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丫将其抱在怀中,露出一排大白牙,乐呵呵的:“谢谢爸。”
祁老三没有接话,而是臭着一张脸缩了回去。
不能乱讲话,祁蔓就是个疯子,逮着人乱咬,等会那板凳,又该落在他身上了。
祁二丫拿着户口本在祁蔓面前晃了晃,一张小脸笑的灿烂:“堂姐,户口本拿到手了。”
祁蔓起身,连半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祁家人,扭头就走,祁二丫紧跟其后。
直到人走了,祁大丫才不装死,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还火辣辣的疼,就好像是放在火架上烤一样。
看着被吓得腿软站不起来的妈妈,祁大丫急忙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人扶了起来:“妈,你没事吧。”
曾月茹还有些惊魂未定,又听到大女儿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把人推在地上,满脸嫌弃:“一无是处的赔钱货,除了吃,你还会干啥?”
祁大丫一屁股摔在地上,尾椎骨传来剧烈的疼痛,听着妈妈的谩骂,心里委屈不已,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再也压抑不住,嚎啕大哭。
只可惜,在这里无人同情祁大丫,曾月茹只觉得烦躁,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从角落里拿出竹鞭,狠狠的抽打在了祁大丫的身上,说出来的话很是难听:
“我呸!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咋的,说你两句你还哭上了?除了哭,就是吃,你还会干啥?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能伺候你弟,老娘早就以十块钱的彩礼,把你嫁给村里头的老光棍了,省得白吃我的,白喝我的!”
一个赔钱货换十块钱,血赚。
竹鞭狠狠的抽打在身上,满是血痕,祁大丫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妈打得更狠,只能无声的抚摸着被抽打的地方。
母亲的责骂,身体上的疼痛,祁大丫将这所有的过错全都归咎于祁蔓的身上。
要不是祁蔓,她又怎会受皮肉之苦?甚至还想着用十块钱把她给卖了,而且还是卖给村里头的老光棍。
村里头的那些老光棍,个个猥琐至极,家里家徒四壁,一辈子都碌碌无为,而且还有一些特殊的无良癖好,她要是嫁过去,肯定会被伤的体无完肤,然而这一切全都拜祁蔓这个贱人所赐。
而祁蔓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甚至在路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五香瓜子,塞进了祁二丫的手里。
“吃,香!”
看着祁蔓跟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瓜子,再加上无故落下的那一道惊雷,祁二丫看向祁蔓的眼神满是崇拜与羡慕,小跑到了祁蔓的身边,语气满是激动:
“堂姐,那些雷咋这么听你的话?说劈人就劈人,我要是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之前也不会过得这么艰苦。”
说到后面时,祁二丫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父母对他们非打即骂,眼中只有弟弟,不甘于此,却因为自身的力量,无法与之抗衡,只能将这一股怨气憋进心里头。
要是有了堂姐的这一项能力,她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一想到昔日搓磨她的母亲,被吓得个半死,女儿心中就是一阵暗爽。
祁蔓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摇头的说道:“我也不晓得,说不定三婶做的那些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呢,和我说的话碰巧而已。”
表面谦虚,心里却一阵得意。
要不是天道那个狗东西有所约束,她那一道雷,恐怕早就已经把曾月茹劈的外焦里嫩,咋可能只劈到脚边?
迟早有一天,她要把狗天道给撕了。
“轰隆——”
天空忽然闪起了一道闪电,似乎在控诉。
祁蔓仰头看了一眼,又低头专心致志的磕起了瓜子。
哼!有意见也没用。
但祁二丫却看得目瞪口呆,堂姐一定是神女转世,不然老天爷咋可能会这么配合?
田坝间,来往的村民络绎不绝,祁二丫也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继续问话,而是乖乖的跟在了祁蔓的身后。
现在新社会查得很严,最忌讳鬼神之说,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要把她和堂姐抓起来,浸猪笼。
一想到这,祁二丫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乖乖的跟在了祁蔓的身后。
祁蔓本身比较瞩目,来往时时常引起村民们的侧目,再加上祁大丫刚才的那一番动静。
之前和祁大丫同一块田的妇人早就把祁二丫过户到祁老爷子名下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
无一不是在羡慕着祁二丫。
若是换做以前,把人过继过去,可能是吃苦受罪。
奈何现在资本大小姐回国,听说有不少的钱呢,顿顿吃香的喝辣的,顿顿都能闻到肉香味,祁二丫过继过去,岂不是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还是祁老三家聪明的很,居然想着把老二给过继到了那边!说起来祁老三,今天咋不见他们夫妻两人的影子!平时不是最积极吗?忙着给他们崽赚工分换取粮食?”
“听说是请假了,听说昨天有雷落到祁家老宅了,每个房都被劈了,祁老三夫妻两个也被劈了。”
第51章 米虫摆烂生活
“哎呦喂,那可不得了,这两口子是不是做了啥丧心病狂的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呸呸呸,这可不能乱说,新社会,新革命,咋能胡言乱语嘞,等到时候有碎嘴子告到书记那,咱们可就得吃牢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