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温热擦过脸颊……
沈钰微愣。
“哥哥没事吧?”某人温热的呼吸在他耳廓近距离的喷洒,略带磁性的低哑嗓音,令他莫名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特别是他此刻被按在某人的怀里……
秋季衣襟轻薄,他仿佛能清楚的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和炙热的呼吸声。
若不是周围传来:“那两名男子光天化日的抱在一起也不害臊。”
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才……”
“方才没事吧?”某人先发制人。
沈钰还有些懵逼,故挠了挠头表示没事。
他一想到自己方才心跳如鼓的感觉,顿时有些心虚的从某人怀里挣脱出来。
然后立即岔开话题道:“我们赶紧去买好吃的吧!”
内心却在无奈感叹:果然经不起顾禁的诱惑。
“好!”某人一脸百依百顺的宠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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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已经在家禁足了将近一个月,反正吃了吃饱了,睡也睡够了。
最近因为蹴鞠大赛,各个学院都临时休沐十日,因此顾禁可以在家陪着沈钰。不过沈钰还是有些闲不住,便又带着面具撺掇顾禁一块儿出去玩。
顾禁现在什么都依着他,故两人装扮一番便又出门了,只有多余的小允子留下来守家……
小允子躲在墙角表示:麻了!请随意!不用在乎他!真的……
沈钰就真的只带顾禁出门了。
正确的来说,是顾禁带着沈钰出门了。
两人先是上街逛了逛,见街道有些冷清,一问之下才知道最近蹴鞠比赛,所以很多人都去东郊鞠城那边看比赛了,就连街上的小贩也将摊子摆了过去。
沈钰喜欢凑热闹,随便逛了一圈后觉得无聊,便又带着顾禁去了鞠城看比赛。
今日是比赛的第四天,初赛已过。
成功晋级的毫无疑问有上书房在内,另外便是几家百年老书院,老样子了。
不过比赛还是十分精彩的,毕竟能晋级的说明确实有些实力。
沈钰见刑踵言的士气不像前两日看到的那般低落,便知道他肯定是得手了,说不定还大赚了一笔。
于是在心里默默地给他爹邢国公点了根蜡。
至于某个见爹打的家伙,就只能偷偷的祝他好运了……
最后两天的比赛,沈钰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没有去看,因为已经预料到谁是冠军了,所以看不看的都无所谓。
况且最后的总决赛,皇帝老儿会去观赛,顾禁现在还不宜与他照面,所以还是不去保险点。
顾禁还记着,他上回抱怨他只顾着功课的事,所以这几日除了晚上偷偷地去处理几件重要的事情以外,其他时候都陪着沈钰在府中玩乐。
直到蹴鞠比赛结束的第二天,顾禁才去上书房。
沈钰无所事事,便在家里用木头雕麻将打发时间。想着等麻将雕出来了,便教便宜娘和侯爷爹,还有顾禁打麻将。
等到了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围在火炉旁一边吃东西一边打麻将一边守岁,画面想想就很惬意。
不过他没雕多久便放弃了,倒也不算是完全放弃,因为他雕着雕着就想到了顾禁,然后就去雕顾禁了。
顾禁还没雕完,燕明堂便来了。
沈钰一脸莫名其妙,然后继续雕顾禁,不过等他听完对方的来意后,顿时就没心情雕顾禁了。
邢锺言跑了!!!
其实,沈钰也没有多意外,毕竟某人跑路的银子还是他给出的主意……
原著中,邢锺言也跑过,原因是为了给女主献殷勤,结果被燕明堂破坏了,于是两人大吵了一架。
邢锺言觉得丢脸,便像原主沈钰借钱,然后负气离开了京城,一直到临近过年才被燕明堂找了回来。
沈钰见燕明堂一脸焦急恼怒的模样,不免有些心虚。
燕明堂来此的目的很简单。
他今日去上书房没有见到他的言哥哥,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直接逃学去了邢国公府。结果小厮说,公子从昨晚开始便将自己锁在房中,不准任何人靠近,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燕明堂直接踹开了房门,空荡荡的房间里被翻的乱七八糟,柜子里的衣裳也掉落一地,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是着了贼偷。
但燕明堂知道,他的言哥哥跑了。
燕明堂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沈钰,因为他知道言哥哥身上没有钱,所以言哥哥想要跑路便,只能来找沈钰借钱。
沈钰若当真将钱借给了他,说不定会知道言哥哥往哪个方向跑了。
上辈子,他找了整整三个月才找到言哥哥的踪迹。
这辈子,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沈钰说没借钱,但燕明堂显然不太相信,他又不能将自己给刑踵言出馊主意的事情说出来。
正有些无奈时,顾禁也逃学回来了。
沈钰一见到顾禁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当即求救般的朝他招手道:“阿禁,你快来告诉他。我这阵子除了十日前在蹴鞠大赛上同言兄说过几句话以外,真的没有再和他联系过,也没有借给他钱,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顾禁见他被燕明堂吓的够呛,当即蹙起了眉。
“你自己的人没看好,丢了难道要怪我的人不成?”
“就是!”沈钰有了人撑腰,底气顿时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