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屁股就疼……
他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刘照君不知道发什么疯,做到一半说要给他开胯,摁着他的腿就开始往下压,疼的他嗷嗷乱哭。
……
殷庆炎失声痛哭道:“我只是个练刀的,我不用开胯!你松手!松手!!”
“练逍遥拳需要开胯,先前一直没机会,现在正好帮你压压。”刘照君摁住身/下人的膝侧,“别乱动,要掉出来了。”
“你混蛋!呃呜……松手……我叫你松……啊……”殷庆炎咬牙挣起来,一把抓住刘照君垂落的长发,又落回被褥里,用后脑勺狠狠砸着被褥。
刘照君看不见,一直在用手确定殷庆炎的状态。那双手被雪花膏养的白润,但因为旧伤疤的缘故,又有些粗粝,游走在皮肤上,总能带起些细微战栗。
要疯了。殷庆炎失神地看着头顶上的床帐。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天行里那些纨绔动不动就喜欢去南风馆里厮混,就算被家里长辈打断腿也要去了。
要是早知道做这档子事这么销魂,他也天天去厮混。
殷庆炎的视线从床帐上转移到刘照君的脸上,恰好看到一滴汗凝着光,从刘照君的下巴尖滴落,摔在他的小腹上。
不行。殷庆炎转念又想,还得是刘照君。
他不想跟别人这样。
刘照君是自己养的,比南风馆里的那些小倌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且只会跟自己好。
他拽着刘照君的头发,迫使刘照君躬身低头,跟他拥吻缠绵,醉情酣欢。
--------------------
为了吃肉我煞费心机,半夜在那里对平仄音。
(好,又一对仄起平收)(神金啊!)
第47章 丐帮
原本,殷庆炎的计划是造假反,引得“天劫”上门同他合作,不过就“天劫”暗地里连络刘照君一事看来,这个意欲翻天的势力信不过殷庆炎的假反。
或者说是……信不过殷庆炎。
从“天劫”急于策反刘照君这件事上能看出两个问题,一是“天劫”目前还做不到直接杀了殷庆炎;二是他们忌惮殷庆炎,急于掌握殷庆炎的行踪,并设计杀人。
“这么着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在大燕有没藏好的马脚,怕被我给看见?”殷庆炎一把拔出尸体上插的苗刀,往草地里甩了几下,将血珠甩尽。
一路南下的这些天,他们碰上了两名玄鹤卫近卫,交换了些江湖消息,同时安宁那边的消息也通过凌剑阁传了过来,玄鹤卫这一路连杀带埋,收拾了好几个“天劫”的据点。
殷庆炎耐心有限,既然没法通过假意合作来打听出“天劫”总部以及主要人员的信息,那就撕破脸皮,闹得江湖人人尽知,到时候风言风语多了,他们总能从中抓住些有用的消息。
且“天劫”因他们的围杀而减员,不可能不招新人,给了玄鹤卫可乘之机,能渗入敌营。
和刘照君接头的“浮云”被林苓杀了,刘照君答应合作的消息很可能没有传回“天劫”,若是没传回去,“天劫”再找过来时,刘照君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重新和“天劫”合作一次。
现在主要是等,等“天劫”憋不住了跳出来跟他们对峙,不过这种潜伏数十年的江湖势力贯会闻风而逃,当见不得光的阴暗耗子才是他们的常态。那殷庆炎就逼,将他们能够栖身的黑暗全都撕破,让他们不得不暴露在阳光之下。
如今江湖上共有三家势力在追查“天劫”——玄鹤刀宗、博闻阁、凌剑阁,同时大燕的官方势力“肃卫”也在各地盘查。四方围剿,找到“天劫”的老巢是迟早的事。
再细致些的事,都是玄鹤卫去做,殷庆炎统筹指挥,而刘照君就是个随行挂件,偶尔守在“天劫”的据点门外,帮玄鹤卫解决一下灭口时逃跑出来的人。
表面上的和谐一旦撕破,危险就接踵而至,刘照君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次被人半夜叫醒,然后爬起来打架了。
刘照君失神地坐在台阶上,腚底下铺着张垫子——他这身衣服太贵,不舍得直接往地上坐。
“殷庆炎?”他唤道。
“嗯?”七步之外的殷庆炎将甩干净血的长刀扔给易然,让易然给他擦干净归鞘。
他走到刘照君旁边坐下。
“你前二十年就是这么过的啊?”刘照君转头面向身边的殷庆炎,心想怪不得殷庆炎不知道那事该怎么做,天天累成这样,谁还有功夫去研究别的事儿?
殷庆炎扯起一个笑来,他歪头靠在刘照君身上,本来想伸手把人搂住,但是发现自己臂缚上有血,于是收回手,将两手搭在自己的腿上。
他笑着说:“前二十年还要更苦一点。在天行里当官,杀个人得束手束脚思前想后,不能引得陛下不悦,不能耽误朝政,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明明知道什么人要害我,却得天天跟对方见面,还不能杀,直到对面先向我动手,我才能反击。”
也是他运气好,本事大,那么多次下毒、刺杀、暗器、陷阱,都躲过了,能活下来等到他能主动出击的这一天。
这个年纪,别的贵族子弟都在父兄的庇护下整日吃香喝辣游手好闲,就殷庆炎日日出生入死,朝不保夕。
刘照君叹了口气,深感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一旦利益相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端着善心不下狠手,只会给自己埋下祸害,甚至可能祸及亲朋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