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惊雷落下。
却也只落在祁蔓的脚边,想借此来给她一个警告。8
祁蔓抬头望着乌泱泱的天空,脸上荡漾起了一抹笑容,娇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威胁:
“且是白娇上赶着来的,若是不明是非,惹恼了我,我便将这个小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并且以自曝为代价,和你一样,消散在这世间。”
说着身上弥漫着偌大的杀意,双眼中尽显疯狂。
轰隆——
雷声忽然变小,可能是忌惮祁蔓,最后乌云散去,天空再度晴空万里。
祁蔓嘴角一撇,心里暗骂道。
怂货。
不过看在天道这么识趣的份上,要是白娇不上赶着来找虐,就放她一马。
祁蔓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往家走。
刚到家,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篮子,有不少新鲜的蔬菜,还有一些茄子和黄瓜,看得出来是新采摘的。
祁老爷子行动不便,菜园一直没能及时打理,已经荒废,就算是结出新鲜的瓜果蔬菜,也是小的可怜,绝不可能有这么新鲜,这么大。
祁蔓疑惑的问道:“这是?”
祁老爷子正在一旁择菜,看这篮子里头的蔬菜,乐呵呵的开口说道:“这个是谢母送来的,说是感谢你救了她崽,我不想要,谢母偏要硬塞,我也没法,索性就收了起来。
前段时间我行动不便,院子里头的瓜果蔬菜也长不起来了,送来的这些蔬菜,也省得我们去县城买。
至于另外一篮子,是白寡妇送来的,是家里头种的新鲜瓜果,说是你给了他家孩子不少的奶糖,想着不占咱家的便宜,就送了一些过来。”
总共有两篮子,这段时间都不用愁没瓜果蔬菜吃了。
到底还是民风淳朴,有点好的,总会分些出来。
虽然村里头掺杂了一些老鼠屎,但这也并不影响村里头的作风。
说起白寡妇,祁蔓就想起了自己上山时,在田里出言提醒的那个妇人,脸色露出暖暖笑意:“白寡妇是个心地好的。”
人心险恶,但祁蔓分得清善与恶意。
“是啊!”祁老爷子赞同点头,想起白寡妇的遭遇,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这白寡妇也是个可怜的。”
祁蔓有模有样的跟着祁老爷子折菜,手里动作不停,眼巴巴的盯着爷爷,又有八卦听了。
看着孙女那期许的表情,祁老爷子被逗得哭笑不得,和蔼开口说道:“白寡妇是青云村本地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嘞。
提亲的人都踏破白寡妇的门槛了,都想讨白寡妇做媳妇,白寡妇性子刚烈,不愿意服从家里安排,自由恋爱,和下乡的一名知青处对象。
城里头来的男知青,跟个白面小生似的,白白净净,又读过几年书,又花言巧语哄的白寡妇团团转,骗了白寡妇的所有嫁妆,又借着结婚的名义,拿到了回城指标,就想着抛弃白寡妇。”
一口气说这么多,祁老爷子口干舌燥。
祁蔓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急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祁老爷子接过水一饮而尽,缓解之后继续开口说道:
“白寡妇虽然没读过啥书,但男知青诡异的行动引得白寡妇注意,在暗处悄咪咪的观察,男知青居然和村里头的其他女知青勾搭,和白寡妇结婚就是为了拿回城指标,等一回城,就以没有结婚证为由抛弃白寡妇。
白寡妇气急,和男知青起了争执,可哪个晓得,男知青不仅不把白寡妇放在眼里头,就连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和闺女也是动不动就动辄打骂,白寡妇的小儿子被他打的骨头断裂,韦叔费了好大劲才把人给抢救回来。
儿子被打,白寡妇气红了眼,轮着菜刀,就剁了她丈夫,还有丈夫情人;杀人偿命,所以白寡妇进局子里头蹲了几年。
男知青平日里头人品也不咋滴,招村里头讨嫌,白寡妇又是个仗义的,有不少村民求情,母子本弱,为母则刚,是男知青先动的手,处于自卫,减轻了刑罚,所以只关了五年,出来之后就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相依为命,现在性子也变得温温柔柔。”
说完又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实在是不想说多,奈何孙女一脸期许多的盯着自个,只能惯着。
祁蔓听闻,同时问白寡妇感到悲哀,又觉得白寡妇做的对,情不自禁的竖起个大拇指,夸赞道:
“婶子还真是厉害,就应该这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对方都把主意打到自个身上了,而且吃了不少亏,要是能忍,估计要成忍者神龟了。
只能说,婶子厉害!
“确实是个厉害的,不过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生活本就贫苦,现在居然还送了这么多的瓜果蔬菜,可真是为难她了。”
瓜果蔬菜虽然常见,但对于村民们而言,是异常珍惜的东西。
除了粮食,最期待的就是秋天丰收瓜果蔬菜,也能美美的饱餐一顿,自个都没得吃,更别说大方的送给别人了。
祁蔓重重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挺困难的!”
爷孙两个一唱一和,手里的蔬菜已经被择干净,就等着祁二丫回来炒菜做饭。
正当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时,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村民们议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