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瞳孔一缩,转身想要脱离谢云殊的钳制,奈何现在软绵绵的,压根提不上力道,左右两边都有谢云殊的手,无路可逃。
好汉不吃眼前亏。
祁蔓嘿嘿一笑,心虚的摸了摸鼻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眼睛挤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的望着谢云殊,语气更是无辜:
“云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有啥事我们坐起来好好说!”
殊不知,祁蔓的这一番姿态,却让谢云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遍布全身。
不等祁蔓再开口,便附身精确无误的擒住了祁蔓的c。
祁蔓欲哭无泪,谢云殊长臂一甩,被子一盖。
外面大雪飘扬,屋内却暧昧不断,温度不断升腾,空气中也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
次日,祁蔓扶着腰起床,看着伺候自己穿鞋的谢云殊,嘴巴一瘪,气急败坏的踹了谢云殊一脚。
但现在浑身酸痛,使不上什么劲,这一脚踹过去,软绵绵的,没有半分杀伤力。
看着谢云殊身穿棉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祁蔓幽怨的抱怨着:
“我怎么不知道,云殊表面看着这么老实,背地里却这么斯文败类。”
谢云殊起身,长臂圈住祁蔓,将人抱着火炉旁,烤着火,防止人冻着,在祁蔓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磁性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出来的话,却有一种眷恋感:
“我只对你斯文败类!”
祁蔓嘴一撇,娇嗔了一眼谢云殊,小嘴里嘀咕道:
“油嘴滑舌!”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和谢云殊领的结婚证后,人好像要比上辈子,快乐千倍万倍。
“只对你油嘴滑舌!”
谢云殊顶着一张俊脸,说着油腻的话,却有种莫名的性感。
倘若脸不帅点的,说出来的话,就是另外一种滋味了。
嘴里一边说着安慰的话,手里却动作不停,将备好的热水,端到了祁蔓的跟前,以便她洗漱。
将毛巾浸水打湿拧干,给祁蔓把脸洗干净,然后将备好的早餐推至她的跟前。
冬天的天冷,食物容易变凉,谢云殊今天就买好了保温饭盒,就是方便小姑娘起来时,能吃上口热乎的。
今天早上吃的是韭菜炸饺,外加一碗咸茶,还有一些炸糍粑,表皮粘上白糖,一口下去酥酥脆脆,中间还夹着肉,温热的口感配上香气逼人的汤汁,好吃极了。
祁蔓如同一个小仓鼠般,将桌子上的早餐全都洗劫一空,饭后还摸了摸肚子,小嘴微嘟,语气幽怨的说道:
“我还是有点饿!”
冬天的早餐换做平常这么点就已经足够了,但今天吃完肚子还是空空的,像极了新婚第二天起来的样子,怎么吃都吃不饱。
谢云殊宠溺的将祁蔓嘴角的碎屑用手指拿掉。
“是我考虑不着,我去给你弄点水饺!”
昨天晚上累着了,是他一时没考虑到。
一听有水饺吃,祁蔓眼睛都亮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好这一口。
“好!”
谢云殊又给祁蔓重新煮了一大碗水饺。
新年将至,除了青云村热闹些,其他的村落都死气沉沉。
每家每户几乎都会拿出平常存的熏肉与腊肉,尝个鲜。
反倒是邻村,死了不少的人,是活生生饿死的。
刚过完年,白家纯带着满腔怒火抵达了祁家。
祁老爷子看着怒不可遏的白家纯,心生疑惑:
“这是咋了?咋带着一肚子的火气!”
说着连忙倒了一杯热茶,递到白家纯的跟前。
“哼!”
白家纯装的茶杯冷哼一声。
“他们都是杀人凶手!”
说着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猛的一下将茶杯扣在桌板上,气急败坏的拍的多大声喊道:
“俺就说这大冬天的座机咋没用,是被人给剪了线,所以才联系不上外头!所以俺才顶着风雪,跑到邻村去打电话,想找让人来支援。
结果倒好,不去不知道,连着几个村的村长都为了省那几毛钱,不乐意找村委会的人前来通路,导致村里头的人没得粮食吃,活生生的饿死!简直就是畜生啊!”
白家纯连走了几个村子,几乎都是如此,就是为了省下那几毛钱的话费,硬是不肯打电话,把村民都给耗死了去。
祁蔓撑着下巴,在一边乖巧的倾听着。
祁老爷子一听,面色逐渐凝重,不满的说道:
“这几毛钱哪有人命重要,好歹是一村之长,咋不知轻重,那么多条人命呢,就为了心疼那几毛钱的话费,不乐得去联系!”
咋这么奇葩勒?
“就是啊,几个月的时间,要是早点通知村委会,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白家纯气的直拍桌,说得唾沫横飞。
青云村没啥子事,但起初他就打电话通知管理局,只是一直接不通,可能是天气缘故,有了阻碍。
后几个月,想着再来打一下,却意外频频,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玩意,居然把电话线给剪了。
本着能帮一点是一点的想法,却不曾想,人家压根没有通知管理层的想法,宁愿闹出人命,也不愿意花那几毛钱。
后又连拜访附近的邻村,结果都是一样的想法,而且招待人从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没给啥子好脸色,这可把白家纯气的够呛,这都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