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花被埋在深坑之中,露出来的那个脑袋面色惨白,嘴周围满是干涸的鲜血,下巴处沾满了泥土,长发也因为鼻涕和泪水,混合着一些泥土,变得有些凝固,看着尤为渗人。
周围也满是鲜血,还有一头野狼被刺穿了喉咙。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村长,也被吓得胆战心惊,身后跟随而来的壮汉们也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白小花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居然死的这么惨,连舌头都被割了。
村长紧闭双眼,不忍在看着这副惨状,长叹了口气:“把周围的土刨开,把人给救出来吧。”
由于水和泥土混合,再加上白小花身躯过于肥胖,几个汉子刨坑比较费力?
谢云殊从始至终都跟个局外人一般,站在不远处,看着被壮汉们费力刨出来的白小花,目光落在白小花手腕处。
因为抬动的缘故,手腕处的泥土脱落露出了一个骇人的伤口,手筋被挑断了。
谢云殊眸光微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小花浑身裹满了泥土,泥土上还夹杂着一些鲜血。
此时此刻的白小花,一个字来形容。
惨!
第65章 怀疑罪魁祸首是白娇
村长让人合力把人抬回了村,顺带将那一头野狼也带了回去。
再咋样,也是肉。
现在这年代,连吃口肉都难,咋可能会放过送上门的肉?
白小花被抬到村里赤脚大夫的家中,院子里摆满了草药,全都被太阳暴晒着。
赤脚大夫名为韦非,头发花白,脸上满是褶子,目测年龄已经有五六十岁,脸上有一道十分醒目的疤痕,如同一条小蜈蚣般,盘踞在他的额头上祖上,显得有些骇人,走路的动作一瘸一拐的。
韦非的祖宗是太医,先前在京城待过,后因得罪了人,被下放到了青云村。
白家纯见其有些本领,索性就不让韦非上工,平日里,就让他给村民们看看病,上工工分每天都记十工分,每个月照样领粮食,还有钱和票子。
韦非拖着半残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过来,定定的看着躺在那车上的白小花。
白小花浑身裹满了泥土,一张小脸毫无血色,韦非眉头紧蹙,语气有些冲:“人都没气了,咋还给我送过来?埋了不就成了,弄脏了我的院子可咋整!”
白家纯瞥了一眼白小花,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我晓得你是个爱干净的,我想让你帮忙看看,白小花是不是和江知青一样的症状。”
两天之内,村中的两人都在林子里头出了事,他这个做村长的,也压力山大。
韦非没有说话,板着一张脸,将白小花手腕和脚踝处的泥土全都拨开,看着那几道骇人的伤口,解释的说道:“一样的,看样子死的时间不长,上午送来还有的救,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小胖妞也得去阎王殿报道。”
饶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断不可能将咽气的人起死回生。
韦非脸色愈发严肃,继续说道:“这凶手是个有本事的,还特意吊着小胖妞几口气,而且这作案的手段,属实骇人,连舌头都被割了,看来这小胖妞,是得罪了人,惨遭报复!”
作案手段,还有吊人气的方法,即便他学了一辈子的医,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境界。
韦非在村里头住了几十年了,青云村就这么点大,白小花的事情也道听途说过,是个嚣张跋扈的,估计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遭了报应。
“唉!”白家纯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这还能咋整,我早就提醒过小花爸妈,不能过分溺爱孩子,现在好了吧,养成了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性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古以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偏生村里就有一些奇葩。
家家户户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每顿饭勉强能充饥,偏偏还要从嘴里抠些出来,集收到一起,然后给过分溺爱的孩子,硬生生孩子养的白白胖胖,性格也是无法无天,二十好几的人了,成天和村里头的熊孩子混在一起,到处恶作剧,最终酿成大错。
白小花的死闹得沸沸扬扬,不少村民连活也不干了,偷偷摸摸的站在不远处驻足观望,有些大胆的摸到了白小花的身边。
白小花已经被她嫂嫂清洗干净,身上穿着宽松的衣裳,如同一只已经宰杀正放在案板上分尸的大肥猪一般,一动不动。
如此一来,身上的伤口越发的渗人,好几处都有了脓水,看着好不可怜。
至于溺爱白小花的爸妈,痛失爱女,见到白小花的尸体时,夫妻两人双双把家还,再度晕厥了过去。
祁二丫借着小巧的身形,也悄摸的溜了过来,看着直到吸口气。
嘶~
这白小花死的可真惨!
就在此时,白家纯叼着大旱烟,怒气冲冲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怒吼着:
“看看看,看什么看?都不需要上工,不想要今天的工分了是不?信不信我让队长把你们的工分全扣了。”
村长一出现,前来看戏的村民们如同脚底抹油般,一眨眼的功夫,全都一哄而散。
“堂姐,你是没有看到,白小花的惨样,我听说白小花她妈醒来之后,提着杀猪刀,就气势汹汹的往白娇家里跑,不知从谁的嘴里头传出,白小花的死和白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