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在心里无声的嚎叫着,她知道沈荷塘与她成亲,一是因为失忆了无家可回,二是知道她有难处想帮她,她们之间的这场婚事,日后或许会有很多变数,比如他从前有没有成亲,有没有未婚妻?
可想起他用温润优雅的气质,一脚将护院踢出两仗远,她就是不想心动都难。从手指的缝隙中,借着朦胧的天光看向他的脸,可以媲美上等美玉的冷白皮肤,唇形优美色如涂朱,第一眼看他的人,都会将注意力放在他贵气中带着锐利的凤眸上,可第二眼就能被他的红唇勾走。
姜沉鱼看着看着,不知觉的摸向他的手掌,将两只手牵在一起,他的手有些硬,能清楚的摸到骨节,不像自己这般柔若无骨,光是握着都很有安全感。
她可不可以做个坏人,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由于一日惊过一日的刺激,睡觉真的是休息最好的方式。睁开眼睛昨日的鸡飞狗跳过去了,今日还不知道有什么大戏在等着她。
这两日她都穿着一件固定的外袍和衣而眠,而第二天姜沉鱼都会给他准备好新衣裳,才十六岁的姑娘,就能将里里外外打理的明明白白的,真让她刮目相看。
根据她这两日的观察,这里的穿着打扮类似古代的明朝,多是以圆领袍,交领短褥,马面裙,立领长衫,锦缎披风居多。稍微有点家世的女子,穿的都仙气飘飘,宽宽晃晃的袖口,走起路来能步步生莲的裙角。
这些繁琐又华丽的衣裳,有的穿上端庄大气,有的穿上明艳俏皮。让没见过世面的沈荷塘偷偷在心里,惊叹不已,但通过这些也能看出来,目前国家的治理与发展应该还不错。
只是这里不叫大明,而是大乾朝,年号宣德,可以确定她架空穿越了。好在她家里除了一条她当亲人一样,养着的狗,就再无其他人可惦记了。
哎,先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再想其他吧,虽说这大乾的衣裳看着,着实浪费布料,可对她来说想当友好了,男子里面穿的中衣都是高领的,她身材在男子里面相比,算是略微清瘦的,可身量却到了男子的合格线了。
这个时候一米八几的男子几乎没几个,她一米七几的身高,大长腿。换上高领长袍,有种说不上的风流,还好她生了一张冷脸,叫人不敢轻易的去搭讪,这才让姜沉鱼捡到。
沈荷塘换了一件天青色,绣云纹的常服,还用手摸了摸中衣高高领子,心里踏实些。
原主发育的一般,多说也就是个b,她正想着要不也学电视上缠两圈的时候,发现原身穿的就是改良过的背心,不但能让身前看着更平坦,还带着稍微塑形的效果,根本不用她在费脑筋。
就在她洗漱过后,姜沉鱼端着早进门。
“夫君你醒了,吃早膳吧,这两日你辛苦了,早膳我让人炖了鸡汤,撇了油花还是清淡的。”见西屋没什么动静,她亲自去给沈荷塘端了早膳。
“多谢款待,我不挑食的。”她面上温和说道,可心下却有点不好意思,这两日她还没有习惯这里的作息,总是醒的比她还晚,明日一定要改过来。
“夫君怎的这般客气,我娘还在的时候叫我幺幺,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她们都不许的。”少女灵动的眼睛好像会笑一样,像是在与她分享着一个独有的秘密。
“好,那我以后也叫你夭夭很好听。”她下意识的以为是挑之夭夭的夭,因为真的很趁她。
“那礼尚往来,我叫你阿塘好不好?”她像一个爬山虎一样,一步一步的试探着。
“当然可以,夫君娘子什么的,也确实很不习惯。”叫名字确实让她舒服许多。
沈荷塘发现自己还挺能吃的,是姜沉鱼饭量的两倍还多,就说这清瘦清瘦的身材,饭都吃哪里去了。不过还好她瘦归瘦,可跟弱鸡没什么关系,初来乍到的沈荷塘自己都不曾发现,有时她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搭在弦上的箭一般锋利。
再看看对面属于小骨架且身材匀称形,这减一分则瘦,多一分则腻的身材,是怎么长出来的,就是靠她那一小碗饭?
“姑爷吃饭看着真有福相,就连小姐都跟着多喝了一碗汤水呢!”春桃看着两人,真是越看越登对,话也多了起来。
这是说她吃的多吗?啊………?不会真的特别多吧,哎,寄人篱下真的是敏感啊!她不着痕迹扫了对面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便不在纠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要不是为了这张嘴,她也不一定能趟这趟浑水。
沈荷塘面上一排君子模样,内心叽里呱啦的一批。
饭后姜沉鱼给了她一张纸,上面详细的写了他的新身份。随州临安县人士,家中父母均已过世,只留下一百亩田产变卖后,当做盘缠傍身,到青原县投奔亲戚,谁知地址有误根本没找到人,便在“金相遇”与姜家小姐成了亲,入赘姜府。
虽然写人家父母过世不太礼貌,但这样省去了很多麻烦,况且沈荷塘的父母确实已逝世多年,她看到也并不觉得冒犯。
“这是五百两银子你拿着,估计过两天就得三堂会审了,你好有个准备。”姜沉鱼从荷包里拿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沈荷塘手里。
“拿着多银票,你就不怕我拿着它跑路吗?”她抬眸望过去。
“私自逃跑的妇人,算私通者,处以鞭刑五十,严重者去良籍配奴役,入赘者同上。”少女声音缓慢婉转,一字一顿的给沈荷塘科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