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没完全松,因为他把绑住他左手的发带,又绑在了自己右手上面……
沈钰:“?”
他有些无语的表示:“我只是在房间里用恭桶撒个尿而已。”
“哥哥若是一只手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沈钰:“……”
他实在憋不住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反正大家长得都一样。
某人还真就好心的帮他用另一只手提-着裤-子。
沈钰:“……”
要不是迫在眉睫,他尿意都快没了。
不过解决完确实舒服多了。
然顾禁就不怎么好受了。
刚出去冷静下来,便又再次被勾了起来。
特别是当某人盯着他裤-裆问:“你要不要也来一泡?”
沈钰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话听着好像有亿点点的不正经。
果然,顾禁看他的眼神逐渐幽深起来。
“咳咳!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
“好。”
沈钰:“……”
所以,他也要帮他提-裤-子吗?
沈钰在这个过程中体会了一句话:撞.号不可怕,谁.小谁尴尬。
他决定找点别的话题来缓解一下尴尬,比如:“你不会真的打算一直这么绑着我吧?”
顾禁沉默。
他知道哥哥不喜欢这样,也知道这样绑不住哥哥的灵魂,可他真的好怕自己一转眼便又再次失去哥哥,所以只能将人时时刻刻的绑在身边,他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沈钰有些无奈的提醒:“你还要上朝处理政务,总不能一直将我绑-在身边,或是床-上吧!”
“上朝也带着哥哥,处理政务也带着哥哥,吃饭睡觉全都带着哥哥。”
金銮殿。
顾禁端坐龙椅,手腕上依旧系着那根发带。他身后多摆了一道屏风,屏风后坐着一个人。
沈钰以为他只是太害怕失去他了,所以随口说说。
不料,这家伙真的带着他来上朝了。
要不是他不想被百官轰炸,要求坐在屏风后,估计某人此刻会变成抱着美人上朝的昏君。
他对朝堂之事没什么兴趣,所以顾禁在前面听大臣启奏,他就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打瞌睡,颇有几分一上课便犯困的模样。
刘公公眼尖,示意新来的小太监去拿一件披风给皇夫盖着肚子,以免着凉。
沈钰睡了一觉,还未散朝。
他浅浅地伸了个懒腰,惊动了龙椅上的人。
大臣们依旧争论不断,顾禁心知不会有结果,索性示意刘公公退朝!
“下朝了?”沈钰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和惬意。
顾禁见此,忍不住的低首在他眉间印了一吻。
沈钰顿时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瞪他:“这是在金銮殿!”
“那又如何?”
“若是被人瞧见,小心骂你昏君。”
一旁的刘公公闻言,差点儿跪了。
顾禁反倒像个没事人一般,语气宠溺道:“那也是哥哥的昏君。”
沈钰:这个狼崽子越来越会了怎么办?哪怕被他绑着也完全生不起气来。
“你不会连处理政务都要带上我吧?”
沈钰见他拉着自己朝御书房方向而去。
“哥哥若是嫌无聊,我先陪哥哥出去玩吧!”
“出宫?”
“嗯。”
沈钰确实要出宫一趟,之前和姑姑说好了要去看看便宜娘他们。
“可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哥哥第一。”
沈钰:完全撩不过狼崽子。
这时,突然有急报传来……
沈钰不想耽误他的正事:“还是等你处理完政务再说吧!”
御书房。
沈钰闲着没事,觉也睡足了,索性帮着顾禁磨墨。
请来禀报的暗卫见沈钰也在,犹豫了一下。
“说吧!”
暗卫此次的消息是有关祁野的……
沈钰听说与舅舅有关,磨墨的手臂微顿。
从暗卫顾忌他在场便可以看得出来,祁野的身份非同一般,而且与舅舅渊源颇深,毕竟那人都已经向他表明是他舅父……
如沈钰所料,据冥夜司所查探到的消息,祁野的身份并非什么普通商人,而是北疆一名位高权重的王爷,也可称之为摄政王!
他八岁时不知因何原因流落北朝边境,恰好阮知州前往邻国做生意,途中遇见他,见他可怜便一时心软救了他,并一直留在身边。
两人朝夕相伴多年,直到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决裂。
后来,祁野回到北疆迎娶了当朝最有权势地位的郡主,次年二人生下一个孩子。
沈钰听到这里,“啪”的一拍桌子,忍住掌心的痛麻,怒气冲冲问:“什么?他娶妻生子了?”
那暗卫毕恭毕敬的颔首:“是!”
沈钰闻言更气了。
“草!他有妻子孩子了,还敢跑来北朝纠缠我舅舅!”
沈钰想到之前从便宜娘那里打听到的一些消息,与暗卫口中的这些恰好对得上。
顾禁有些心疼的帮他揉了揉掌心:“哥哥先冷静。”
沈钰道:“你继续。”
暗卫道:“再后来,祁野不知为何突然放弃了权利争夺,四处寻找一个人。那人便是阮知州。”