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儿出去定然是和那傅家小女娃私会去了。
白清如看了一眼自己父亲,便在长公主的示意下回了后院,长公主看了还站在院子里面的徐然,“丞相,定然知道本宫来府上的目的。”
白丞相也是个人精,在宁晋溪打哑迷时,也跟着一起打哑迷,两人都不曾开口说起白清如和傅文卓的事情来。
“本宫相信以白清如的才能,日后定然能在朝堂上大有所为,必然能接替丞相继续为晋国效力。”
白家除了白清如这个嫡女外,还有一个嫡子,只是少年时吃错了药,变成了一个痴傻的孩童,整个白家后继无人,这才是卡在白丞相心里的一根毒刺。
白丞相一听有些心动,只是这女子入仕,现在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也不能表现过于激动了。
“臣会考虑的。”白丞相只能先将长公主打发走了,再去问问白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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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马车上,徐然有些好奇,宁晋溪和白丞相说了什么,送两人出来时的语气和肢体语言都带着欢乐,和刚刚看见自己时完全不一样。
“这是秘密。”宁晋溪点了一下徐然的鼻子说道。
徐然只好坐回去,思考着城南酒坊的事来,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反正也依旧封锁了,也不急于一时,让先让手下的人去勘察一遍。
“还在想城南酒坊的事?”宁晋溪问道。
徐然点点头,说出自己对新皇的不满,“皇上想让季子路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
“你站高些,让人踩不到,这样就没人能越过你了。”此时的宁晋溪还以为新皇此举只是让季子路上位,而非真的针对徐然,直到不久后,新皇对着徐然发难时,才发现新皇布了一手好棋。
“好,我站得高高的,只让姐姐踩着。”说着还去蹭蹭宁晋溪的肩窝,把自己埋进去。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宁晋溪也宠溺地摸着徐然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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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然一早陪着长公主用过早膳后,回大将军府向父母请过安后,带了一队玄甲军往城南酒坊那边去了。
越接近城南酒坊,路上的人便越少,直到最后根本无人在街上走着。
马束先到一步,脸色有些难看,见徐然过来了,赶紧抱拳禀告:“将军,昨夜又死了十几个人,里面的百姓都想出来。我怕凶手也在里面混着,没敢开门。”
徐然听后面色也有些难看,昨日封锁原本只是想让季子路无法进去,没想到凶手还在里面,一夜之间又是十几条人命,这追责下来,自己的责任重大。
此时也不是考虑责任的事了,而是要将那凶手抓出来,“仵作,查出来是什么的毒了吗?”
马束再次将头埋了下去,经验丰富的仵作都没有查出来这是谁下得毒:“还不曾。”
徐然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酒味,还带着一股酸臭味,徐然下令打开城南酒坊的大门,自己先走了进去,里面的百姓一见有人进来了,赶紧往上扑,徐然身后的玄甲军个个训练有素,立刻挡着徐然面前。
让那些百姓无法近身,“安静些。”
徐然的声音极具穿透力,里面的人果真安静了许多,更重要的是玄甲军拔出了佩剑,个个都是经厉过生死的,身上的戾气唬住几个百姓还是很够用。
徐然拍了一下挡在自己身前的玄甲军,后者随即让出了一条路来,徐然缓缓走出了来,城南酒坊里的人,有些认出了玄甲军的行头,自然也就能猜到徐然是谁。
立马有人跪地求放过,这里面有下毒犯,两夜就死了数十人,关在这里面就只有死路一条,徐然看着众人跪在自己面前,好似自己才是那个下毒之人。
让人查了一夜也没有任何线索,根本找不到是什么毒,也在里面搜了三遍,就差将掘地三尺了,依旧没有任何头绪,如果再不找到下毒之人,这里面的人还得继续死去。
徐然在里面站久了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的,空气的酒精含量太高了,更别说还有一个酸臭的味道。
出来透了一会气,脑子清醒了许多,想出来一个办法,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让人清点了里面有多少人,好在不多两百余人,带回去关在牢里应该可以,这样可以保证这些人的安全,又能保证凶手不会逃出去。
可是这些人一听要去牢里又不愿意了。
徐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听着里面的人求饶声不断传来,自己又不是害这些人,关去牢里只是为了保护他们。 正当徐然一筹莫展之事,张恭骑着骏马来了。
“你怎么来了。”徐然看了一眼张恭,现在没功夫招待他,准备强行将这些百姓带回去,一来是保护起来,而来是将凶手困住。
“听说又死了十几个人,过来看看。”张恭上前,往里面看了一眼,大家都各自坐在一团,相互警惕着,不敢相信除了自己家的其他人。
张恭看了一眼,便坐回徐然身边问道,“打算怎么做?”
“先把这些人全部带回去,一来保护起来,二来不让凶手跑了。”张恭听完后,心中有些犹豫,话到嘴边又停下来。
徐然的操作完全不需要自己去引导了,关进牢里也不一定保护得这些百姓,皇帝要这些人作为整垮徐然的筹码,这些人便一个都活不了,哪怕是关进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