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赋笑出声,江春见此脸更红了。
“江江快去洗漱吧,我让佣人拿保鲜膜给你包一下伤口,擦一下就好了,过几天再洗。
我一会再戴个手套,没问题的。”
江春莫名有些失望,但也点了点头。
等二人都洗漱好上床睡觉时已经过了好一会了。
江春避开秦赋受伤的手,自己主动跑到秦赋怀里,抱着秦赋入睡。
三四天后向治终于醒过来了,警方也开始了对他的问话。
这两天通过秦赋提供的证据以及警方调查的前因后果,案情基本确定了。但作为当事人,秦赋和江春还是需要去公安局一趟。
江春离开警局时看见了向治,整个人阴郁畏缩,再也看不出来曾经在名校的天之骄子的模样。
但看见了江春,眼里的恶毒还是让人心惊。
但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等待着向治的是牢狱之灾。
向治进了监狱,裴平那边警方却调查不出来什么。
整件事都是向治的计划,裴平只是没有认真审核和严格按手续办理入职。
警察只对此像裴平进行了批评和罚款。
裴平那天被秦赋的目光吓一跳,回去之后也紧张了很长时间。但最后也没看到秦赋有什么动作。
在警察走了一趟之后,交了罚款,彻底放心下来。
秦赋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在玩心机,在商城里摸爬滚打了,秦赋斗不过他,也很正常。
更何况,裴平想到自己观察到的。
秦赋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关心,反而只顾着江春。
或许先排除危险因素这一点做的不错。
但他们姓秦的,果然还是一样的要栽在感情里。
秦连自是,秦赋也是。
可惜,怎么向治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呢?
按秦赋的心理情况,江春死了,秦赋很容易出事,这天勤想来就是他的了。
要是秦赋没了更好,这遗产分配还能绕过直系亲属?
裴平或许是喜欢过秦连自和秦赋的,但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感情早就不算什么了。
现在他只恨秦家当初让自己灰溜溜地离开京市。
至于秦赋,裴平更喜欢可以让自己公司起死回生,甚至更上一层楼的天勤集团。
裴平已经忘记很多年前,是秦家不想把事情做绝,才让他有了在沪市继续事业的机会。
秦赋本来想等处理完向治就来处理裴平,但秦连自的电话第二天就打了过来。
“你现在哪里?”
“在崂山的临海别墅。”
秦连自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不在医院就好。
“我已经调查清楚裴平了,他来京市弄到了你的就诊记录和一些咨询录音。”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想借向治之手让江春或你出事。”
“裴平公司出了点事,所以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那么多年了,他还是聪明不了,偏偏人也恶毒。”
“我派了几个保镖去你那边,保护你和江春的安全。”
“裴平的事我会处理。”
“总该让裴平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还是以为姓秦的不会拿他怎么样。”
秦连自的声音还是冷,但情绪不再平淡。
秦赋对这样的母亲很新奇,他听到秦连自对自己的担心,这次也带上了江春。
还有很多秦赋以为秦连自不会注意的事。
裴平的名字还没有在母子间出现过,以前是昵称,后来两人都不想提及。
裴平本来也可以安安分分地不再出现,可他偏要自寻死路。
“我会的,你也要注意身体,母亲。”秦赋的话里有关心,但语气也没有多少波动。
秦连自神色难辨。“好,我很期待你和江春的婚礼。”
裴平在幻想美好以后的时候被警察带走了,他的脸上是止不住地震惊,但其实他最开始并没有想到秦家人。
秦连自将裴平谋图秦赋的遗产的证据交给了法庭,但这只是判决的其中一项罪名,裴平的公司漏洞百出,有很多让他坐牢的东西。
裴平也很快进了监狱,这是秦家的动作,也是裴平自己的努力。
秦连自给裴平带去了裴平公司倒闭的消息,裴平不仅失去了资产,还欠了债。
裴平的刑期不算长,但几年以后出来,才是他痛苦的开始。
做错事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其他人也可以继续自己幸福的生活。
夏天已经过去了,海边的景色也被两个人领略个遍。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虽然昨天是中秋节,但今天的月亮才是最圆的!”
“芙芙!我们去海边看月亮。”
江春语气高兴,还夹杂着一些兴奋。
秦赋当然会答应,两个人手牵手走到海边。沙滩上的细沙在银亮的月光下泛白,人踩上去却软软的。
没有了夏天的炎热,晚上的海边起风后也平添了几分凉意。
但江春不觉得冷,他心跳如擂鼓,越来越紧张。
江春拉着秦赋坐下,满月如银盘,清辉也像绸缎。
江春看了看月亮,又转而看着海面。月亮在海里荡漾,漾出许多乳白光带在海中,一道一道地靠近海边。
秦赋的目光也随着江春转向海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