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闭眼等死的邱歌,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处传出阵阵的清凉,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牢牢的吸住了自己的胸口。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身体已经被悬在了半空。
邱歌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从自己的胸口处,有一把女人的青丝秀发,秀发的另一头,牢牢的栓在了一间病房开启的窗户上。
“这是什么?”
“嘻嘻,我的秀发。”天魔真君在他脑海里说道。
“你的秀发怎么长在我胸口上了?”
“胡说,这是我做的青丝空间玲珑锁,挂在你脖子上的,是你没当它是宝贝而已。”
这青丝空间玲珑锁,是自己结义大哥,也就是战妍那死去的老公,留给自己的遗物,战妍把它交给自己的时候,邱歌就觉得它很特别,一块美玉,被青丝秀发缠绕成了蝴蝶结,他想不到,这原来是魔女的头发,看来自己和这个女魔头还真是有缘。
“你不打算放我下去?”
“着什么急?”
一分钟后,邱歌的身体缓缓落地,那万缕青丝,就在瞬间,缩短,然后又全部钻进了他的胸口。
他把手从自己的衣领处,伸了进去,一掏,那青丝空间玲珑锁完好无损,他也没有多想,又把它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此时滨海已经华灯初上,喧闹的夜生活,已经开启。
邱歌一路狂奔,来到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这是酒吧聚堆的一条街道,被称为“酒吧一条街”。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已然弥漫,花花绿绿的裙摆,五花八门的香水味,一进入酒吧街,都市的气氛便席卷而来。
邱歌并没有像其他年轻人一样,或是明目张胆,或是斜眼偷窥地对街道上那白花花的女人大腿流口水,而是径直走到了一家名为“红豆”的酒吧门口。
酒吧的霓虹灯招牌做得并不算很耀眼,只能算中等规模的酒吧流露出几分暧昧的气息,五光十色的玫瑰花朵状灯光点缀在广告牌上。
进了酒吧以后,邱歌熟络地沿着边走到酒吧吧台边,贴着角落坐下。
“邱歌,你来啦。”穿着黑色西装马甲的年轻调酒师见到邱歌,露出一脸热情的微笑,同时送上一杯水,“研姐都等你很久了。”
邱歌冲他笑了下,接过玻璃杯喝了口水,问:“我嫂子,输了不少了吧?”
“可能是,刚才又有两个放高利贷的进去了。”
“那你带我过去吧。”
“邱歌,劝劝研姐,别在赌了,在赌,这酒吧就易主了。”
邱歌笑了笑,没有说话,跟着他一直往前走,拐了两道弯,来到一间仓库门前,调酒师很有规律的,敲了三下门,门缓缓的被打开,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鼻而来。
邱歌走了进去,门立即被人反锁上了,只见这百八平米大的仓库内,二十多个男男女女,把一张麻将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最外一层,是几个穿着旗袍,打扮妖艳的少女,不时的扭着纤细的腰肢,也有几个赌客,不时的摸一把她们的屁屁。
少女见邱歌进来,招呼一声:“邱哥。”然后抛一记媚眼,主动闪出一条通道。
通道打开,只见嫂子战妍,穿着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坐在麻将桌南风的位置,她手指头弯曲,敲击了十下麻将桌台的台面。
这并不是随意而为,每一下,都代表一捆钞票。
旁边西风台,站着一位手拿色子的一个男人,笑着说:“研姐,又是十万?”
战妍美目一瞪,笑着说:“阎王不差小鬼钱,老娘输了那么些,还差这十万,你开局吧。”
那男的说了一声:“好叻。”手腕一抖,手中的两颗色子,飞向了台面,旋转一下,停住,一个是四,一个一。
“五点庄家自首”,那男的先拿起两张麻将牌,之后战妍拿起两张,其他两人,也分别拿起两张。
她们玩的,叫做“筒子局”,就是把麻将里的白板,和筒子挑出来,组成一幅长城,每人按照色子打出的点数,抓牌,比大小。
最大是两张白板,叫天王,最小是毕十,也就是十点。
战妍左手搓出一个六筒,右手搓出一个四筒,鼻子一紧,气的摔在了麻将桌子上,说:“邪门了,又tmd是毕十。”
庄家手一翻,笑着说:“光溜溜没点,天王,通杀。”
说完迫不及待的收钱,那台面的钱,纷纷被他收到了自己的身边。
战妍问:“你还扫腚不?”
那人说:“研姐,不推了,我锁局,该你庄了。”
战妍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一个背包的,放高利贷的女人,说:“在拿两万。”
那女人说:“研姐,今个你已经借到上限了,都拿二百万了,不能在借了。”
战妍一听就火了,她怒道:“都借那么多了,你就差两万,你们一天在我这里赚多少钱没数吗?”
邱歌走到她身后,拍了一下战妍的香肩说:“别发火,嫂子,你起来,我来玩一把。”
战妍一见邱歌,怒气就消了五分。
刚才赌的专注,此时才看到邱歌,她急忙起身,把位子让给了他,她已经输的没有信心了,以前叫邱歌替自己玩几把,他不肯,今个他终于出头,心中一暖。
邱歌之所以主动替战妍,第一,是因为她输的太多了,在输,这家她赖以生存的酒吧,就易主了,这是他那位结义大哥给她留下的遗产,就是不赚钱,也是一种精神寄托。
第二,是他被天魔真君改造后的左眼,可以透过麻将的背面,看到麻将的点数,这种玩法,全凭运气,但是如果事先知道牌章,那么就可以在色子上找文章,这一点,难不倒邱歌。
而且这把战妍坐庄,色子在自己手中控制,完全可以,c控全局。
西风一家说:“换手如换刀,邱歌来这也一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出手,不知你这单,推多少?”
邱歌把自己的手伸进背包中,取出一捆钱,放在桌子上说:“十万。”
北风一家说:“你想好了,我们可上来就叫听,你要是手气不好,一下子就黄庄了,估计你也就这十万吧,输了你可没翻盘的机会。”
邱歌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说:“我喜欢一把玩个痛快,该叫,你们就叫,没有杀人的心,就别在这里赌,一个愿死,一个愿埋,有输就有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