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瑾感受到崽崽的低气压,也意识到了崽崽因之前的种种,有些胆小怕人。
他把云初调了个面,父子俩面对面坐着。云怀瑾双腿稍微用力,把云初夹住,又将手环在崽崽身体两侧,防止他摔倒。
突然被调了个面,云初还有些懵懵的。
他仰头看向云怀瑾,大眼睛里面满是疑惑。
云怀瑾捏捏小崽崽的鼻子,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乖宝哭过?”
云初抿唇,眼帘垂下,犹豫后点点头。
似乎是怕云怀瑾责怪,又连忙解释。
他话说的很不利索,断断续续的,还词句颠倒。也总是没办法找到合适的词汇去形容,只能连说带比划。
好在云怀瑾还是听懂了,明白了前因后果。
然后他就见崽崽低着头,很失落的说:“我,不好。哭。阿父,不怪。”
云怀瑾有些心疼,“乖宝没有不好,乖宝是觉得委屈了才哭的。”
他摸摸小崽崽的脸,安慰道:“阿父委屈的时候也会哭,乖宝会觉得阿父不好吗?”
云初闻言仰起头来,有些急切道:“阿父,好。哭,也好。”
“所以啊,乖宝也是一样的。”
云怀瑾看着有些茫然的云初,又轻声说道:“乖宝,下次来,阿父做一些好吃的,乖宝到时候拿给青平哥哥好不好?”
云初有些想点头,但是一想到青平哥哥身边总是那么多人,又有些害怕。
云怀瑾看出小孩的犹豫,他又道:“阿父在不远处陪着乖宝,到时候乖宝多带一些,也可以分些给其他的小朋友。
如果有欺负过乖宝的,乖宝就不给。这样好不好呢?”
“阿父陪?”云初确认道。
云怀瑾声音温和,十分的坚定,“嗯,阿父陪着,乖宝不怕。有阿父在,不会让人欺负乖宝。”
“好。”
得到云怀瑾的确认后,云初有些期待的点点头。
只是这次回了庄子后,一直过了近十日,云怀瑾都没抽出空来做些吃食。
码头那边商船多,渝州商船的动作没能瞒过其他商船。
更何况周海草每天还特别积极的跑过去推售。
他后面给人试喝,都是直接泡好装在大水囊里,谁要尝尝味道,就给人倒一点。
与第一天那样,一试就是一整包的情形,再也没有了。
豆浆粉比云怀瑾想象的要受欢迎的多,商船上的这些人,也都将其当土仪买,花起钱来眼也不眨。
尤其是那些个管事,他们走南闯北的,就爱个稀奇。
加上豆浆粉味道实在太好,他们朋友又多,也有些想给上峰送点稀奇的东西尝尝,一买就是几十罐。
云怀瑾每天都要兑好几次灵泉水,加上他准备用灵泉水浇地,看看灵泉水在外头,对这些植物有没有什么影响。
于是乎,他每天不是在主院里兑水,就是带着云初在南院侍弄菜园。
得空了还把自己关杂物房,进空间里面忙活,忙完了再找找人参。出来后,还要陪着云初玩一会。
每天忙得很,一时半会的还真出不了庄子。
……
经过五日的航行,渝州商船终于抵达了渝州。
渝州在南方,虽不及清洲那般的繁荣富庶,但比起其他地方,也是个难得的富贵地。
李怀州将一百罐豆浆粉入了库房,引起管理库房的管事祝有财注意,“怀州老弟这次出海,又替东家寻了好物了?”
想到豆浆粉的清甜醇香,李怀州脸上就是抑制不住的笑,“是个好东西,我自己也买了不少。给祝大哥你带了一罐,待会就让人给你送来,是个好东西,可别浪费。”
祝有财听了乐呵呵道:“哎呦,那小老儿在这就先谢过怀州老弟了。改明个儿记得来家里吃个便饭,叫你嫂子做你最爱吃的酱猪蹄。”
李怀州也没推拒,“成,过两日就去。”
离开库房后,李怀州也没急着回去。而是拎了两罐的豆浆粉去了主家。
能在大雍有商船的,背景都不一般。
渝州商船出自崔氏,大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崔慎,便是渝州崔氏人。
在渝州,崔氏算是一家独大,就是一州知府,遇上崔家也会礼遇三分。
崔家的生意做的大,各行各业均有涉猎,不拘于一处。
除了渝州,其他州府也有庄子和生意。不过那些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生意自然是没渝州这样好。
倒是雍京的几个铺子,因为崔慎的关系,生意很是不错。
一年的收益,快赶上其他几个地方铺子的总收益了。
即便是富庶如渝州,对于雍京城的富贵,也是望尘莫及。
那才是真正的销金窟。
崔家人好东西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不稀罕。
能引起他们注意的,是新奇的东西。
价钱反而在其次。
李怀州作为商船的总管事,他替铺子搜罗新奇的东西,其实也就是替主家搜罗。
每次带回来的那些,除了入库房的,也会给主家送来一些。
这豆浆粉味道是美,不过价格也着实低廉。李怀州怕主家看不上这低价的玩意,便没有送太多来,只带了两罐。
就这两罐,主家也不一定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