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锺言闻言,忍不住的怀疑:“你该不会是被管的太严不敢出门吧?”
沈钰:“?”
笑话!
要管也是他妻管严,不是,夫管严,也不是,他和顾禁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不过,不能让邢锺言看笑话就是了,而且待在府里的确无聊的很。
顾禁又不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念此,他换了身行头,两人便一道出门了。
两人先是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去河边溜达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无聊又去下馆子吃饭,还是觉得没劲儿。
“要不,还是回去睡觉吧!”沈钰建议。
邢锺言不死心。
他爹去监考了,阿堂去科考了。
他好不容易趁着两人不在出来溜达,回去睡大觉多浪费?
“要不,我们去逛一下青楼,不是,清风楼?”
沈钰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
“钰兄,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行?”
“这是什么话,我当然行!”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怕被阿堂知晓?”
邢锺言闻言,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稍稍松了口气道:“那还是别去了吧!”
显然,某人刚才只是习惯了约沈钰去青楼看美女。
可惜,沈钰现在对美女什么的不感兴趣。
“那要不,去赌钱?”
沈钰摇头,表示没兴趣。
“去斗鸡?斗蛐蛐?逗鸟?”
沈钰再次摇头,表示没意思。
“那去茶楼听书,看皮影?”
沈钰再再次摇头,表示没意思。
“那去游园作诗?投壶射箭?买古董玩扇子?”
沈钰头摇到一半,反问:“你会作诗?会投壶射箭?有钱买古董?”
邢锺言想了一下,主动打消了这几个念头。
于是,两人蹲在外面喝了半天的西北风,最终还是选择回去了。
邢锺言不想回去自个家,因为家里有两个勤奋好学的弟弟,他和他们待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
主要是,人家忙着练武和念书,压根没空搭理他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所以,他还不如跟同样只会摆烂的沈钰待在一块儿一起摆烂。
沈钰也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于是心血来潮道:“不如,我们玩斗地主吧!”
“斗地主?”
沈钰觉得这个可以,之前本来想教顾禁他们的,结果去年过年出了那档子事儿。顾禁又成天有事要忙,打牌的事儿也就撂下了,现在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可就他们两个人也打不成,于是又唤来小允子一块儿打。
结果连刑踵言都学的会的斗地主,小允子死活也学不会。
沈钰想只能找其他人。
下人们都有事要干,也不敢跟他一个世子爷玩乐。
侯爷爹终于找不到理由不去上朝了,加上这几日科举,朝中事务繁忙,他也实在推脱不掉。
至于便宜娘,春季繁华似锦,这两日约其他夫人们一块出门赏花去了。
最后,沈钰想到了江婳。
反正江婳也不喜欢他,更无心嫁给他,而且顾禁不在,不用担心她跟他抢男人……
江婳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后,也觉得挺无聊的。
主要是,她认识的人不多。
原本,侯夫人邀她一块儿去赏花的,但想到上回侯夫人带她出门,被一堆长辈围着评头论足,她便再也不想去了。
京城的风俗不比北疆。这里男女大防,未出阁的女子,成日里都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来这么久,认识的人也就只有舟舟。
念此,她打算出门去找叶舟窈玩。
结果刚打扮好准备出门,沈钰他们便来了……
“你们来找我,玩?”江婳心中有些疑惑,因为她眼睛不瞎,不难看出沈钰不怎么喜欢她。
她来侯府住一个多月了,他们见面一共不超过三次。若不是听闻老太师家教极严,进去了就甭想出去,她也不会待在侯府住这么长时间。
沈钰见对方一脸猜疑的模样,有些心虚道:“这不,你好歹也是我表妹,又来侯府这么长时间了,所以今日我打算尽一尽当表哥的职责嘛!”
江婳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定格在他身边的邢锺言身上:“你不会又想……”
“不不不!他有男人。”
江婳:“?”
邢锺言:“?”
沈钰再次解释:“我们就是太无聊了,想和你一起玩耍而已。你别误会啊!真的只是单纯的玩耍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邢锺言配合的连连颔首。
江婳见两人还算真诚的模样,勉强信了。
“可我要去找我姐妹玩儿,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你姐妹是谁?”沈钰下意识问。
江婳也不隐瞒:“舟舟啊!就是我上回从河里救上来的那名女子。”
“叶舟窈?”沈钰呆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舟舟的名字?”
“哦!我们之前曾碰到过两三次。”他说的碰到过两三次,是真的就两三次,还是一碰面就立马掉头走人的那种。
“你们,是在哪里碰到的?”江婳想到舟舟身在青楼之中。莫非,沈钰以前去过青楼,还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