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都起来吧。”林小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三人起身,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春日里的一缕暖阳,照进了这冰冷的大殿。
三人恭敬地站起身,郭天阳上前一步,他的面容温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三位大人,这红包里装的是银票,等过了腊月二十六,您们就可以拿着它去前门大街的大明钱庄,换成实实在在的银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显然,对于这三位大人,他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多谢郭公公提醒!”三人异口同声地表示感谢,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显然,对于这份意外的收获,他们感到十分满意。
接过红包后,林小风话锋一转,他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各位,朕有个想法,既能给读书人找条出路,又能整治地方上的贪污腐败,那些乱收费、乱摊派的现象。”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请陛下明示!”成庆华第一个站出来,他急切地想知道皇上的打算,面容上写满了期待和好奇。
林小风站起身,在殿内缓缓踱步,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的心上。他沉声道:“朕觉得,国家要想长治久安,就得从根上解决集体贪污的问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庆华等人一听这话,就知道皇上这是要开讲了,他们纷纷挺直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生怕错过一个字。
“你们觉得,什么是集体贪污呢?”林小风目光炯炯地看向成庆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仿佛要直刺人心。
成庆华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反问:“陛下,臣斗胆,能否以大明朝为例来说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显然,对于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当然可以,今天咱们就畅所欲言,说什么都不怪罪。”林小风给了成庆华一个鼓励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和与鼓励,仿佛是一位老师在鼓励自己的学生。
成庆华精神一振,他继续说道:“臣以为,集体贪污就是从上到下,一层一层地蔓延开来的。藩王、勋贵们贪,官员们为了弥补损失,就剥削士绅,再压榨百姓。士绅们也不甘示弱,反过来欺压百姓。这样一来,百姓就成了最苦的,有冤没处诉,只能忍气吞声。要是遇到天灾人祸,连饭都吃不上,那就只能逃难或者造反了。陛下,这就是集体贪污带来的恶果,国家怎么可能长治久安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忿,显然,对于这种现象,他感到十分痛心。
林小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天灾只是导火索,不是根本原因。户部的赈灾虽然能解一时之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思,显然,对于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了很久。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呢?”众人纷纷问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显然,对于皇上的打算,他们感到十分关心。
“制衡!”林小风停下脚步,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基层官府缺乏权力制衡,他们只对上面负责,对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只要税收能收上来,百姓不造反,他们就拼命搜刮民脂民膏,献给上级。就算百姓真的造反了,他们也不怕,因为没人知道真相。到时候他们再谎报军情,说是刁民作乱,朝廷就会派兵镇压。这样的恶性循环,必须打破!”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成庆华三人听了这话,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知道,皇上说得没错,但是,要想改变现状,却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毕竟,上一个试图改变现状的张居正,死后就被抄了家,荣誉被剥夺,还连累家人受苦。他们不禁有些犹豫,这样的改革,真的能够成功吗?
林小风看出了他们的顾虑,于是承诺道:“三位放心,朕要做的这件事,不仅不会牵连到你们,反而会赢得天下读书人的支持。朕打算在全国一千一百三十八个县设立县级督查司,每个司任命一名督查使。这些督查使直接听命于都察院,专门负责监督当地官员的行为举止和为民请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心,显然,对于这项改革,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此言一出,成庆华三人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改革方案。这无疑是一项大胆而创新的举措,但是,他们也不禁有些担心,这样的改革,真的能够顺利实施吗?
左都御史施邦耀首先站出来反对:“陛下,都察院下面已经有十三道监察御史了,总共一百一十人。他们的工作已经非常繁重了,再增设这么多督查使的话……一是人数太多难以管理;二是职责上也会和监察御史产生冲突。请陛下三思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和担忧,显然,对于这项改革,他并不看好。
“是啊陛下,督查使的人数确实太多了。”成庆华也附和道,“大明朝可不能像宋朝那样冗官冗员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显然,对于这项改革,他也感到十分为难。
缪一奎则算了笔账:“陛下您看,两京国子监的监生加起来都不足千人。如果突然要任命这么多督查使的话……朝廷恐怕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更何况……这一千多人的俸禄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忧虑,显然,对于这项改革所需的资金和人力,他也感到十分担忧。
林小风早就料到他们会反对,于是笑着坐回龙椅:“你们说的这些问题嘛……其实都不是问题。首先呢……一个县只设一个督查使而已嘛……他既要对抗知县又要接受百姓的请愿……工作量已经很大了;其次呢……关于无人可用的问题嘛……朕根本就没打算让国子监的监生去当督查使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自信,显然,对于这项改革所需的资金和人力问题,他已经有了充分的考虑和准备。
“那陛下打算让谁去当督查使呢?”缪一奎好奇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显然,对于这项改革的人选问题,他也感到十分关心。
“秀才、举人!特别是那些屡试不中的读书人!”林小风胸有成竹地说道,“给他们一条在当地为官的道路嘛!你们可以设定一些条件嘛……只要符合条件的人都可以选拔为当地的督查使嘛!他们直接听命于监察御史嘛……不受知县、知府的管辖嘛……虽然官职和俸禄都比不上监察御史嘛……但是一年下来也就几十万两银子嘛……朝廷还是出得起的嘛!这样一来嘛……地方上就有了官府、土地司、督查司三方互相牵制、互相监督了嘛……就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持公平了嘛……也可以维持稳定了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显然,对于这项改革的前景和效果,他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林小风这一招其实是在削弱地方官员的权力。权力集中固然有好处也有坏处,但是坏处往往比好处要多。以前,一个县的权力都集中在知县一个人手里,士绅们要想逃税或者违法,只要贿赂知县一个人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他们还得贿赂土地司和督查司,因为这两方也有监察的权力。这样一来,士绅们违法的成本就大大提高了。
施邦耀想了想又问道:“陛下……如果地方官府、土地司、督查司他们三方勾结在一起怎么办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和担忧,显然,对于这项改革可能出现的问题,他也感到十分关心。
林小风早就想好了对策:“首先嘛……土地司里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嘛……他们虽然有可能被收买嘛……但是成本会很高嘛……朕会不定期地轮换他们嘛……增加士绅们贿赂的成本嘛;其次嘛……督查使这个职位嘛……可是个香饽饽嘛……因为落榜的秀才、举人太多了嘛……他们都盯着这个职位呢嘛!所以嘛……如果督查使犯了错嘛……那些没选上的秀才、举人的检举信嘛……就会像雪片一样飞到监察御史那里去嘛!换句话说嘛……在那些落榜秀才和举人的监督下嘛……士绅们或许能买通其他人嘛……但是绝对买不通督查使的嘛!只要贪腐不能形成一个闭环嘛……地方官府就乱不起来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和坚定,显然,对于这项改革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困难,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应对。
众人听了林小风的话,都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们知道,皇上的改革方案虽然大胆而创新,但是也确实存在着一些问题和困难。然而,他们也明白,只有敢于改革和创新,才能让国家更加繁荣和稳定。他们不禁对皇上的勇气和决心感到敬佩和钦佩。
林小风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惊了,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赞叹这法子的绝妙。增加收买的成本,无疑是一记重拳,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敢轻易尝试。
“陛下说得对极了!”大伙儿纷纷感叹,眼神中透露出敬佩与期待。
林小风微笑着,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如果不能彻底杜绝收买,那我们就让这成本高到他们心疼。那些士绅啊,为了收买人心,可是下了血本的。但要是土地司的人突然换了,督查使被撤职,知县也被弹劾下台,他们之前的钱可就全打水漂了。新官上任,又是一轮新的考验,这么来回折腾几次,他们自然就明白,违法乱纪的代价可不是用钱能摆平的,自然就会老实遵守规矩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心生敬畏。成庆华听得连连点头,拱手称赞:“陛下真是英明,臣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小风摆摆手,笑道:“基层官府的乱象,我早就看在眼里了。年后,礼部、吏部、都察院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整治这个问题。我们得从根本上改变这种风气,让官场清明,百姓安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清明的世界。
“还有啊,我得让国子监的学生们准备起来,年后官场怕是要大变天,基层官员空出来的位置多,我得随时有人顶上。”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遵旨!”三人领命后,恭敬地退了出去。林小风则起身,缓缓往后宫走去,他的背影显得高大而坚定,仿佛能扛起整个天下的重任。
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六,年味儿越来越浓。皇城内外,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年货,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和鞭炮的火药味。时不时还能听到爆竹炸响的声音,引得孩子们一阵阵欢呼。红色的灯笼挂满了街头巷尾,喜庆的气氛扑面而来。
早朝结束后,林小风特意留下了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宋权。宋权心里直打鼓,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站在大殿上,眼神闪烁不定,双手紧握成拳,显得有些紧张。
“宋权啊,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吗?”林小风笑眯眯地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回陛下,臣……臣不知。”宋权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林小风的眼神锐利起来,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严,让宋权更加紧张。
宋权心里一紧,本想编个谎话蒙混过关,但看皇帝那眼神,知道瞒不过去。他只好实话实说:“臣以为,陛下是想让臣帮忙。”
“哦?”林小风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倒是聪明,没让我失望。”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赞赏,让宋权稍微松了口气。
宋权听了这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也没敢得意忘形,连忙又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多谢陛下夸奖,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劳。”
“宋权啊,自从上次那桩诬告案之后,京师里的官员对你的态度可有变化?”林小风话锋一转,问起了这个敏感的话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仿佛真的在关心宋权的处境。
宋权一听这话,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自从那事之后,他虽然没被罢官,但名声扫地,京师里的官员都躲着他走,连街上的小贩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一个四品大员,落到这步田地,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陛下,臣有苦难言啊。”宋权哽咽着说,“臣本想辞官归乡,但心中仍有不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奈,显然内心的痛苦难以言表。
林小风见他如此,心中也有了几分怜悯。他叹了口气,但嘴上却不动声色:“别人或许可以一走了之,但你却留了下来,说明你心里还放不下这朝堂。我说的可对?”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洞察人心的力量,仿佛已经看透了宋权的内心。
宋权听了这话,更是泪流满面。他后悔当初不该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他泣不成声地说道:“陛下,臣知错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恨和痛苦,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林小风见状,叹了口气。他明白,每个人都会犯错,但只要能够悔改,就还有救。他轻声说道:“罢了,我可以帮你解这个困局,但你得替我办两件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臣万死不辞!”宋权一听有转机,连忙跪倒在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林小风轻轻敲了敲龙书案,“我之前想推行官员公示家产的制度,但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你是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得帮我把这件事办成。”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宋权一听这话,心里直打鼓。他当初就是反对公示家产的主力之一,因为他自己的家产和俸禄根本对不上号。但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想让臣怎么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弹劾那些贪腐的官员!如果他们不认账,你就用激将法,问他们为什么不敢公示家产!”林小风斩钉截铁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决绝,仿佛已经对那些贪腐的官员判了死刑。
宋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自叫苦。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坚定地点了点头:“臣遵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那……臣办完这件事之后呢?”宋权又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紧张。他想知道,自己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挑战。
林小风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我要废除匠籍之外的诸色户计制度,让百姓自由流动,不受户籍限制。这个举措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所以需要有人站出来支持我。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宋权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废除户籍制度?这可是个大动作啊!涉及的人数成千上万,利益纠葛错综复杂。但他也明白,这是个大好机会,可以让他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他的心跳加速,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朝堂之上,为天下百姓发声的那一刻。
于是,他咬了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臣遵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为这个伟大的目标而奋斗到底。
宋权一走,林小风便大大咧咧地坐上了那张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既兴奋又紧张的光芒。心里头,他一遍遍地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棋盘上的棋子,需要精心布局。他琢磨着哪儿还有不完善的地方,就像是一位工匠,在雕琢一件即将面世的艺术品,既期待又忐忑。
其实啊,改革这事儿本不用如此急吼吼的,但老话不是说嘛:“重病得下猛药。”大明这艘历经风雨的大船,如今已是漏洞百出,再不修补,恐将倾覆。趁着现在免征赋税的机会,正好整顿那些如蛀虫般的贪官污吏。林小风深知,只有让老百姓看到朝廷真心想变好的样子,民心才能聚拢,外头的敌人也才容易对付。南宋那会儿之所以能偏安一隅,靠的不就是民心嘛。
即便改革失败,那又能咋样?煤山那棵老槐树下,也是个不错的归宿。林小风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在太子在南京,那是正统所在,谁敢不听他的?这份底气,让他在面对未知的未来时,多了几分从容。
连着几天,林小风的心情稍微放松了点。除了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章,他就是喝酒吃肉,看妃子和宫女们跳舞。嘿,这古代的娱乐方式,还真挺有意思的,跟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日子反而过得挺安稳。那些舞蹈,一个比一个新颖,看得人眼睛都直了,真是绝了!
外面寒风嗖嗖,屋里头却是暖洋洋的,仿佛春天提前到来。昏黄的灯光下,美人轻抚琴弦,音乐悠扬动听,如同山间清泉,洗涤着心灵的尘埃。舞者们轻盈起舞,香气四溢,如同仙境一般。酒喝得多了,耳朵发热,眼睛也看了。突然,有个妃子站起来,娇滴滴地说:“陛下,来抓我呀!”这场景,即便是老油条也难以招架,林小风不禁笑了出来,心中的烦恼似乎都随着笑声消散了。
舞蹈天天换样,衣服也是各式各样,美得让人眼缭乱。连着看好几天,林小风都觉得腰有点酸了,于是决定把酒给戒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倒下。
到了除夕这天,林小风在后宫摆了家宴,皇后袁妃以及其他嫔妃都在。虽然是家宴,但气氛却有些拘谨,嫔妃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在皇上面前失了礼数。林小风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皇宫之中,人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何时能有个真心相待的人呢?
吃完饭,林小风想起了懿安皇后,便问周皇后:“懿安皇后那边,怎么安排的?”周皇后走上前,轻声细语地说:“按照以往的规矩,赐了些银子、丝绸和好吃的。”林小风点点头,心中暗自思量,皇嫂可不能怠慢了,毕竟她也是这皇宫中的一份子。
随后,林小风走到坤宁宫,看到宫里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太监们穿着新衣服嬉笑打闹,小孩子们放鞭炮庆祝。鞭炮声里,林小风想着来年的政务,得内外一起抓啊。张献忠、李自成这些家伙会怎么动?建奴会不会再来犯?一个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让他无法放松。
再说说宿州的李自成,他也在琢磨事儿呢。高皇后披着皮袄御寒,见他眉头紧锁,便问:“皇上,过年了,您在想什么呢?”李自成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打了这么多年仗,我累了。”高皇后心疼地安慰他:“皇上不是累,是困乏了,该歇歇了。”
李自成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当初起义是为了什么?”高皇后坚定地回答:“推翻朱家,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李自成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可因为我而死的人,比饿死的人还多几倍,我是不是做错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
高皇后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事情没有绝对的,既然已经起兵,就要坚持到底。我们相信,总有一天,百姓会过上安稳的日子。”李自成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从中看到了希望,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而在酆都县那边,张献忠正和将领们喝酒呢。孙可望他们敬酒,张献忠高兴得连干几杯。但高兴归高兴,忧愁还在心头。他问起军中的粮草,孙可望回答说:“还能撑三个月。”张献忠一听就沉默了,流动作战的军队,粮草是大问题啊。现在停在这里,一天天消耗下去,粮草一完,军队就散了。
正发愁呢,有人报说李定国的贺帖到了。张献忠一听,连忙打开来看。先是微微一笑,接着大笑起来,最后简直是狂笑:“定国啊,我的好儿子!”大家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贺帖里到底写了什么。
刘文秀见状,便请张献忠把贺帖给大家看看。原来,定国在帖中献了三策:一是释放高时明,假装投降来缓解敌军压力;二是分兵两路,一路留下牵制简明孝,一路北上取汉中再下成都;三是全军撤回湖广,逼退华瑞奇,占领湖广再做打算。
大家一听,都震惊了。这三策,每一条都切中要害,既考虑了当前的困境,又规划了未来的出路。巴蜀的困境,似乎有了转机啊!张献忠看着贺帖,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知道,这是儿子给他的一份厚礼,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荔枝古道啊,这条路啊,得从唐朝天宝年间说起了。那时候,唐玄宗为了哄杨贵妃开心,特地修了条快速通道专门送荔枝。这路从涪陵开始,翻山越岭,穿过子午谷,一直通到长安城,长得嘞,有一千多里地呢。想象一下,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山间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为了保证荔枝七天内新鲜送达,每隔二十里就换个挑夫,六十里就换匹马,日夜不停地赶路。那些挑夫们,肩挑手扛,汗水湿透了衣衫,却不敢有丝毫懈怠。那马儿也跑得飞快,蹄声如雷,尘土飞扬,仿佛也在为这荔枝的送达而奋力拼搏。所以后来啊,大家都管这条路叫荔枝古道。它见证了唐朝的繁华,也承载了无数挑夫和马儿的辛劳。
到了明朝,这条道儿又成了四川和陕西商人旅客往来的重要通道。商人们背着沉重的货物,踏着青石板路,一步步地攀爬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旅客们则或骑马或步行,或结伴而行或孤身只影,他们在这条古道上留下了欢声笑语和悲欢离合的故事。
张献忠一听要走荔枝古道去攻打汉中,再顺着金牛道拿下成都,心里头那个激动啊。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走在荔枝古道上,所向披靡,势如破竹。然而,激动之后,他又愁上了眉头:“这蜀道难走得很,比登天还难,再加上路这么远,万一汉中打不下来,粮草咋办呢?”他还说:“汉中那边的贺珍已经投降了李自成,我可不想跟他们硬碰硬。”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犹豫和担忧的光芒。
大伙儿一听,都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咱们跟顺军还算同一条战线,明军才是对头嘛。他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和建议,但张献忠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条路虽然艰难,但却是他实现梦想的必经之路。他必须做出决定,带领大军走向胜利。
刘文秀站出来问:“义父,咱们接下来咋办?是继续打简明孝呢,还是撤回湖广?”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张献忠心里头那个纠结啊,不是想去哪儿,而是能去哪儿啊!他抬头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着答案。回湖广?那简直就是四面楚歌,北边有李自成,东边南边有瑞奇,西边还有简明孝,危险得很!
于是他想了想,说:“等过了元宵节,咱们就把高时明放了,让他去给简明孝带个话,说我有意归顺朝廷,接受招安。”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大伙儿一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张献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然而张献忠却笑了:“这是权宜之计,我哪会真投降啊?”他笑得有些苦涩,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然后他命令刘文秀和孙可望赶紧写信给李岩求援,借到粮草最好,借不到也没关系。正月初五,这两人就领兵顺江而下,跟定国会合去打长沙了。张献忠和艾能奇则留在后面,防着明军追击。他们知道,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必须全力以赴。
“湖广北边咱们不能久留,得想办法往南走!”将领们领命后,喝了杯酒就各自散去准备了。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元宵节那天早上,酆都城里的一座院子门开了。士兵们退到一边,恭敬地说:“高公公,大西王想见您。”
这时候的高时明啊,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了。他被关了半年多,还经常挨鞭子,伤还没好利索呢,又被关起来了。一听这话,他气得要命,拒绝见面。他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喘着粗气,仿佛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士兵们磕头求情:“高公公啊,您就可怜可怜我吧,不然大西王非杀了我不可。”他们的话语中带着哭腔和哀求。高时明冷笑:“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冷漠和无情。然而士兵却小声说:“其实我是锦衣卫的细作。”高时明一听这话惊得坐了起来忍着痛问详情。
士兵把局势细细说了一遍高时明听得心潮澎湃激动得想再问但周围军士越来越多两人只好闭嘴继续往前走。到了县衙士兵进去禀报:“高时明带到了。”高时明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但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见张献忠。
他一进屋就看见张献忠坐在那儿笑眯眯地看着他。高时明心里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听说将军您想接受招安?”张献忠笑着回应:“是啊高公公朝廷那边什么情况啊?”高时明问他条件张献忠说:“封我为异姓王让我永远镇守湖广。”
高时明笑着走了说:“这事儿可不是将军您能决定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刘文秀气得想拦他但高时明又笑:“我虽然是个传话的但条件我可做不了主得回去禀报皇上。”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张献忠再笑问朝廷的意思。高时明说:“朝廷想调您的军队到荆州收复承天府和襄阳。”张献忠一听就摇头:“我可以接受招安但不受改编和调遣。”他的话语中带着坚定和决绝。
双方来来回回谈了好久终于定了个方案:张献忠不接受官衔但愿意移师当阳帮助朝廷收复承天府;朝廷则负责提供军饷和粮草。谈妥了高时明松了口气马上就去给简明孝报信然后又赶回京城复命去了。
临走前张献忠还赠了他五十两银子当路费。高时明道了谢乘着小船逆流而上直奔长寿城而去。长寿城里啊简明孝的军队那是兵强马壮的都是蜀王给的支援。这时候万年跑进来报告:“城外有个叫高时明的自称是朝廷钦差求见。”简明孝一听就知道有情况了。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简明孝瞪大眼睛,严厉地看着马万年,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大声嘱咐道:“军中的称呼可得严明,不能乱来!我们身为将领,更要以身作则,树立威严!”
“哎呀,是我失言了,奶奶!”马万年一拍脑门,连忙改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禀告总督大人,高时明求见。”
“高时明?”简明孝一听这名字,心里犯了嘀咕,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是京城里侍奉皇上的吗?怎么跑到蜀地来了?此事必有蹊跷。”
“奶奶您认识他?”马万年压低声音问,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岂止认识,还见过面呢。”简明孝回忆道,眼神变得深邃,“想当年我赴京勤王,皇上召见时,他就站在旁边侍候。此人狡猾多端,不可不防。”
“那,咱们放他进城?”马万年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放吧。”简明孝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来人,把院子打扫干净,洒水除尘,准备迎接贵客。我们要让他看看,我们蜀地的军队,是如何的严整有序!”
于是,高时明在隆重的仪式中被迎进了县衙大堂。他身穿华丽的官服,头戴高帽,脸上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
一番寒暄之后,高时明说明了来意:“秦总督啊,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诏安张献忠的。他已经答应了朝廷的要求,我特地来向您通报。”
简明孝一听这话,脸色一沉,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说什么?张献忠这个反贼,也想来投靠我们?真是痴心妄想!”
高时明见他神色不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是奉旨诏安的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何时离京的?”简明孝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十七年四月。”高时明回答,声音有些颤抖。
简明孝先是严肃,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冷意:“高公公,您继续说。我倒要听听,这个反贼是如何假意投降的。”
“继续?我已经说完了啊!”高时明一脸愕然,没想到简明孝会如此反应,“张献忠愿意投降,我告诉您之后就要回京复命了。”
“我明确告诉你,我简明孝不接受张献忠的投降!”简明孝斩钉截铁地说,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高时明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你……你要抗旨吗?这可是皇上的意思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