显壬能?甘心,可若是得势的是秦王,那李显壬只怕到致仕也要被宋旭涛压在头上了。
    但投向晋王则不同,只要晋王登基,第一个被清算的怕就是宋旭涛了,那么李显壬凭资历则能?顺利的成为首辅。
    胡祭酒并不反对李显壬先他一步成为首辅,大晋的官场有它?自己的一套规则。先时可以凭关系凭人脉,凭功绩,可到了部堂以上的高官,资历就成了最重要的。他被建昭帝压在国子监二十年,从未在六部任过职,便是由晋王钦点入阁,只要现在那几位阁臣不死?绝,他就成不了首辅,倒不如将目光放的长远一些,提拔胡氏子弟,他可不像李显壬,是个绝户头。他有子有孙,只要他们仕途顺遂,让一个首辅之位给?李显壬算得了什么?
    胡祭酒的这些心思连自己的老妻梁氏也是不会尽数倾吐的,但作?为和他结缡数十年的妻子,就算是他不说,梁夫人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因此她一直是稳坐钓鱼台,只教导孙女要淡定从容,“你自小跟在我和你祖父身?边,我们最疼爱的便是你了,又怎么会害你?那天晋王到府里来你也看见了,他也是极有诚意的。”
    诚意?朝秦暮楚的诚意?胡蕊华将头转向一边咬着唇不说话,就听梁夫人又道,“若你真的不想嫁给?晋王,刚才又何必去和李家?争那一时意气?”
    胡蕊华被梁夫人说的红了脸,她让马车和李家?抢道,确实是一时意气,虽然已经从祖母那里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但想到这些日子李庭兰给?她带来的困扰,她还是心中不忿。
    但高傲如胡蕊华即便在亲祖母面前,也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小心思的,“我只是气不过,您将那李庭兰当亲孙女一样,她却做出那等事来!我也是瞎了眼,还当她是个好的。”
    在宫里的时候胡蕊华就看清楚李庭兰的为人了,怪道许家?人都不喜欢她呢,那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不论别人对她再好,她都不会感恩。
    “我就不信她不知道李阁老并没?有和晋王结亲的打?算?!”可李庭兰还做出一副即将入主?晋王府的高傲样子来,不将她这个准王妃放在眼里。不就是想拿自己给?她当垫脚石抬高身?价嘛?现在又放出什么要在家?里留十八岁的风声来,不过是因为知道她和晋王的亲事已经落定罢了。
    梁夫人抽出帕子递给?胡蕊华,“赶紧将眼角的泪擦了,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又是那样的母亲养出来的,你跟她计较反而跌了身?份。她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只要李显壬不点头,她那点心思就成不了事。”
    胡蕊华没?说话,她对祖母的话都深信不疑,京城的女子没?有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想成为晋王妃的,宁寿身?份贵重,还是郭太后一系的,不照样千方?百计的想嫁给?晋王?不论晋王人品如何他都是亲王,未来的一国之君。
    大晋的中宫皇后,胡蕊华不信有女人不向往那个位置,“李显壬今天可以不同意,明?天也可能?就同意了。”
    晋王不就是这样,在几个女人之间左右摇摆,随意挑选,“他既是已经和祖父议定了,”提起?晋王的态度,胡蕊华真是满腹委屈,“为何外头还有那么些谣言?我不信祖母没?听见那起?子小人是如何编排我的?!”
    还真是个小孩子,连这点儿子事都存在心里头,梁夫人微微一笑,“你既说是谣言了,还理他做甚?等到旨意下来的那一日,再想想那些人的嘴脸?”
    晋王不欲让大家?知道李显壬的态度,为的是什么胡家?自然明?白,梁夫人也乐得顺水推舟,宁寿县主?那一推差点儿要了孙女半条命去,她可不想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现在有李庭兰顶在前头有什么不好的?
    但这个小心思梁夫人却不能?诉诸于?口。胡家?嫁女给?晋王,就是将整个胡氏都绑到了晋王这条船上,那么替晋王拉住李显壬,也是他们必须做的。就算是李庭兰也有向上的想法,自己和孙女也只能?装作?不知,对她多加拉拢而不是和一个小姑娘结仇。
    梁夫人长叹一声,她这个孙女一向听话懂事,怎么到了婚姻之事上变的如此执拗,但她不得不又将这些道理和胡蕊华说了。为了安她的心,又道,“李阁老曾和几位阁老笑谈,他想将孙女留在家?里,将来承嗣李澍那一房的香火。”
    上门女婿能?是什么世家?高门的才俊吗?胡蕊华轻扯帕角,她也是打?李庭兰现在的年纪过来的,若她是李庭兰,宁愿嫁的差一些,也不会留在家?里承嗣的招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做女婿的。所以即便祖母再言之凿凿,胡蕊华也不可能?对李庭兰放松警惕。
    ……
    李府的马车才走到街口就停下了,随车的婆子上前回禀,“二太太,好像李侧妃的车驾坏在前头了。”
    李庭兰哑然,这是李侧妃该来的场合吗?就算是表孝心,要么昨天过来磕个头,要么明?后天再来,她这个时候过来那点子小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何氏已经在撇嘴了,“这李侧妃胆子还真是不小,这种地?方?是她能?抛头露面的?”
    “罢了,想来伯府很?快就会有人出来接,咱们略等等吧,你们去和三太太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婆子颔命而去,何氏见车子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干脆打?开了话匣子,“我刚才瞧见胡家?的马车过去了,哼,她们碰上才有好戏看呢。”
    李庭兰浅浅一笑,晋王这阵子的焦头烂额,里头不乏胡祭酒的功劳,但胡祭酒的这番作?为,也等于?将自己的势力暴露在几位部堂大臣面前。尤其是引起?了宋旭涛的注意。
    虽然她不停的在暗示晋王才是最终的胜利者,而晋王胜利对李家?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但李庭兰也感觉到了,祖父虽然听进去了,却并没?有重视起?来。安排李伍兄弟听她吩咐,更多的是对孙女的疼爱。
    但经此一事,不但让朝中的明?眼人都看清楚了晋王手里的力量,也让祖父看明?白了晋王的为人,和他那些亲信之人的品性。一个被小人围绕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明?君呢?
    何氏想起?刚才两家?马车相遇时的情景,心里的火又冒起?来了,“这胡家?也是的,当谁都和他家?一样想把?女儿往那污水潭送呢,呸,小人之心!”
    李庭兰根本没?将刚才胡家?抢道硬要走在李家?马车前头的事放在心里,走在前头又能?如何,隆恩伯府是什么好地?方??“二婶儿不必和一个小姑娘置气,我瞧着那必不是梁夫人的意思。”
    “那也是她养不教!”何氏对这位老在自己面前摆长辈架子的梁夫人没?多少好感了,“满洛阳城打?听打?听,有几家?敢和咱们府上抢道儿的?便是她孙女成了晋王妃,他家?见了咱们府的车也得让道儿。”
    “咳,”李庭兰哭笑不得的看着气咻咻的何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道,“建宁侯府和宋阁老府上的马车都跟在咱们后头呢!二婶儿你没?必要生气,胡蕊华为什么和咱们置气大家?都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我是有些失望,”何氏紧摇了几下扇子,“这些年京城里谁不夸胡家?女儿教养的好,什么雍容大度,气质高华,温柔敦厚,”她细数加诸在胡蕊华身?上的溢美之词,“还有人说她有国母风范,哈,我呸,就这?”
    前世胡蕊华嫁给?晋王的时候李庭兰还关在许家?内院,等楚望江在晋王手下熬出头,她可以代表楚家?出门交际的时候,听到的已经是晋王府里的贾夫人如何如何绝色,如何如何能?干,至于?胡蕊华,被人提起?的时候评价则众说纷纭,有人说她刻薄妒忌,有人说她可怜,称赞的话倒是一句也没?听见过。
    李庭兰没?接何氏的话,她知道何氏不过是被一个小姑娘抢了道儿心气不顺罢了,等何氏嘀咕完了,才笑着将一杯凉茶捧过去,“二婶儿口渴了吧?您喝口茶缓缓。”
    人和人是要讲缘分的,何氏发现只要对上侄女这张俏生生的小脸儿,她就一点儿脾气也没?有,她笑着接过茶喝了一口,“被二婶儿吓着了?我跟你说,我跟着族里宗房四老太太学了几年大家?女儿的规矩,脾气才好些儿了,搁着以前的我,早就跳出去骂她个满脸开花了!”
    李庭兰被何氏的口气逗笑了,“二婶儿可别,你若出去一骂,梁夫人胡姑娘怕是都得晕过去。”
    “嗯,我就是觉得好歹是江家?的好日子,把?人骂晕了晦气的很?,才放她一马的,”何氏做出一幅极为大度的模样睨着李庭兰,“你二婶儿我是不是很?大度,很?敦厚?比那什么高门贵女都要强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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