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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提通房的事

    严氏梳起了妇发式,她比陶言真小一岁,模样周正,经过洞房花烛夜脸色红润有光泽,眉眼含春带俏,原是六分的样貌,因她走新婚丈夫身边羞答答的娇媚模样愣是为其增了两分姿色。
    段如琅也是逢喜事精神爽,大早上精神头不错,体贴地扶着走路有些不稳的新婚妻子一路走进已经到齐的正厅。
    “们来晚了,让爹娘、大哥大嫂、三弟、妹妹久等了。”段如琅走进门后带着歉意道。
    安国公爽朗一笑:“小两口洞房花烛,起点晚正常,当初大哥大嫂新婚第二日可来的一点不比们早。”
    段如谨闻言尴尬地咳了声,陶言真脸早红了,垂下头心里嘀咕这个公爹居然破天荒开起这种玩笑了,可见是二儿子成亲他太高兴了所致。
    蒋氏心情很好,自二儿子领着媳妇儿进门后便一直眉眼含笑。
    有婆子上前将蒲团放新妇严氏面前,拖盘上放着杯茶。
    新媳妇儿敬茶的礼节到哪里都一样,严氏跪下端茶分别向安国公及国公夫开口请他们喝茶,领了红包后便向段如谨等走来,同辈之间要一个个去认识。
    因婚前严氏便国公府住过,之后偶尔也会来府上向蒋氏请安,于是众彼此之间并不陌生,照着礼节互相认识后便散了。
    就如当初陶言真他们一样,严氏随着段如琅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早饭也是自己房里用,不必再像京城其他家那般还要撑着不适的身体伺候婆婆用早餐。
    陶言真因怀孕也被允许回房用餐了,段如谨没有出门,陪着她一起吃饭。
    “以后二弟妹找来,注意着些,小心别被她碰着。”段如谨看着陶言真的肚子嘱咐。
    “噗。”陶言真笑起来,摸着肚子打趣,“瞧说的,好像她和小孩子一般冒失。”
    段如谨没有笑,认真地道:“听的没坏处,她是和二弟一起练功多年的,被她碰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算对严氏再有偏见,段如谨也觉得她不可能傻到将怀有身孕的陶言真怎么样,只是事关妻儿安危,他不得不多防着点。
    见段如谨表情太过严肃,知他对小叔子段如琅成见颇深,连带的对新进门的严氏也不放心,于是陶言真收住笑点头保证:“放心吧,她来时会让旁边一直有看着的。”
    将段如谨的交代放了心上,之后与严氏相处时,陶言真一直让不下两名丫环旁伺候着,有时也会邀段如丹过来,总之没有与严氏单独待过。
    相处多了,陶言真发现严氏有着隐隐的好攀比爱嫉妒的心态,毕竟年纪还小,不成熟,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小缺点很正常,她也没太放心上。
    这日,段如丹来找陶言真待着。
    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陶言真的肚子突然间就大了起来,看着就像五六个月大的。
    “大嫂,又做针线,小心大哥知道了说。”段如丹来时见陶言真做娃娃的小衣服,忍不住抱怨。
    “反正无聊,将孩子衣服多做几件吧。”肚子越大,陶言真母爱愈加泛滥,现偶尔会有胎动,孩子每动一下她的嘴角便忍不住扬起,她喜欢宝宝向她打招呼的方式。
    “真是贤妻良母,一提到宝宝,脸上的笑就让不忍直视。”段如丹陶言真身边坐下,自跟来的丫环手中接过针线也做起小衣服来,作为未出生宝宝的姑姑,她自然要出一份力。
    “还笑话呢,马上就嫁了,快的话明年这时候都身怀六甲了。”
    “大嫂!”段如丹被臊得针差点儿扎手上。
    “好了好了,不逗了,快给宝宝做针线吧。”陶言真笑着道。
    段如丹嘟着嘴哼了声继续做起针线来,她马上就成亲了,嫁衣早已经绣好,只等着两个月后出嫁,成亲正赶上大夏天,虽然天气炎热,但测算过当日是大吉的日子,于是便定了这一日,正好与三哥成亲之日分开。
    姑嫂两做了会儿针线,段如丹突然道:“大嫂,昨日二嫂去那坐了会儿,说了些话。”
    “哦。”
    段如丹不满地瞟了眼不上心的陶言真,忍不住抱怨:“别不上心,她去那一直打听来着。”
    “哦?打听什么?”陶言真终于将精力分散了些,抬眉看向明显有话说的段如丹。
    “打听与大哥是如何认识的,打听怎的与合得来,过分的是还反复问当初甄府上被甄家四爷……冲撞的事。”段如丹越说眉眼间不耐情绪越深。
    陶言真闻言放下针线,活动活动手腕儿诧异道:“她问前两个问题没什么奇怪的,居然还问四哥当年犯下的糊涂事?”
    “是呀,明明不想说她偏问不停,感觉若不生气的话她就不会罢休,后来烦到不行就假装生气骂了四哥,她这才消停下来。”段如丹嘟嘴抱怨,二嫂明显是拱火,想让她因为回忆起当年的不快而讨厌大嫂,这行为很让她不耻,于是对这个二嫂便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
    陶言真是聪明,一听便明白了严氏的用意,眉头微皱,毫不客气地点破道:“她这是想孤立,好自己与亲近,虽说是马上要出门子的姑□,但府上就一位姑娘,偏又得宠,与交好自是不亏。”
    “哟,原来大嫂对二嫂也不是很喜欢啊,看这说话的语气,啧啧。”段如丹掩唇轻笑。
    “哼。”陶言真翻了个白眼,扬了扬眉,“她不老实想给穿小鞋,难道还要一直说她好?可不是圣母,被背后使坏还为她说好话。”
    “何为圣母?”
    “就是胸怀很宽广,无论被如何苛待都觉得对方是好的。”
    “哦,这词可真怪异。”段如丹没太将这稀罕词放心上,又开始说起有关严氏的话题,字里行间饱含对其的不满与不喜。
    原来那姓严的段如丹面前没少给自己穿小鞋啊,随着段如丹透露的越来越多,陶言真都无语了,不明白那个严氏究竟是有恃无恐还是太傻太天真?刚进门多久就敢这样做,明知道她与段如丹关系好的情况下?
    “对了,大嫂要小心,上午娘那边时听她问起大哥通房情况了,假装不明白情况,扮惊讶说大嫂怀了身子,烟雪和雾梅两个姿色好的丫头伺候大哥有一阵子了,怎的还不被抬为姨娘。这种话不适合未出阁的姑娘听,于是就离开了。”段如丹生气地道,身为弟媳妇儿,管家房里的事,真是说的出口。
    “靠,她脑袋被驴踢了吧?们房的事她也要管?”陶言真怒了,横眉竖目地骂起脏话来,话一骂完立刻意识到这样对胎儿不好,于是连忙缓和情绪摸着肚子轻声细语地道,“宝宝乖,娘刚刚是闹着玩儿的,不要吓到啊,娘以后不骂了,请相信娘一直都是文明贤惠的好娘亲啊。”
    段如丹被陶言真的变脸弄得一愣一愣的,问:“大嫂干嘛呢?这是向宝宝道歉呢?”
    陶言真回道:“这是胎教,怀孕期间不要暴粗口,尽量保持好心情,不要让宝宝听到不好的话,不要以为他们没生出来就认为他们不懂事,其实他们娘胎里也是有思维的。”
    段如丹听得云里雾里,觉得动不动就认真地和宝宝对话的陶言真疯魔了,摇了摇头道:“总之大嫂注意些吧,看娘不久后就会找们提通房的事了。”
    “早晚的事。”陶言真原以为刚怀孕就要面对这件事,谁想都四个月了,也差不多了。
    事情如段如丹所猜测的那般,第二日蒋氏暗示了陶言真几句,然后晚上,段如谨一回来便将其叫去了上房。
    “之前忙老二的婚事便没太注意那边的事。”蒋氏看着自小便让自己很少操心的长子,打量了他一番,见其无论何时都是身姿挺拔、风光霁月,心底不由得涌起浓浓的骄傲,道,“媳妇儿怀孕四个多月了,还有大半年们都不得同房,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伺候,烟雪和雾梅年纪都到了,而且都表示愿意伺候,找一天她们两中选个抬为妾吧。”
    段如谨闻言嘴角抿紧,神情严肃地道:“娘,这个时候您给儿子安排通房不太合适。”
    蒋氏没想到自己会被儿子说不合适,脸上温度骤降:“此话何解?”
    “娘,您想想,二弟妹刚入门不久您便给儿子安排通房,这让她如何想?儿子认为,这种事还是先缓一阵子再说,新妇刚进门就给她看到婆母给大伯兄纳妾的一幕,这对她和二弟的夫妻感情有些影响。”段如谨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只见他眉头轻皱,脸上带着淡淡的担忧,完完全全一副为弟弟弟妹着想的大无私模样。
    “有这回事?”蒋氏听完后深思起来。
    段如谨见状继续劝解道:“自然,儿子也想晚上睡觉有陪着,但为了二弟和二弟妹的夫妻稳定关系,儿子便先忍忍,四个多月都忍了,还意再忍一阵子?”
    “可是老二媳妇儿不会那样想的啊,她……”
    “娘,您就好好想想儿子的话吧,打个比喻,若您刚成亲没几日婆母便给大伯兄安排通房,您会不会心里波动继而疑神疑鬼提心吊胆?”
    蒋氏被段如谨的引得都情绪浮躁了,不悦地道:“好了,既然不想要暂时不勉强,下去吧。”
    “娘好好休息,儿子告退。”段如谨出了上房。
    “明明是自己不想要通房,偏要拿老二说事,唉。”蒋氏段如谨走后摇头叹气起来,从来不知道他何时变得排斥通房了,成亲前明明还有两个的……
    段如谨回房后将这事告诉了陶言真,然后讨赏似的将脸凑过去道:“为夫将这事拦了,短时间内娘不会再提纳妾的事,娘子有什么要奖励为夫的?”
    陶言真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脸上重重亲了下夸道:“夫君真能干。”
    “就这样?”段如谨用手触碰着脸上被亲过的位置不满道。
    男能将通房主动挡回去,不用她去出头惹一身腥,陶言真表示很满意,既然如此也不意吃亏了,闻言双手捧住段如谨的脸对准他的唇重重吻了上去。
    段如谨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反客为主一手揽住陶言真的背一手抵住她后脑撬开她的贝齿她唇里横行霸道起来。
    长长一吻结束后,陶言真浑身瘫软段如谨怀里轻喘,双眼水媚得仿若滴出水来。
    段如谨没那么幸运了,一个吻后久“未吃肉”的身体紧绷得厉害,下半身胀得难受,脸上汗一滴滴往下流。
    “、去冲个冷水澡吧。”陶言真不厚道地建议。
    咬着牙瞪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妻子,段如谨用力呼吸好几口,待稍稍不那么冲动时轻轻放开陶言真,略显狼狈地转身向外走,边走边威胁:“等着,待孩子出生后看怎么教训!”
    陶言真闻言猛一哆嗦,为了不让男有二心,且为了以后自己的安全着想,她开始思考起要讨好他的事。
    夜里,段如谨又爬窗进来,陶言真迷迷糊糊转醒后他的惊讶之中闭着眼拿唇舌伺候了段如谨一回。
    别样的滋味令段如谨爱得不行,事毕他又是接水给陶言真漱口又是给两清理身子,期间嘴角笑容便没消失过。
    忙活完后段如谨上床抱住陶言真亲了她一口道:“娘子,今晚为夫很舒服,以后们时常这样。”
    回答他的是绵长平稳的呼吸,陶言真早累得呼呼大睡了,临睡前一刻,腮帮子直泛酸的她恼恨地想这档子事等孩子出生后她发誓再也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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