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结为亲家,不仅天天有肉吃,日后生出来的娃子,也是长得好看的。
后面又因为谢云殊的性子,劝退了不少人,但村中还是有不少姑娘对其芳心暗许。
祁老爷子自然也是对谢云殊满意的,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了,想着大丫和二丫随便嫁一个过去,这好日子,不就来了嘛!
偏生谢云殊一心一意的打猎,更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那些上门说媒的媒婆,原以为会一生不娶。
祁老爷子是个过来人,谢云殊对祁蔓表现的这么明显,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可真就老糊涂了。
每每在山中猎到野味,都会送些过来,而且还不要钱,这种待遇,试问村里头谁家有过?
原想着试探一下孙女的态度,可谁知,孙女也是个木讷的,眼里好像只有吃。
祁蔓小耳朵一动,抬头望着祁老爷子,疑惑的说:“爷爷,怎么唉声叹气的?是不是二叔和三叔趁我睡觉的时候,又来气你了?”
要真是这样,等会就悄咪咪的过去收拾他们一顿。
祁家两兄弟:???
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祁老爷子摇头,柔声细语的说:“自打老二和老三分家之后,就很少管我,都不待见我,咋可能会有事没事过来气我?”
说着,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语气有些释然:
“而且我途说,老二和老三做了亏心事,遭了报应,被别人打的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老宅也被雷给劈烂了,他们忙着收拾烂摊子呢,也抽不出空来找我。”
祁老爷子早已对这两个儿子大失所望。
虽有些心疼,但一想到两个逆子做的那些混账事,又觉得解气。
祁蔓默默的观察着祁老爷子的表情,暗自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考虑到二房和三房是爷爷的血脉,她早就将其一并送去黄泉路,相互做个伴。
如今看来,爷爷并未因为二叔和三叔的事情,感到伤心。
下次二房和三房要是再往刀口上撞,再将他们送去黄泉路好了,生死大权可是在她们手上呢。
“阿嚏~阿嚏——”
正在田间辛勤劳动的祁家两兄弟,都十分有默契的打了几个喷嚏。
祁老二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吐了口唾沫,嘴里嘟囔着:“这个点,谁念着我呢?”
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锄头顶着烈日锄地。
经过这十天半个月的休养,已经能勉强下地,再不赚工分,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
祁蔓吃饱喝足,将碗丢进空间内别墅清洗干净,随后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米白色的碎花裙,扎了一个较为复古的发型。
碎花裙将祁蔓的身形拉长,更显得凹凸有致,亭亭玉立,手腕上还带着一个玉镯,质地极好,没有一点杂质,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清纯中带着一丝妩媚,再加上那复古的发型,每看一眼,都不由得惊叹几分。
祁老爷子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孙女,好似看到了祁家的大儿媳,也就是祁蔓的亲生母亲,眼眶不由得湿润,伸出手来擦拭着眼中的泪水,语气有些哽咽:
“当真是和你妈妈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不,你这丫头显得更加出色,要是你爸妈还在世,看着蔓蔓生得这么好看,铁定会很开心。”
祁蔓拉着祁老爷子的手,轻拍着爷爷的手背,软声软气的安慰着:“爷爷不哭,爸妈是英雄,是人人可见的烈士,就算已经没了,也名留青史,是青云村最出色的人。”
她不想看到爷爷伤心。
祁老爷子另一只手抹着眼泪,浑浊的双眼中倒映着祁蔓的倒影,笑着说道:“爷爷年纪大了,老是忆起以前的事,也爱念叨,情绪也比较不稳定,没吓到你就行。”
一想到从前的事,这眼泪呀就情不自禁的落,压根控制不住。
想到这,祁老爷子老脸一红,只觉得燥的慌。
一大把年纪了,还老是在孙女面前哭哭啼啼。
祁蔓乖巧摇头,清澈的瞳孔认真的盯着祁老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没吓到,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的把爸爸拉扯淡,才有了蔓蔓,爸爸不在了,蔓蔓也长大了,可以做爷爷的避风港,别逞强,爷爷现在也是小朋友,扛不住了可以哭,万事都有蔓蔓呢。”
上辈子,每次承受解剖痛苦的时候,叁叁用这句话来安慰她。
【别逞强,你是小朋友,扛不住了可以哭,叁叁会一直陪着宿主。】
叁叁是她的避风港,她就是爷爷的避风港。
祁老爷子垂眸,和祁蔓四目相对,听着孙女极为认真的话语,眼眶更加湿润了。
后者却耐心的替祁老爷子拭去眼角的泪水,直到老爷子哭累了,祁蔓才伺候他进房休息,祁蔓将院子简单的收拾一遍,这才躺在专属的吊床上摇啊摇,晃呀晃。
望着湛蓝的天空,祁蔓伸出手,张开五个手指朝着天空旋转,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有家人爱着的感觉真好!不用再被关在冰冷的实验室了。
叩叩叩——
正当祁蔓凝望天空之时,院子的门忽然被敲响,一开门,就对上了白家纯那张笑得灿烂的脸。
“叔。”祁蔓乖巧的喊了一声。
“诶!”白家纯爽快的应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祁蔓,干巴巴的开口:“那个…蔓蔓,叔有个事想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