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醒了。”谢风华怕燕昭担心,对他笑着说。
“你还想瞒着我吗?司箴都告诉我了,你有伤到吗?”燕昭一句接着一句,谢风华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刚刚燕昭下午回府,与谢风华在内堂里说了几句便沉沉睡了过去,却不想再醒过来,是被司箴叫醒的。
燕昭这才知道谢风华在他睡着后便回了府,更让他心慌的是,谢风华的一队人马都被人伏击了,现在才又回到了魏王府。
听完,燕昭连衣服都没整理就跑了出来。
谢风华见此也心里暗笑:还好燕昭他只是在桌子上伏着睡了一会儿,仪容仪表还是好好的,不然被他那些手下看到了,又要暗地里笑话他了。
“好,我都承认是我的错,我没有受伤,你放心吧。”谢风华看燕昭那慌张的模样,急忙解释。
说完,又想到刚刚受伤的护卫们,不由怒上心头。
“不过,这些拼死保护我的这些侍卫,要是不为他们报仇,我谢风华也誓不为人!”要不是这些人刚刚拼命护她,她现在怕是早就遇险了。
“是燕仲?”燕昭不知是谁派的,但现在有最强动机的,就是燕仲了吧。
“不是,是张福海。”谢风华知道必须告诉燕昭那些事了,不然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燕昭这儿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是他?”燕昭也想到了,也是,张福海最近火烧客栈一事已经露出了端倪,现在是要彻底与燕明月对立了吧。
“你先进去吧,我来办剩下的事情。”燕昭让谢风华进屋休息,他刚刚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他来。
“我们一起吧,我正好还有事情和你说。”谢风华对燕昭说着,有些事情她必须在场才好办。
夜色如水,打更的都已经没了声音,家家户户都静默了下来。
在京都的一家药馆里,所有帮差的人都被掌柜的给放了假,现在就只有掌柜一个人在大堂里来回转悠了。
夤夜马上就到了,不知那人什么时候来。
“咚咚。”
这时,有人敲响了药馆的门。
掌柜忙走上去去,未免意外,特意问了问门外:“何人?”
“老先生,帕子。”外面传来一身清脆却低沉的女声。
掌柜的这才放心,将药馆的门打开,外面站着两个身穿斗篷之人。
这便是谢风华与燕昭二人。
今日下午,谢风华本来看燕昭太累就想先回府,再自己晚上出来去取药,却不想在路上出现的这样的事儿。
也正是如此,这事情给谢风华敲了一个警钟,怕是张福海知晓她现在的大概行踪了,那她或者燕昭的身边混进了奸细。
为了今晚的取药,也为了找出那个一直传递眼线的那个人,燕昭和谢风华审问了许久才找出来那个张福海派过来的卧底。
但又怕有什么其他的意外,或者说眼线还没清除干净,所以谢风华与燕昭才暗中避开所有人,独自前来这药馆。
燕昭也是这几日因为火情的事情没有丝毫闲暇,谢风华也看燕昭没有空闲,这才一直没说出女帝丹药的事情,燕昭也是今晚听谢风华讲起,这才一起来这医馆。
“老先生,是我。”谢风华掀开帽帘。
“姑娘,你们俩先进来说话吧。”老先生让二人进来,京都里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更是要小心为上。
“这位也不是外人,老先生不必在意。”谢风华向老先生介绍燕昭。
“老先生。”燕昭也对老先生行礼。
“好,你们随我到内堂来。”老先生带着谢风华与燕昭,在内堂的一个墙角处,取了一块砖头,里面拿出了一瓶药。
“这是三颗,因为这药材比较难寻还不好研制,但只要连着服用,便会有所好转。”老先生将药瓶递给谢风华,“记住不要混进其他东西。”
谢风华与燕昭二人对视,知道老先生说的是要停了女帝那个生死不老的药吧,只是这实在是太困难了。
“老先生,如果那主药不停,那这药还有用吗。”谢风华问。
“作用不大,所以必须要停主药,后再用这个药。”老先生否定了谢风华的这个想法。
“多谢老先生了。”燕昭也知道只能再另想法子了,便谢过老先生。
“老先生,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谢风华拿出一些钱银来,“老先生,我知道您帮我不是为了钱财,但此间您的付出我都知道,这些都是您应得的,你万万不要推辞。”
燕昭也在一旁劝说:“老先生,您就当这是银货两讫的交易,今日一毕,我们也不会再劳烦您了,咱们以后也当作没见过面一样。”
老先生也点头,受了两人的好意。
他这百姓能做的也只是如此了,后面的事情他也不想了解也不想牵着进去。
谢风华再次谢过老先生,这才与燕昭一起趁着夜色离开。
于此同时,张福海也得到了他暗杀的消息。
他这几日暗中对谢风华多次下手,却不想谢风华周围不止她一人的护卫还有燕昭派去的死士,所以总是没有得手。
这几日也都未曾伤到谢风华一毫,今晚他费了这么大的心力,但一直都没传回来消息,到了现在,才有人回来。
“情况如何?”张福海见那人脚步蹒跚,满脸血渍,想必是激战过一场。
“回国师,咱们,全都败了!”那死士强忍着伤痛,向张福海汇报。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你快快说来。”张福海心中不信,他派出去这么多人手,居然没成功,还败了。
“咱们伏击谢风华时,谢风华的确没有丝毫察觉,不过那谢风华的侍卫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杀人都不眨眼,就像是沙场厮杀出来的军人一样。”
“所以,咱们慢慢就不敌了,后来小的也晕了过去,醒过来时都是一地的尸体,小的才乘那时躲在了其他的地方,待天黑了才慢慢往宫里赶。”那死士也是强忍着难受,一步一步爬回来的。
张福海听完此言,全身都没了力气,闭上了眼睛,他花这么大的人力和物力居然是如此的结局,真是气哉。
“尊师,那人来了。”有下人在门外禀告。
“快让他进来。”这个人便是张福海之前安排在谢风华旁边的眼线,虽不得贴身伺候,但大概的行踪都是他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