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才发现,祁老爷子已经被他打得半死不活。
祁蔓眼中戾气不断翻涌,双眸变得猩红,转身朝着白藤的方向而去。
韦非见情况不妙,急忙开口阻拦:
“丫头,有啥子话好好说,可别冲动啊。”
主要是怕祁蔓一个姑娘家家,拳头打在皮糙肉厚的白藤身上,会手疼。
祁蔓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在场的人员众多,又不得使用异能,这是和爷爷保证过的,但是这口气,必须要出。
白藤坐在位置上没有动,想着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再加上祁蔓是个女人,就算下手再怎么狠,也狠不到哪去。
然而下一秒。
“啪!”的一声,一巴掌精确无误的落在白藤的脸上,力道十足,白藤的脸抖了抖。
“砰”的一声,白藤坐着的椅子随之断裂,人被打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屋内的几个村民见此,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妈呀!这祁蔓看似小小一只,下手可真它娘的狠。
白藤算是个头大的,而且武力还不低,定义必然十足,被这么一巴掌给扇飞出去,足以见得祁蔓有多么凶猛。
白藤脑瓜子嗡嗡作响,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疼,用舌尖抵了一下麻木的脸颊,只觉得口中一甜,还有两个异物。
吐出来一看,两颗沾满鲜血和唾液的牙齿在地上滚了几圈,白藤脸色都变了。
祁蔓可不会给白藤思考的时间,轻轻抬脚,往白藤的肚子上一踹。
后者毫无防备,痛得面色扭曲,额头上渗出冷汗,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打着寒颤,紧咬着牙关,迫使自己不发出声!
好痛!
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都被踢碎了,搅成了一团。
这女人,下手为什么这么狠?
等白藤爬起来,祁蔓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接二连三的落在白藤的身上。
动作十分的快,一旁人看着,也只是看到了两个拳头的残影,再反应过来时,白藤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如同猪头脸一般,伤看起来要比祁老爷子的重些。
屋内的几人看着胆战心惊。
以后再也不敢小瞧女人了!
看似文文弱弱,实际上,如同母老虎一般凶残,动起手来丝毫不心慈手软,甚至比他们男的还要凶狠一些。
以后招惹谁都不能招惹祁蔓,必然不能被祁蔓那张娇俏动人的小脸给迷惑了去。
直到白藤彻底晕死过去,祁蔓才停下动作,拳头上沾满了鲜血还有唾液,但祁蔓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暗中动用了金异能,一股淡淡的金黄色慢慢的浸入白藤的体内。
手忽然被人扣住,祁蔓条件反射的打了过去,但看清来人时,及时刹车,拳头距离谢云殊的脸只有几毫米。
谢云殊轻揉着祁蔓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
“不气了。”
从怀里掏出手帕,温柔细致的擦拭着祁蔓手上的鲜血,嘴里还在念叨着:
“这样的人渣,不值得你这么置气!”
村民们只觉得今日起猛了。
向来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谢云殊,居然会变得如此温柔,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真是晴天白日见了鬼,这一桩桩事,咋这么离谱?
祁蔓深呼吸口气,转头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祁老爷子身上,祁老爷子的脸色已经没有这么难看,脸上的淤青也消散了不少,只是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目光落在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白藤身上,语气平淡无波:
“伤了爷爷,他该死。”
倘若不是得听爷爷的话,在见到爷爷浑身是伤时,她便想动用异能,血洗这个地方。
谢云殊目光微转,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白藤身上,缓缓开口:
“确实该死!”
伤了爷爷,惹得小姑娘动怒,仅凭这两点,他就该死。
“但再咋样也不能闹出人命,当务之急还是等爷爷醒过来再说。”
“嗯。”
白家收到消息,也匆匆赶来。
白娇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大哥,面色一沉,扫过屋内的所有人,目光尽显杀意,声音冷冽,冷冷的说道:
“是谁干的?”
动她的家人,绝不容忍。
村民:……
哇勒个亲娘嘞,这都是啥子情况?
咋现在的姑娘家,一个比一个凶。
白家这丫头,那眼神也看得吓人的很。
祁蔓淡淡道:“我打的。”
见是祁蔓下的手,白娇的气势陡然一弱,嘴巴紧抿,顿时说不出话来。
若是她人动的手,她还能出口恶气,但是是祁蔓下的手,硬碰硬,她的下场绝不可能比大哥好到哪去,但也不愿大哥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受伤,撇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祁老爷子,出言辩解:
“不管怎么说,我哥这是酒后失言,情有可原,该道的歉咱也道,但是再动手,是不是有些过分?”
祁蔓眼皮子一掀,目光落在白娇身上,忽然扬起一抹恶劣的笑:
“我不动手?动你?白娇,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目前来看也是个没脑子的,要是聪明点,就不会在我面前晃悠,省得受皮肉之苦。
你的哥哥,动了爷爷,下场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还问这种没有意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