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的柜子里……右手第二个柜子第三格,你自己翻。”
姜北屿低垂下长长的眼睫,满脸的失落。
不多时,秦晚就找到了自己的风衣和墨镜,往怀里一裹,就出来了,再一看趴在榻上,半死不活的姜北屿,就随口说了声:“皇上肩膀扭到了啊。”
姜北屿“嗯”了一声。
秦晚轻描淡写的说了声:“那皇上您好好保重身体啊。”
说完就扬长而去。
姜北屿:“……。”
(ノへ ̄、)
她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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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已经下定决心,半年后要回去了,自然要好好收起自己的心。
而且,现在已经跟他摊牌了她不是他的冷妃,就要有边界感。
把衣服放回寝殿,看着日头还早,她脸上戴着之前戴过的那张人皮面具,换上宫女的衣服,再一次出了宫。
这半年,她打算用赚的一些银子,淘置一些翡翠,古董,字画之类的玩意儿带回去。
这些东西带回去可都是纯纯的古董,精致又品相好的留给爷爷,剩下的拿到海外的拍卖市场可以卖到不错的价格。
一个,普普通通的就能卖到小几百万吧,贵的能上亿,反正这半年她绝不白待!
╭(╯^╰)╮
她和马舒舒一起约好了在街上碰头,马舒舒也打算买一些漂亮的小饰品,小手镯,有机会回去了,就送粉丝,送她的小姐妹。
马车在将军府前一条街的路口接上了马舒舒,驶向了京城最繁华的街市。
“昨天,我和冷冽都担心死你了。”马舒舒一上车就说。
一提到冷冽,秦晚就觉得心里愧疚,她低声说:
“昨天,我跟狗皇帝坦白了我不是冷清清,而是秦晚的事,我在想,这件事,要不要跟冷冽也坦白啊……”
马舒舒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的建议,在真正的冷清清被找回来前,还是先不要吧,他那么爱他的妹妹,如果他知道了,得有多难过啊……
毕竟,你现在这个身体的确是冷清清的,现在还活生生的在他眼前,也算有个寄托,等哪一天,你真的回去了,我会跟他说的。”
秦晚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真正的冷清清在哪里,还以为上次回去,能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里呢。”
马舒舒也觉得很奇怪。
“你回现代之后也没有看到过她吗?”
秦晚摇了摇头。
马舒舒说:“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
“什么?”
“你不是冷清清的事,连之前对冷清清不是很了解的姜北屿都能发现,更何况,从小看着冷清清长大的冷冽呢?他难道,一点都没发现吗?”
说到这里,两人对望了一眼,细思极恐。
马舒舒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原来的冷清清自卑,懦弱,和你的性格迥然不同,这么明显的差别,他不会,真就一点都不知道吧?”
下了马车,两人在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麻辣肥肠面,去了旁边的古董铺子。
马舒舒从荷包里拿出了七百五十两银票递给她:
“对了,那位大师揭皇榜的奖励拿到了,他说,他没有拿到真画成功让你回去,所以分给你一半的钱。”
秦晚笑了笑接过了,刚好拿这个钱买古董。
她看上了货架上的一个鸡缸杯,刚要拿起,忽然,一只纤细软白的小手拿住了另一端。
秦晚说:“不好意思,这是我先拿的。”
她循着这只手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微微一怔。
这不是……当初被她扎得抬着离开的,那个女扮男装的陆宣?
如果她真是北国公主陆萱,那么现在她应该还在来的路上,难不成是怕遇到刺杀,她先行一步,路上的是替身?
今日的她是女装的状态,还是一如既往的飞扬跋扈:
“可是我也看上了。”
秦晚笑了笑:“凡事得讲先来后到吧。”
“谁给你先来后到,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她正要从她手里夺过杯子,可秦晚力气更大,从她手里抢过,然后一松手,杯子四分五裂。
“呀,碎了呢。”
她看着她的脸笑着说:“老板,我不小心把你的杯子打碎了,这杯子多少钱,我赔。”
柜台里正在算账的老板头也不抬:“十两。”
陆萱的脸气得面容扭曲。
“你!”
秦晚眉飞色舞,又问了句:“老板,库房里还有吗?我要十个,给我打包。”
“有,好嘞~”
老板麻溜起身干活,眼前的陆萱狠狠瞪着她,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秦晚继续在货架上挑东西:“哦?你谁啊?”
陆萱欲言欲止,最终还是理智占先没有说出来:“不过是一个宫女,竟敢如此嚣张,以后千万别落我手上,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这句,她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秦晚压根没当回事。
倒是一旁观战的马舒舒在她走后歪着脑袋看她,忽然来了句:“晚晚,你的占有欲好强啊。”
“嗯?”秦晚若无其事,忽然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一个杯子而已,不要上纲上线。”
别说,在古代买“古董”是真便宜,七百五十两她扛了一大麻袋回去,买的多,打碎的那个老板也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