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沉默。
陆苏然发问:什么是叫手势?
天殊雪:一种小朋友们玩的游戏,但是现在大城市里的人类都不玩了,妈妈是这么说的。
众·天海市市民·人:
有一种想反驳却无从反驳的虚脱感。
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
不对!这不是重点!李星鹤回神,小雪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游戏?
天殊雪又停顿了几秒,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我是猜的,因为刚才有小朋友在唱歌。
唱歌?是那首词句黑暗的童谣吗?
李星鹤努力回想,却只能记起前一两句,他甩甩头,把杂念甩掉后又问:那你知道怎么玩游戏吗?会的话教教我!
乘客们还在缓步前进,天殊雪侧仰过头,凝望走在左侧,身形高瘦的李星鹤。
她伸出左手,道:把手给我,李星鹤。
李星鹤眨巴一下眼睛,把临近的右手递给她。
男性手掌要宽大一倍,天殊雪翻开手心托举住,李星鹤的手把她的手挡的严严实实。
略微低于人正常体温的温度,也透过接触传到另一侧。
难道是女孩子常有的体寒?
李星鹤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下一刻,天殊雪突然开口道:七巧巧。
没人反应过来,包括向云在内,附近几人都在思考这三个字的含义。
短暂的猜测时间如此漫长,约莫过了三秒,天殊雪举起右手,轻轻拍了一下放于她左手的李星鹤手心。
你输了。
结尾,她朝向游戏玩伴的眼睛,如此说道。
李星鹤一愣,迅速耍赖:这不算!小雪你都没有和我说游戏规则!这局作废!
天殊雪低头,她重新举起空闲的右手,五根手指捏合。
七巧巧,要做这个手势,超过时间没做出来就输了。
五根手指合拢,那就是数字7的简单手势。
李星鹤啊了一声,兴致勃勃:我知道了!那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会赢!
天殊雪不言,点头。
六六顺、八仙来、二出剪、四季换
起初,她报的速度还算正常,李星鹤也能跟住,用空余的左手变换手势。
渐渐地,天殊雪报数速度变快,后期接近于一秒两个数。
如果不在下一个数报出之前做好手势,就算失败,会被打手心。
经历三次失败,天殊雪最终将手合在玩伴手心,平静的看着他道:你输了,李星鹤。
游戏全程不到三分钟,但足够让周围几人了解规则。
诡异的是,在明白游戏规则后,大家都莫名相信,今天要体验的竞技活动真是这个。
就连一贯保持怀疑态度的向云,在联系到奇怪童谣的词句后,都不再提出质疑。
其他的听不出,可二出剪和童谣里的二把剪刀剪耳朵,是真的高度重合。
难怪天殊雪说,她是根据童谣猜的。
这个猜测,的确有理有据。
反观输了游戏的当事人,居然和小孩一样垮下脸,心情溢于言表。
行吧但是小雪!我们只是玩游戏而已!你怎么可以打这么重!他沉痛道,要不这局还是算我赢吧!
向云:
其他人:
说出这句话,你都不脸红的吗!!!
天殊雪一眨不眨,保持同角度观察他,面上毫无迷茫,回答的笃定:
你在说谎,李星鹤。
她有一双可以看到心灵深处的眼睛。
没有多余的情绪,反而可以容纳一切情感,一不注意的话,整个人都会被这深渊融尽。
李星鹤最终没能和她对视到底。
谈话,也因为天殊雪的直白,没能进行下去。
土路两侧排排站的纸人嬉笑,目送乘客们前进。
它们没有动作,身体紧绷的乘客们稍微放松。
后方几人都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开口,但始终无人起头。
到后来,还是李星鹤眼疾手快,抓住天殊雪放下的手。
等一下!刚才那局是我输了!我们三局两胜怎么样!再来两局!
请求过于突然,他也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说完话后就将手松开。
天殊雪照常将手垂在身侧,与黑色百迭裙相贴合。
随后,她用摇头的动作拒绝。
向云轻轻开口:别玩了,星鹤。
我们要到了。
农田实在不算太远,二十名乘客来到纸人包围的圆形圈子,时间才到七点二十五。
这里像是被特意清理出来的场地,除了边缘被纸人围起,内部一片干净,只放了两张小板凳,以及一块架在边缘的告示牌。
上面有一张遍布褐黄和暗红物质的破损纸张,一看便年代久远。可上面的字,好似刚刚用毛笔描摹,崭新的过分。
十安村特色竞技安排
上午
7:308:30 第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