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就算杀了我,他也不会喜欢上你。”
南玉说完转身就走,听见了身后酒杯被砸碎的声音。
南玉怕被这种“上层人”抓回去,连忙加速跑出了酒吧,又跑了两条街后,才在地铁站台停下。
他上了地铁后,见地铁上没什么人,打开手机给乐扬发消息:【乐扬,你回家了吗。】
乐扬:【早就到家了。】
南玉:【我能去你家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是有关庄总的。】
乐扬:【行,你来吧。】
上次吵过架后,庄文柏就从他租的房子里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去洗了份水果,切好,想了想又拿了零食出来,洗了两个杯子准备好。
随后,他又把客厅重新打扫了一遍——虽然本来就不脏。
觉得达成待客环境了,他才停下开始看视频放松。
二十分钟后,南玉给他发消息说到了。
乐扬去开了门,两人进了客厅,乐扬问:“你喝饮料还是茶。”
“我喝白开水就好。”南玉说,“你不用招待我,我把事情说完就走,免得你被庄总误会。”
闻言,乐扬垂了垂眸,他给客人倒了水,又把果盘推到南玉面前,道:“你直说吧,是不是庄文柏找你麻烦了。”
“倒也不算找麻烦,他只是找人把我叫过去,跟我说可以给我提供高薪工作,或者让我重回娱乐圈,条件是离开你,不过我没有同意。”南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乐扬的脸色。
乐扬看上很平静,他只是略略扬眉,对南玉道:“为什么不同意,你不是正在找工作吗,而且给庄氏投了简历。”
他们俩之前是室友,他不小心看见过对方的电脑屏幕,是招聘网站。
南玉倔强道:“我只想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找到好工作,而不是靠这种途径,况且……我如果同意的话,不就等于承认我们两个人之间不清白了。”
乐扬不太在意道:“清者自清,再者,我跟他马上就要离婚了,他怎么看待我,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听见他这样说,南玉关心道:“乐扬,你真的能离婚吗,我看他并不想和你离婚。”
“离是肯定能离的,时间长短问题罢了。”乐扬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哀伤。
南玉一定以为庄文柏喜欢他,但实际上,庄文柏对他只有占有欲,对一件昂贵物品的占有欲。
—
南玉的确没有久留,只待了十几分钟就走了。
然而送走南玉不足一分钟,乐扬接到了庄文柏的微信语音。
“我在门口,出来开门。”
——庄文柏没有这套房子的钥匙。
乐扬收拾好心情,重新走出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他能来,我不能来?”庄文柏声音泠然,温柔的月光都无法中和他此刻阴沉的脸色。
乐扬抬起头,抱臂道:“他已经走了,你也要走?”
“我凭什么走,我和他又不一样。”
面对男人的幼稚脾气,乐扬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今晚是要睡在这里吗,睡的话也可以,我已经买了新床垫,有地方住。”
庄文柏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铁了心跟我离婚?”
乐扬完全没料到对方的动作,他下巴生疼,张不开口,说不了话,心里怒火不断上涨。
他用力踩了庄文柏一脚,才迫使对方松手。
“就凭你动不动捏我下巴试图强迫我这种习惯,我就不可能跟你过一辈子。”乐扬冷脸说,“明天我们就去离婚,房子我不要了!”
反正他已经有钱过完后半辈子了,没钱也可以自己去挣,没必要再继续受气。
月色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有一部分交叠在了一起,由于庄文柏背对月亮,乐扬看不清对方的脸色。
他站在原地和男人对峙了一会儿,觉得冷嗖嗖的,于是转身回客厅。
庄文柏追进客厅,看见茶几上的果盘和零食饮料,原本愧疚的心绪下去了几分。
南玉过来便是好吃好喝招待,他过来面对的就是冷脸。
不就是捏了一下下巴,他根本就没用力,也没有碰乐扬其它地方,哪儿算得上强迫?
无非是厌恶他,找个由头想和他快点离婚罢了。
心脏一点点沉到崖底,庄文柏听见自己的声音:“你想离婚,我成全你,明天就离。”
乐扬在浴室,他听见想要的回答,心脏收缩了一下,剧痛骤然袭击,好在只袭击了他三秒钟,再下一秒,他突然犯恶心,忍不住弯下腰呕吐起来。
呕吐的滋味非常不好受,乐扬吐完眼圈都红了,也更加坚定了离婚的想法。
他跟庄文柏根本就不合适,而现在庄文柏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必须得尽早划清界限,他以后才能过得好。
他隔着玻璃门往外看了一眼,见庄文柏还站在客厅,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好,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明天我们早点去民政局。”
他洗完澡出去,庄文柏依旧站在客厅,像门神似的。
“你刚才吐了。”门神看向他。
乐扬心情不太好,说话很刺地道:“是啊,我吐完这么久了你才知道吗?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有点感冒而已,死不了,明天能正常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