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他进我的课题组有半个多月了,一直想要给我下毒,让我身败名裂什么的,但是我基本上不吃不熟悉的人的东西(除了饭店),又不怎么喝水,平常待在教令院的时间也不多,找人难找,好不容易找到了,身边又总有人跟着。
四处碰壁的他怒火中烧,那日夜间外出,只有我们几个课题组的成员,我放着他们自己走开来去看星空,他就知道这是个好时机,故意用问问题的套路把我引过去了,然后就这么着了。
所幸莫娜比我多了个心眼。关键时候冲上来给了他一脚,然后把我拽了上来。
看来以后我出门还是带着海参和海洋比较好吧。否则真不知道哪天都“啪”地一下没了。
另外,吐槽一下风纪官的办事效率,过了三天才给我答复,经过上次的事儿我还以为他们改了性子呢,看来只不过是因为是有赛诺在而已。
评语:……
【11月9日,雨】
感冒了,好奇怪。按理来说,有艾尔海森在我晚上不可能踢被子,平常穿得也还挺严实,怎么就感冒了呢。
思来想去,只能说,这具身体真是江河日下啊。
赛诺从沙漠里回来之后便上门来找我了,确认我没事,便邀请我去提纳里家吃饭打牌,每次和他打牌我都充分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手气之差,八个骰子各不相同,这还打个毛线。
我说我就去看看,聊聊天。他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抱着书的艾尔海森,很不情愿地多问了一句:“他呢?”
艾尔海森头也不抬道:“她要是和你一起出去都能出意外,那我想你这个大风纪官——”
“走吧。”赛诺果断地对我说,“我们去找提纳里。”
我忍着笑点点头,和艾尔海森说了再见,然后就和赛诺到大巴扎买了点东西,去道成林找提纳里。
路上他给我吃从沙漠里带回来的赤念果,还给我看枣椰,问我要不要再做一次高浓度的枣椰糖,我本来想说好,但是一想到这糖最后都会被艾尔海森收走,放久了就坏掉了,就只好说算了,做别的吧。
路上碰到了死域,救下了一队巡林员。无论再看几次我仍旧觉得死域的力量充沛而强大,假如能找到一种方法,让死域的能量转化为我们自己的能量,也许困扰在世界树上的灾难也会消弭不少。
我问提纳里有没有这种可能性,他非常严肃地否定了我的这个想法,告诉我究其根本来说死域是世界树表现出来的病灶,就像是人会感冒、器官会衰竭,那并非是一种力量,他本身来源于世界树,是世界树病变,不可能与世界树共生。
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另外,今晚赛诺打牌输给了提纳里,他坚持认为这是因为道成林是提纳里的专属场地,有场地加成,如果去蒙德的大风车下,他就不会输了。
然后他拉着我打牌,估计是想在我身上找点尊严,我本来想着,哎呀少年人的自尊心还是不要打击比较好,结果没想到这局手气好的离谱,把他给打自闭了。
提纳里为了让他振作起来,故意给他输了一把,结果他又说什么绝不允许放水,哪怕输也要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所以我俩打了一个晚上的牌,现在这本日记是凌晨写的,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拜拜,晚安。
评语:提纳里不知道这件事?
【11月11日,晴】
浑身上下都疼,宿醉好痛苦,完全起不来床……
我脑子里完全没有昨天晚上酒醉之后的印象啊!
我就记得路过酒馆的时候看到提纳里赛诺还有卡维坐在一起聊天,好奇就过去掺了一脚。结果聊天聊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提纳里的杯子里竟然是酒,就震惊地问他他不是还要开车会化成郭吗,怎么还有酒喝。
赛诺告诉我提纳里喝的是果酒,墩墩桃的,很甜的,度数不高,问我要不要。我本来不想喝的,但是卡维问我说我以前是不是没尝过,现在尝个鲜也可以,要是我醉了他们也不会把我扔在这儿的。再说了,璃月的酒和须弥的酒是不一样的,我可以先喝喝须弥的酒,然后回去尝一下璃月的酒,看看有什么区别。
我就有点心动,虽然小的时候喝过酒,但是那都是米酒,度数又不高,是个不常吃的零食。所以四舍五入我就没喝过酒,又想起来卡维上次醉到被我们送回家的情况,就有点好奇自己喝醉是什么样的。所以我就点了一款和提纳里一样的果酒。
确实甜。喝了两杯之后感觉自己还挺清明的,我就想换一款。卡维让我别换,就这一款就行,哪有人喝酒是往把自己灌醉的方向走的,我说那今天你看见了,于是毅然决然地点了他喝的酒。
卡维的酒和提纳里的酒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像果汁一样清清甜甜,一个辣得呛喉咙,我没防备,一口下去咳得惊天动地,只觉得酒精味从我眼睛里钻了出来。
卡维嘲笑了我一句,我告诉他再笑下次捡到他就把他扔河里去。他表情扭曲地哼哼唧唧两声,谴责地说我和艾尔海森不愧是情侣。我说谢谢夸奖,他翻了个白眼。
那杯酒虽然不太好喝,但毕竟是我点的,艾尔海森又不在,我就只好自己把它喝完。问题就在于我不记得那杯酒我到底有没有喝完了,我印象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喝高了的卡维抱着提纳里阐述他的宏伟理想,提纳里一边敷衍地点头一边和赛诺打七圣召唤,我在喝酒,然后我就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