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裹着被褥,细细的品味着信中内容。
信中内容描述,谢珊珊对原主的思念,还有回国后的日常分享,信中提及,谢珊珊家中那个异父异母被收养妹妹。
漂泊在外十几年,一直都是养女陪伴在父母左右,导致他与父母情感生疏,倒显得是个局外人。
这也就算了,回国后却一直有意无意被养女针对,家人的心全都偏向于养女……
祁蔓越看,越觉得离谱。
居然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闺女,去责怪亲闺女。
啧啧啧!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仔细想想,谢珊珊和原主关系不错,在国外,谢珊珊没少帮助原主。
她竟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那该处理的关系,自然是得处理。
恰好有想法去京城走走,这封信来的正是时候。
谢云殊刚洗漱完,身上还冒着腾腾热气,钻进被褥,将人搂入怀中,温润的热气扑洒在祁蔓的耳尖,祁蔓只觉得耳朵有些痒,伸出手挠了挠耳朵,目不转睛的盯着信封。
谢云殊见小女人不理会自己,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祁蔓的耳尖,低沉的声音有些幽怨: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祁蔓转身在谢云殊脸上啵了一口,低着头看着信解释道:
“一位来自京城好友的信。”
忽而抬眸,双眸如同天上闪耀的星星一般,亮晶晶的望着谢云殊,语气期待:
“云殊,我们过两日去京城好不好,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看过京城是什么样子呢!”
谢云殊刚勾起来的唇角,顿时抿成了一条直线,低头与祁蔓对视,眼神复杂:
“真要去京城?”
祁蔓小脑袋如捣蒜泥一般,连连点头。
“嗯嗯。”
谢云殊将头搁置在祁蔓的头顶,将小女人往怀里带了带,让两人的距离贴得更紧,无奈的说道:
“既然媳妇儿想去,就去。”
次日,用午饭时,祁蔓便将打算去京城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祁老爷子与谢母。
祁老爷子目光落在孙女身上,对方却在注视着自己,纯澈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顿时让祁老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
“既然蔓蔓想去,那就去,和云殊出去转转,俺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就不去了,亲家母怎么说?”
目光落在谢母身上。
正在喝汤的谢母扫了一眼谢云殊夫妻二人,微微一笑道:
“俺听说京城繁华,俺就不去了,俺喜欢清静,你们小两口去就成。”
在青云村待惯了,不想四处奔波,去适应别的地方。
两位老人都不愿意去,祁蔓也并未强求,反正有空间异能,若是想念爷爷和婆婆,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吃完饭后,谢母端着碗去洗,正厅内就只留下了祁蔓,谢云殊还有祁老爷子三人。
祁老爷子浑浊的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想说的话欲言又止。
祁蔓小脑瓜子转的快,软软的说道:
“这个家,除了妈不知道我的能力,您和云殊都知道了。”
祁老爷子张嘴,抿了一口茶:
“不管咋样,得按照正常流程购买火车票,有些东西得过明面才行,没必要引一些无端的祸端上身!”
目光落在谢云殊身上,叮嘱说道:
“蔓蔓性格单纯,有时比较冲动,你在身边可得看紧了,要是蔓蔓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俺可就不认你这孙女婿了。”
祁老爷子心知肚明,谢云殊是个心思稳重的,恰好和孙女凑成一对,相互抵制,相互约束。
谢云殊看向正在埋头干饭的祁蔓时,双眸中盛满了爱意,转移回目光,坚定的看着祁老爷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蔓蔓,要真的遇到危险,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想动蔓蔓,我说到做到。”
祁老爷子起身,甚是欣慰的拍了拍谢云殊的肩膀:
“俺就信你。”
说走就走。
谢云殊下午就托人买了两张软卧车间的票,可又怕祁蔓不适应,干脆就多买了两张,避免外人入住软卧车间。
至于东西,没啥好收拾的。
军绿色的布袋里满满当当,揣的都是一些较轻的。
至于那些重量级别的,祁蔓全都收入了空间,布袋只是来打掩护。
两人相伴而行,路过田间时,村民们瞧着祁蔓和谢云殊提着个军绿色的大包,不禁有些好奇:
“哟,蔓蔓和云殊,两口子大包小包的,这是要去哪嘞!”
“这是要出远门吧,不然谁有事,提着大包到处走!”
……
春天正是播种的季节。
村民们都在田间忙碌着,就等着秋天丰收。
就连村里的孩童也在田径边缘,玩着湿泥巴,将泥巴揉成一团,在地上轻轻一磕一碰就形成了一个小正方形,中间挖个孔,再做一个锅盖盖在上面,放在太阳底下烤。
不仅有小锅,还有锅碗瓢盆和小勺子等等一系列的迷你小家具。
祁蔓看着都觉得有趣。
童年时期,她都还没玩过这种呢。
光是看着,都能想象到玩泥巴的快乐。
谢云殊拉着祁蔓的手,也不拐弯抹角,将两人的去向告知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