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声音放小,悄悄的靠近丽日颇为嫌弃的说:“王爷脸皮厚,他倒是不会在意。”
她的音量突然又正常:“可王妃不一样,你忘记上次的事了,还是你发现的呢,王妃要是又看见你在偷偷看,那可不得羞死,到时候王爷又进不了门,你我的日子可不好过。”
“上次的事?”丽日懵懵的点着头,突然双手一拍:“哦,我想起来了,王妃确实脸皮薄,尤其是对这些事。”
丽日随着清露她们一同往前走着,脑中还在想上次的事。
上次王爷和王妃同房,她那天当值守夜,王妃早早的打发她回去了,她原本不知道两人是要同房的,唉!也不是不知道,她一直以为两人每夜都像话本上的夫妻图册一样,但是平日没什么动静,她实际经验为零,她以为就是这样的。
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那日她早点回去还挺高兴的,也没有多想。
可没想到那天厨房绿豆汤做多了,她也就多喝了几碗,好吧,睡的迷迷糊糊又起夜。
起夜回来的时候,却听到王妃的声音,那声音怎么说呢,丽日觉得是因为疼才喊出声,她当时神经一绷,完了,有人刺杀王妃!!
她急忙跑到王妃门前,大力敲起了门,并且以最大的嗓门大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刺杀王妃啊!”
她由于过于着急,完全没注意到屋内宗自沉的声音在她拍门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丽日的喊声很快就引来了守夜的府兵,恰巧今夜守夜的府兵是徐黑大领头。
这两个不靠谱的人,凑在一起,当即决定破门而入。
宗自沉当时羞愤欲死,华宸川一听到徐黑大的声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俩蠢货有可能要踹门。
他急忙给宗自沉披上薄被,自己披着衣下床,在徐黑大快踹上门的时候,寒着脸突然将门打开一半,冷声道:“滚!”
徐黑大懵懵的,收回伸出去的腿:“王爷?”
丽日拧着眉,嘴比脑子快:“王爷你在里面吗?那王妃叫什么?哦!您怎么可以打王妃!”
宗自沉在屋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华宸川脸黑到极致。
他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两个愣头。
好在顺公公来的及时,急忙将丽日和徐黑大带走了。
丽日当时不明白到底怎么了,还是回屋后清露她们和她说的,她才明白,只是王妃觉得她年纪小,又没嫁人,让她回去休息,谁知道她又跑过去了。
可丽日想不明白一件事,书上的不管是写的还是画的都说同房是很舒服的事,那她想象中却和宗自沉传达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她当时可疑惑了,第二日就悄咪咪的问了宗自沉:“王妃,同房是疼吗?”
那时早就日上三竿了,宗自沉还没起,他身子不爽利就没起,谁知道丽日又接着说了句:“肯定疼,书上都是骗人的,不然您怎么会起不来了!”
宗自沉当时听到丽日的话,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要让他说,他只记得当时身上有火在烧一样。
自那天以后,华宸川连着七八日没成功进去房间过。
丽日也是经过清露和疏桐的说教,才弄清楚王妃不给王爷进房,自己也有一份功劳。
丽日想着想着上次的事,一抬头发现芳晨她们走好远了,她急忙跑上去,嬉笑道:“这不是没受罚嘛,我给忘了!”
疏桐轻打着她:“这下记住了吧!”
丽日佯装着吃痛:“记住了,记住了,疏桐姐姐。”
府外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丽日大喊了一声:“李莫哥哥!”
却见李莫在和旁人说这话,丽日几人一见到那人急忙行礼:“州府大人安好!”
阮籍点着头道:“嗯,王爷是要出门吗?”
李莫回道:“是,王爷要去郊外看看,阮大人有什么事,我这就让人去通报。”
阮籍捋着胡子,略微一沉思道:‘还是不用了,本官也只是路过这里,原本没什么急事,既然王爷要出门,那我改日再来说也是一样的。”
“劳烦替本官问王爷一声好!”
李莫点头应允。
阮籍正准备上了自家马车回去,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丽日她们几人笑着道:“王爷是独自一人出门吗?”
在场的人也不知道他问的话有什么深意,听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问话。
丽日轻易的摇头道:“当然不是,是陪我们王妃一块出门。”
阮籍面色一顿,接着笑道:“王爷王妃感情如此之好,真令人羡慕!”
丽日点头:“那是,他们可是陛下赐婚的夫妇!”
阮籍笑着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马车,让马车夫驾着车走了。
但是在车内的他,神色却无半点笑意,他双眉皱着。
这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北都的各方面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朝堂上太子目前已经正式对安王动手了。
安王也不甘示弱,拒不回京,眼下安王和太子必有一战,这战能拉多长,就是北都成长的时间。
阮籍早就盘算起了这些事,他完全明白安王不是太子的对手,最终的赢家一定在太子和景王之中,他阮籍接触不到太子。
他只能跟随景王,而且他一开始就将宝押在了景王身上,他现在也不可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