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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饶有兴味地观看着台上激烈的斗鸡比赛,根本没有顾及身边拥挤的人群。突然肉乎乎的一团伴着满身熏人的汗臭向赵括挤来。赵括生平最烦厌狐臭的味道,那人却不识趣地向赵括贴去。赵括转头定睛望去,只见身旁立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白胖汉子。
望着赵括满是憎恶的目光,那汉子一脸的嚣张跋扈,那汉子横眉竖目地裂开扁阔的大嘴,高声嚷嚷道:“看什么看,你个下三滥,竟然敢挡你三爷的路!”
赵括心头顿时火起,穿越而来的这大半年,还真没有受过这种气呢!赵括立马就想作,但想想现在的身份,不想太过张扬的他,怕为了一个莽汉坏了大事,硬是咬咬牙忍了下来!
那汉子见赵括忍气吞声的模样,却以为赵括是好欺负的软蛋,得寸进尺的他说话间就要动手,那白胖胖的大手伸出,就想揪住赵括的衣领。
赵括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心想:“今天你赵爷豁出去了,就教训教训记这个不识相的货!”赵括闪念间全身绷紧,握紧拳头,准备一个勾拳勾向胖汉的腰间软肋。
忽然,赵括只见身旁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伸了过来,抓住那胖子的手腕一个扭转,那胖子顿时滚翻在地“哎呦呦——”痛苦地叫了起来。正是鲁云,这刎颈之交在关键时刻替赵括解了围。见那肥胖汉子敢对括无礼,鲁云顿时火气,不惜力气地抓住那肥壮的手腕。
那白胖汉子本是欺软怕硬的街头无赖,怎吃得武艺高强的鲁云这狠力一抓,顿时顺势蹲下身去,连声求饶。
周围的人群见势不妙,顷刻间“呼啦啦——”散开,只留下空地上的三人。吹竽声停了下来,那台上都得不亦乐乎的两只雄鸡也好奇地转过头来,往台下望去。
正在这时,眼见那白胖汉子吃亏,人群中几个彪形大汉窜了出来。彪形大汉一个个目露凶光,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对赵括、鲁云动武。
赵括心中暗叫不好。若在平日,赵飞、鲁云联手对付几个街头混混自然不在话下,那军统的训练可不是吃素的。但这次情况特殊,一旦闹将起来,这么多人在临淄街头群殴,势必会惊动临淄的官府。万一官府认真追查起来,这次军统临淄的行动势必受到很大的影响。
赵括此时心底无比地悲愤,为了军统的大业,赵括痛苦地决定:今天暂时先忍了。赵括心底暗暗道:“我赵括穿越过来可是要扬眉吐气的,可不是来受你们这群无赖欺负的。今天迫不得已,但我赵飞坚决不学阿q,来日定当以牙还牙,非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那鲁云却已摆好了搏斗的姿势,甚至另一只手暗暗摸向裤腿间别着的钨钢刺,赵括知道那钨钢刺的厉害,一旦出手,怕是这群无赖就要横尸街头。赵括连连使着眼色,示意鲁云忍耐。
此时,赵括恨恨地心想:“田单,你这个老东西,老子为了你,这就是被人海扁了!如果不能把你赚来麾下,老子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那群大汉想来平日在这街头嚣张跋扈惯了。眼见只有赵括、鲁云两人,却也不急着动手。一人过去扶起那白胖汉子,另外几个几个冲着赵飞二人,露出狰狞的冷笑。在他们看来,赵飞二人已是砧板上上的鱼肉,任他们随意宰割!
“砰!”地一声闷响,鲁云的腰间先挨了一脚。但收到赵括暗示眼色的鲁云,此时却忍着硬受了下来!
见自己的刎颈之交、得力干将竟然真的被街头无赖殴打,眼前的屈辱让赵括心中猛地一痛,全身的热血猛地冲向脑袋,赵括这实在忍不住了。“***,竟然敢打我兄弟!”赵括一声大喝,就要将钨钢刺拔出来,心想:“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至于军统的行动,老子再调整吧!”
突然,一声浑厚威严的高喝,自身后人群中响起:“胖三,你这混蛋又想进监牢?还是想剁去右手?”
胖三听到这声音,顿时浑身的肥肉一颤,立马对着来人跪了下来,连声求饶道:“小的今日犯贱,日后定当改过自新,安平君,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安平君,胖三的竟然喊安平君?”惊讶的赵括放下摸着钨钢刺的手,马上回头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中等身材的黑面汉子,正缓步行来。
那汉子竟然是一身农夫模样的贴身短衣,肩上还扛着一把类似铁锹的东西,赵括知道那是战国的铁质农具-耒。
望着来人,赵括忍不住一阵阵惊叹:“这不起眼的老农竟然就是威震天下的安平君田单?”赵括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处境“没想到我赵括,竟是今日这幅落魄的模样,出现在田单面前。”
安平君田单,把肩上的耒立在地上,双手扶着,严肃的目光扫着那群无赖。
其他的无赖此时才从揍人的快感中反应过来,立马“呼啦啦——”跪倒一片。只见刚才那些面露凶光的壮汉,一个个满脸痛改前非的模样,装作无比诚恳地向田单陪着不是。
看着眼前突兀的一幕,赵括心想:“看来田单虽然被排挤出齐国朝廷,但那坚守十六年挽救齐国积累下来的威望,在民间还是有着无比的震慑力。一声大喝,竟然把这群无赖吓得屁滚尿流!”
“胖三,把钱袋还给那位小哥,今日再饶你一回。要不是看到你还有高堂奉养,今日定不饶你!”田单口气里满是鄙夷不屑。
那胖三马上从袖管中掏出钱袋“哗啦——”一声,扔在赵括面前。朝田单千恩万谢般磕着头,然后起身带着那群无赖一溜烟地落荒而逃。
赵括这才摸摸腰间,竟然现钱袋不知何时丢了。心想:“这齐国的小毛贼手法真是利索,往我身上一贴,竟然就把钱袋摸了过去,今天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碰上了这撞人偷钱的贼人,结拜大哥又被踢了一脚,今天面子算是栽大了!”
“这位小哥!看你倒是有些面生!”田单转向赵括,和颜悦色地问道,那满身的泥土遮不住安平君隐隐的威严。
赵括今天感觉是够囧的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场合,巧遇安平君,还是让人家给自己解了危难。
赵括不愧是有些小机灵,立马整了整衣衫,对着安平君长身一揖,口中朗声道:“邯郸士子赵飞,拜见安平君!”刻意隐瞒身份的赵括,巧妙地用起了前世的名字。
“哦!原来是赵国来的士子。”安平君望着一身宽袍大袖的赵括,满脸的笑意。眼前这士子的谦恭有礼,让田单很是满意。
“今日多谢安平君搭救,敢请安平君酒馆一叙,赵飞聊表感激之情!”赵括趁机邀请田单,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尴尬中平静下来,修正着田单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哈哈哈——”田单一通爽朗的大笑,接着说道:“相逢不如偶遇,赵小哥如此相请,我田单要是不去,那就太不给面子了。只是今日敝宅有些俗务,来日再会如何?”
赵括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想来日方长,对安平君长身一揖,朗声道:“改日定当亲赴安平君府上致谢!这顿谢恩酒,赵飞先替安平君备着。”
赵括觉得今日的场合太过尴尬,也不适合与安平君深谈,待客气话说完,急忙起身告别田单。
街头归来的赵括,从酒馆后门带着鲁云闪了进去。军统临淄站密室里,赵括心疼地看着鲁云腰间的红肿,心里顿时一阵阵火起。赵括马上转头吩咐酒店的掌柜:“马上集合军统的将士,追查街头的那几个无赖。”
赵括冲着掌柜的,咬着牙沉声道:“替本局长料理那几个无赖,明天就要动手。给我好好地教训一通,痛扁一顿,揍烂他们,要狠狠地揍,揍得让他娘亲都认不出来。敢找我军统的麻烦,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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